精武之魂:霍元甲之死
霍元甲在继承自家秘宗拳精髓的基础上,多方访贤问道,集百家之长,汇各派之精华,将秘宗拳发展为“迷踪艺”。霍元甲曾多次打败外国大力士,一雪中国人东亚病夫的耻辱,扬中华民族之声威。他不仅武功卓绝,而且知书达理,敦厚谦恭,主张“天下武林是一家”,力斥好勇斗狠,力排门户之见,深得武林人士称赞。霍元甲还创办了“中华精武体操会”。孙中山盛赞他“欲使国强,非人人习武不可”的理念,曾亲笔写下“尚武精神”的匾额相赠。
霍元甲死于1910年9月14日,年仅42岁。国人闻此噩耗,无不深感痛惜。正当壮年的霍元甲突然逝世,引起了人们的猜测。有人认为他是被日本人害死的。当时的武侠小说作家平江不肖生曾写过霍元甲之死。在他笔下,从1910年2月起的情形如下:
茶房开上晚饭来,霍元甲刚端着饭吃,忽觉得胸脯以下有些胀痛,当下也没说出来,勉强吃了两碗饭,益发痛得厉害了。他当时每顿需吃三碗多饭,还得吃五个馒头,这时吃过两碗饭,实在痛得吃不下了,不得不放碗起身,用手按着痛处,在房中来回地走动。刘振声对于霍元甲的起居饮食都十分注意,看了这情形,知道霍元甲身体上必是有什么异常,连忙跟到房中问怎么了。霍元甲身体本甚强健,性情更坚忍,若不是痛苦到不堪忍受,断不肯对人说出来。此时在房中走动得几个来回,只觉越痛越急,竟像是受了重伤,二月间的天气,只痛得满身是汗,手指冰冷,渐渐不能举步了,见刘振声来问,再也忍不住说了。刘振声吓得叫农爷,农劲荪不懂医理,看了这情形,也惊得不知要如何才好,只得叫客栈里账房就近请来了一个西医,诊脉听肺,闹了半晌,打开药箱,取出一小瓶药水,在霍元甲左臂上注射了一针,留下了几小片白色的药,吩咐分三次吞下,也没说出是何病症来。遵嘱服下白色药片,痛苦仍丝毫不减,然经过西医一番耽搁,服药后已到半夜12点钟了,不好再接医生,农劲荪也不知道哪个医生可靠,胡乱挨过了一夜。
次日天明,农劲荪让刘振声去请来了针灸名医黄石屏,竟然针到病除。
过得一段时日,霍元甲忽就床沿坐下,用手按着胸脯。农劲荪看霍元甲的脸色苍白,双眉紧皱,料知必是身体又发了毛病。刘振声走进房来,一眼见霍元甲的神情脸色,问道:“老师怎么样?真个那病又发了吗?”
接着有人劝霍元甲进日本人开设的秋野医院,随即由他陪同去了。
秋野一听说是霍元甲,立时显出极端欢迎的态度,仔细诊察了一阵,让霍元甲吃了两片药片。霍元甲胸部疼痛即渐渐减轻,直到完全不痛了。此后,又经过X光的检查,秋野道:“霍先生是大力士,又是大拳术家,身体比普通人壮实,所可异的就在皮肤以内,竟比普通人多一种似膜非膜、似气体又非气体的物质。”
霍元甲说:“练武艺得练成全体皮肤都能抵抗触击,各家各派大概也都差不多。”
秋野吩咐道:“若以霍先生的身体而论,在治疗的时期中,不但不宜多劳动体力,并且不宜多运用脑力,最好能住在空气好的地方,静养一两个月,否则胸脯内疼痛的毛病,是难免再发的。”
过了几日,秋野医生来看霍元甲。原来秋野这次来是要与霍元甲研究掼跤的。农劲荪道:“秋野先生不是要霍先生暂时静养,不宜劳动吗?”霍元甲却不相信不宜劳动的话,加以生性欢喜武艺,单独练习及与人对手,不间断地经过30年了,这种高兴和人较量的习惯,简直已成了第二天性,这时岂肯袖手不动?便将一条板带系在腰间,对秋野说道:“研究拳术,闹着玩玩,你来罢!你用你们柔术的方法,我用我掼跤的方法。”
秋野已有四段的实力,又是医学士,在上海柔术讲道馆中,是最有力量的人物。在上海讲道馆担任教授的,多是秋野的徒弟。这时他从容走近霍元甲身边,平伸两臂,轻轻将霍元甲两膀揪住道:“我国柔术开始就是如此练习,是这般揪住的身法、手法、步法,种类的变化极多。”
霍元甲本来是站着不动,听凭他掀扭摆布。不料,秋野一拳用力太猛,被霍元甲闪得不及退步,一屁股蹾在地板上,浑身都震得麻了,满面羞愧,说了几句门面话就告辞走了。
秋野走后,忽见霍元甲脸上,陡然显出一种苍白的病容,用手支着桌子坐着,一言不发,额上的汗珠一颗颗流下来。农劲荪见此状,说道:“可恨秋野这东西,四爷的身体,经他检查过,他是劝告不可劳动,却又生拉硬扯地要研究掼跤。本应静养的病,如何能这么劳动?”
