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张姨的心情也跟着莫名其妙地激动起来,少爷终于肯接近女人了,这对于洛家还有洛家上上下下所有人来说,是一件大喜事啊。
如是一想,张姨忙快乐地应道:“嗯嗯好的,夫人,我这就去准备!您放心吧,所有的食物我都一定挑选口味最好的,保管您喜欢。”
“这还差不多。”洛夫人喜欢得眉开眼笑。
晚上,洛少顷终于忙完公司的事情,准备回家。
焦云东有些担心,不忘叮嘱洛少顷:“总裁,就像我今天跟你说的,您一定要小心着点儿,千万别被女人骗了……”
每每想起总裁要回家面对时静冉那个女人,焦云东感觉总裁有一种舍身就义的悲凉,仿佛荆轲刺秦王一般,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我说过了,焦特助,这是我的个人私事,不用你担心。”洛少顷皱了皱眉。
虽然他向来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但他怎么就听不得别人说时静冉的不好呢。
“是是是,我这不是担心您的嘛。”下了楼,焦云东抢先一步上前去,把车门替洛少顷多开,“总裁,您请。”
赶上下班高峰,今儿有点堵,堵车之际,洛少顷随意打开手机微博,准备发一条微博。
没想到刚一登录上微博,就收到了一条私信。
皱了皱眉,点开私信,只见那条私信的意思是对他的微博内容很感兴趣,希望和他做个朋友。
洛少顷又点开发送那条私信人的头像,只见头像是一只吉娃娃的头像,而且更奇怪的是,那头像的网名叫做“悠悠我心”。
他的名字叫“青青子衿”,这人的名字叫“悠悠我心”?
到底是故意还是巧合?
洛少顷皱着眉,往下面拉了一下,看了看“悠悠我心”的微博内容,只见上面晒的全部是各种吃的。
“今天吃了蛋糕,哈哈,好吃到爆啊。”配图是一张吃得乱七八糟画风凌乱的奶油蛋糕。
“正宗的绿豆糕,哈哈哈。”配图是一张被咬了一口的绿豆糕。
“我的吉娃娃,哈哈哈哈!”配图是一只长得丑丑的小吉娃娃,头上还戴了一个类似女人胸罩的东西,身上穿了一件红色的比基尼。
洛少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个女人活得到底该有多粗糙?
所有配图全部是画风凌乱的图片,就连她自己的狗都被她怪异的服装风格虐得风中凌乱。
而且每句微博必带“哈哈”“哈哈哈”或者“哈哈哈哈”,这么毫无遮拦张口大笑的博主,该是多么女汉子。
即使不用见面,洛少顷也能根据微博的风格,推断出这个微博背后的博主应该是一个体型粗狂、生活粗糙的女汉子。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不适合做朋友。”洛少顷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对方添加好友的请求。
但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微博在线,一秒钟之后回复他:“别拒绝得这么干脆嘛,就是因为道不同才能做朋友嘛。”
洛少顷皱了皱眉:“不好意思,我没时间,也没兴趣。”
“没事没事,我有时间和兴趣。”对方死皮赖脸。
洛少顷望着窗外,心想,这死皮赖脸的劲儿,和时静冉倒是有得一拼。
“有时间再聊吧。我现在在开车。”洛少顷打完这句话,本来打算回复出去的,一抬头,发现原来堵着的车队已经开始缓缓移动了。来不及回复,把手机放到了一旁,也跟着继续开车了。
心里只着急回家,把要回复网友微博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洛家别墅。
在房间里呆得实在无聊,除了刷手机之外,就是面对路意宁那张浓妆艳抹的脸。
时静冉觉得腻了,打算在别墅里随便溜达一圈儿。
身为一名黑客,她从小就对陌生环境保持一种极高的警惕,这是出于专业技能的训练,也是出于女人的天性。
然而,这么多天,也没发生什么事儿,看来她是有些紧张过度了。
“你到处转悠,小心着点儿,别把自己给摔死了。”路意宁刚洗完头发,披头散发地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时静冉,出口诅咒。
时静冉回以一个甜蜜的笑容:“多谢路小姐关心。为了不让你担心,我决定在你死之前都要好好活着。”
路意宁把这句话咀嚼了三遍才听出她的回击,气得脸发白,一扭一扭回房间了。
昨夜不知何时下了一场小雨,微微润湿地面,后花园里的花花草草得了雨露的滋润,纷纷发芽开花,花园里绿的翠绿,红的殷红,好不漂亮。
时静冉装模作样地拖着一条断腿,沿着雾气氤氲的青石小路走到花园,停下了脚步,驻足欣赏。
麻利儿地看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她也放开了胆子,拉伸了一下那条一直在演戏的腿。
真是辛苦自己这条腿了,能配合自己演这么久的戏。
索性没被任何人看出端倪,如果她当演员的话,那些活跃在荧屏上的什么四小花啦,统统都得靠边儿站,百花奖非她莫属啊。
重新做回一个四肢健全的正常人,那感觉真爽。
时静冉在花园看了一会儿花,又沿着假山走啊走,忽然,在绿色的假山一角,发现了一朵悄然绽放的喇叭花。
粉色的小喇叭安静地立在花枝头,沿着假山一路攀爬上去,淡雅宁静。
时静冉心里嘀咕:“这花好熟悉!”