成立精武体育会后,霍元甲的胸痛加剧了,只得再到秋野医院去就诊。秋野道:“霍先生不听我的劝告,此刻这病已深入,不易治疗了。”便要霍元甲住院,并说:“要完全治好,大约须两个月以上。”秋野诊治得非常细心,常在霍元甲身边。
过了一个星期,疗效很好,预料还有几个星期可以出院。谁知日本柔道讲道馆来请霍元甲,秋野便陪同霍元甲前往。
讲道馆中与众人寒暄过后,日本柔道高手便与刘振声交了手,一一都败了北,一个叫常磐虎藏的,露出那骇人的赤膊,不找刘振声握手,却直扑霍元甲而来。霍元甲既不情愿打,又不情愿躲避,只得急用两手将他两条臂膀捏住,不许他动,一面向秋野说话,要求秋野劝解。不料常磐被捏得痛入骨髓,用力想挣脱,用力越大,便捏得越紧,一会儿被捏得鲜血从元甲指缝中流出来。元甲一松手,常磐已痛得面无人色,在场的人,谁也不敢再来尝试了。
霍元甲托秋野解释,秋野只管说不要紧,便一齐回了医院。到了夜间8点钟,秋野照例来房中诊察,便现出很惊讶的神气说道:“怎的病症忽然厉害了呢?”霍元甲道:“我此时并不觉得身体上有什么不舒适,大概还不妨事。”
秋野含糊应是,照例替霍元甲打了两针,并冲药水服了,拉刘振声到外边房里说道:“我此刻十分后悔,不应该勉强欢迎贵老师到讲道馆去,如今弄得贵老师的病,发生了绝大的变化,非常危险,你看怎么办?”并且说:“贵老师用力过大,激伤了内部,这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我实在是不能治疗。我看你还是劝你老师退院,今夜就动身回天津去,或者能赶到家乡。”
刘振声刚待回答,猛听得霍元甲在房中大喊了一声,那声音与寻常大异,慌忙拉秋野跑过去看时,只见霍元甲已不在床上,倒在地板上乱滚,口里喷出鲜血来,上前问话已不能开口了。
秋野又赶着打了一针,口里不喷血了,也不乱滚了,仍抬到床上躺着,不言不动,仅微微有些鼻息。
霍元甲早已失去了知觉,刘振声只好独自赶到精武体育会,把农劲荪找来,农劲荪虽比刘振声精细,看了种种情形,疑惑突然变症,秋野不免有下毒的嫌疑,但是得不到证据,不敢随口乱说。奄奄一息地延到第二日夜深,可怜这一个为中国武术争光的大英雄霍元甲,已脱离尘世去了,时年才42岁。
支持以上说法者很多,上海精武会的史料是这样说的:“在(上海)王家宅成立精武体操会后,霍元甲担任武术教练,名声渐大,当时沪上三元里日本技击馆得知此情后,从日本挑选了十余名柔道高手欲与霍元甲较量,霍偕徒刘振声应邀前往日本技击馆切磋技艺。据记载,‘日方突袭霍元甲,元甲反袭日方……乘势一推,竟跌日人于天阶中,不幸断其右手,虽无心伤害,终不免于不悦’。从此日人与霍结下怨恨。正当霍元甲主持精武体操会精心培养骨干,以图大展伟业之时却遭日本人的陷害。因误服了日人上门兜售的丹药后咯血病加剧,急送新闸路中国红十字医院医治二周后逝世。据《精武本纪》记载,‘力士殁之翌晨,秋医(日本医生秋野)已鼠窜归窟,力士门弟子大疑,检力士日服之余药,付公立医院察之,院医曰:此慢性烂肺药也……’霍元甲自应邀抵沪至被日本人所害,时仅六个月,他的突然逝世,使精武体操会失去了支柱,会务无形停顿。”
还有一种说法是,霍元甲之死并非日本人所为,而是因病而死。
持这种说法的人特别指出:“1912年,著名武侠小说家向恺然(平江不肖生)先后出版《拳术》和《近代侠义英雄传》两部作品。根据传闻,他杜撰出霍元甲之死是被日本医生秋野用毒药毒死,以后人们以讹传讹,事实遂被严重歪曲。”而支持这种说法的根据是,就霍元甲患病及逝世经过,精武体育会创办人之一的陈公哲曾写下以下文字:“霍先生原患有咯血病,自寓所深居时,时发时愈。日人有卖仁丹药物者,时到旅邸,出药示霍,谓之可愈咯血而治肺病。霍先生信之,购服之后,病转加剧。霍先生得病之由,谓少年之时,曾练气功,吞气横阙,遂伤肺部,因曾咯血,面色蜡黄,故有黄面虎之称。自迁至王家宅后,霍先生病转加剧,由众人送入新闸路中国红十字会医院医治两星期,即行病逝。众人为之办殓,移厝于河北会馆。越一年运柩北返。”持此说者总结说:“陈公哲是邀请霍元甲来沪的发起人之一,又是霍元甲与奥皮音商量比武事宜的翻译,直至霍病逝,他和霍元甲接触频繁,友谊甚笃。
因此,关于霍元甲的死因,陈公哲所述应该是可信的。由此可见,霍元甲不是因为误伤日本柔道家而被日本医生用药毒死,而是因原患咯血症转剧送医院医治无效而死。”
功夫之王:李小龙身死之谜
李小龙自幼喜爱武术,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后来他从实战出发,以中国武术为基础,吸收西洋拳、空手道、跆拳道、泰国拳等技击术的优点和特长,突破形式的束缚,自创了以无法为有法的截拳道。李小龙的一生是短暂的,但他对现代技击术和电影表演艺术的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他主演的功夫片风行海外,中国功夫也随之扬名世界。
成名后的李小龙简直就像被绳索捆绑住了一样没有自由。他在香港无论走到哪里,影迷们都会像潮水似的把他包围起来,武术家们也纷纷向他发出挑战。在这种高度紧张的生活中,李小龙的身体表现出了某种怪异征象。
1973年5月10日下午,在拍摄《龙争虎斗》时,李小龙趁配音间隙钻进了休息室的浴室里。过了20分钟,剧组人员见他还没有出来,便让人去叫,结果却发现他半昏半睡地躺在地板上,面色苍白,大汗淋漓。去的人以为他可能是有点中暑,就把他摇醒。醒过来的李小龙立即爬了起来,恍恍惚惚想走回录音室继续工作,但还没走几步又摔倒了。大英雄不打自倒,是件很丢面子的事,李小龙就假装掉了眼镜,在地上摸索,但马上就不省人事了。随后他被送进医院急救室。据当时在场的一位医生说,李小龙在完全恢复知觉后显得茫然失措。这位医生证实:“这是相当戏剧性的。他先是稍稍动了一下,随后睁开了眼睛,紧接着他有了一些表情,但还不能说话。他认出了妻子,而且作出了相应的表示,然而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后来,他能说话了,但发音含混不清,与他平素的说话方式迥然不同。当他被转送到另一家医院时,他已能大声说话、回忆,并能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