连忙拿出手机,登录微博,在洛少顷的微博上一阵猛刷,终于刷到了几个月前的一条微博——
“花园里的名贵鲜花很多,我却独爱这一朵。”
配图是一张被放大聚焦的喇叭花,经过精心处理的图片,看上去竟然有一种超然世外的感觉,很有意境。
对照着一看,果不其然,洛少顷微博上传的喇叭花就是这一朵。
“想不到wuli顷顷心里没有那么冰山,偶尔还是挺文艺的嘛。”
时静冉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打开手机相机,对着那朵喇叭花咔擦咔擦一阵狂拍。
本来也想学着洛少顷的口吻,把这张照片传到微博装一把文艺女青年的,但是一想到他如果看到这张照片,肯定会怀“悠悠我心”的身份,想想还是算了。
时静冉把自己拍的照片同洛少顷拍的对比了一下,发现无论在角度还是在意境上都比不过他。
看来拍照也是门技术活啊,没有一定的技术连照片都拍不好。
时静冉翻了一下洛少顷以前的照片,又翻了一下自己以前的照片,对比起来,发现他的照片每张都很精美而有意境。
看来以后上传照片也得精心处理一下了,不然显得自己的生活多粗糙多没品质,被顷顷看到了多不好啊。
时静冉正在决定抽空自学一下摄影,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尖叫:“我的项链呢,刘婶,你看到我的项链了么?”
不用仔细听,就知道这是路意宁的声音。
整个别墅,除了路大小姐用这种高分贝高音频的嗓门儿说话之外,没别人了。
时静,冉起初把事情想得挺简单——
不就是项链丢了么,路意宁找她的项链,她继续欣赏自己的花,大家各忙各的,互不相干,没毛病。
但很快,时静冉发现自己把情况想得太过乐观了。
刘婶没一会就带着几个黑衣人找到后花园来了。
时静冉眼神儿特别好,那几个黑衣人,她一眼认出来了,是路意宁从家里带过来的贴身跟随。
护送她来洛家的时候他们充当保镖;帮她搬运行李的时候他们充当马夫;现在她的戒指丢了他们又充当侦探……
“这活儿给多少钱都不能干啊。十八般武艺样样都得精通,可不是一般人能胜任得了的。”
时静冉绷着小嘴儿摇头感叹,只见刘婶面如土色地向她走来,身后跟着那几个戴着墨镜板着僵尸脸的保镖,齐刷刷往她面前一站。
她心里冷笑:“吓谁呢?老娘可不是吓大的。”
时静冉心知肚明,几个黑衣人明着是给路意宁找项链,实则是她安插的眼线。估计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这几个人立马一字不漏地汇报他们家路大小姐。
“时小姐,你见到一条白色的珍珠项链了么?路小姐说丢了,我找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有找到。”刘婶愁眉苦脸地看着她。
“我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就出来转悠了,根本没见到什么珍珠项链。”时静冉无辜地摊了摊手。
刘婶急得眼圈儿都红了,“路小姐非说她项链被人拿走了。这下该怎么办?”
时静冉从没见过刘婶这么着急,除了洛少顷晕倒那一回。
“项链丢了是她自己的责任,你让她自己好好找找,跟你要有什么用呢?”她宽慰刘婶。
“时小姐,你是不知道,路小姐说她那条项链是限量版的,价值七位数。她还说,刚刚房间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在,她去洗头发了,留在房间里的人就只有我和你。现在项链丢了,我和你都难辞其咎……”
时静冉听了半天总算是听明白了——项链丢只是个明着的幌子,路意宁这是算计好了要往她身上泼脏水。。
她连那条珍珠项链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更不要说去拿了,刘婶也不会做这种不耻的事情。
路意宁这是铁了心要算计她呢,只是,她打错了如意算盘。
她要是这么好算计,嫁给钟家二世祖的人就是她而不是时静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