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逢的努力下,很快,月柔的罗裳就被褪到一旁去了,美丽的酮体,在里头那件月白色的内衣包裹下,半隐半现。她的躯体丰润、匀称,曲线优美而凹凸有致,横陈在那里,就是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要怦然动心,难以自制。
周逢没想着停下来,他双手一分,就要把月柔那最后遮羞的内衣分开。却在这时候,月柔突然睁开眼,紧紧抓住周逢的双手:“周逢大哥。”
周逢一愣,停了下来,“柔儿,你不乐意?”
“不,我很乐意……甚至不舍得你停下来……”月柔看着周逢,双颊火红,眼眸里也像跳着火花一般,这让她更加娇艳欲滴,更让周逢想好好怜惜她一番。
因此,周逢笑了笑,双手一动,又要去动她最后那件衣服,把她完美的酮体呈现在面前。但月柔却有准备,她用力抓住周逢,紧紧看着他。眼里那股火则是在逐渐熄灭。
周逢能够感觉到,意乱情迷正在消退,肌肤相亲的渴望在消解。这让他很不解,气氛如此好,双方又情投意合,正可以干柴烈火烧到一块儿才对。月柔不该阻拦,反而应该呼唤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才对。
“柔儿,你这是……干什么?”周逢略感失落地说道。月柔垂下眼帘,幽幽说道:“周逢大哥,你得原谅我,我现在还不能把我给你。”
“嗯?柔儿你这是怎么了?”周逢感觉到不对劲,从月柔身上起来,坐在旁边好奇看着她。月柔娇羞满脸爬起来,扶着周逢说道:“周逢大哥,刚才是我不好,难以把持得住自己,其实我不该这样的……”
“柔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呢?”周逢不解问道。月柔让周逢躺下来休息,这才趴在他胸口,错也不错盯着他:“周逢大哥,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是你的,本来你随时想要都可以,但我现在不能这样。因为我如果贪得一时之欢,只怕会给周逢大哥你带来巨大的伤害。所以,周逢大哥,我们都得忍住。”
“忍不住咋办?”周逢故意问道。月柔犹豫了下,说道:“还是要忍住,周逢大哥的功体要紧,别因为一时之快,毁了一生之事。”
周逢笑道:“我因为身体忍住了,但柔儿你自己忍不住怎么办?”
“我怎么会忍不住呢!我,我才像你们男人那样呢,还不是为了周逢大哥你,我才肯这样的,不然我才不这样呢……”月柔有些急了,说起话来语无伦次的。
周逢更乐了,故意挑挑眉:“什么怎么样了,你得说清楚啊。”
月柔没想到他这么坏,居然拿这个来取笑自己,一急之下挥动粉拳作势要打周逢:“周逢大哥你不厚道,明明是你要使坏,我只是,只是一时有些乱,你怎么能这样呢?”
周逢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柔儿,你要打就打吧,反正我的身体已是伤痕累累,再添些拳脚也没什么的。”
他这么一提醒,月柔还真不敢往下打。她无奈地放下拳头,缓缓地躺在周逢身边,幽幽叹了口气。
周逢见她突然这副模样,奇了:“柔儿,你怎么了?”
月柔回头直直盯着周逢,好会儿才笑了笑:“不管你有多么坏,都是我的周逢大哥,我都喜欢你。”
“嗯,柔儿!”周逢没想到她说出这样情深的话来,忙一把抱住她。月柔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着周逢道:“周逢大哥你得答应我,不管你再怎么想,都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种男欢女爱的事,还是等你身体复原了再做思量。”
周逢贼贼笑道:“柔儿关心我,可以帮我控制住,但要是别人的话,可未必能够这样把持住了。”
月柔微微一笑,信心满满道:“不会的,阿扎丽和巴女,都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
周逢愣了下,旋即笑了:“你怎么知道呢?”
“因为这是我们的约定,为了你的身体,我们都得控制自己,也得控制你。”月柔淡淡说道,但那认真的样子,让周逢不得不相信。
周逢顿了好会儿,才道:“她们都同意了?”
月柔点点头,道:“当然了,她们都跟我一样,深深爱着你。”周逢轻轻在月柔额头上亲了一下,道:“柔儿,你不吃醋吗?”
“当然不会了。有人替我多爱你一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因为我总觉得自己对你的爱,怎么都不够。”月柔幽幽道:“我之所以能够接纳阿扎丽和巴女,也是因为我想通了,她们跟我一样爱你,所以我欢迎她们的到来。”
周逢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话居然出自月柔之口。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以前对她的了解还是太少了,没有完全读懂她对自己的一片心。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紧紧拥住她,不舍得放手。
两人在相拥之中,感受着彼此,缓缓地入睡了。这一觉,是周逢有史以来睡得最香甜的一觉。
有月柔的心迹表露,周逢就收了男人的那点心思,不管是谁来陪他睡觉,他都发乎情止乎礼,只是拥着心爱的人睡觉,没有再毛手毛脚的。尽管他有时候也确实想着行点好事,但想到三女都会毫不犹豫拒绝自己,便也就自制住了。
有三女轮流无微不至照顾,时日过得惬意而又舒坦,眨眼间就是五天过去了。
这几天里,周逢在温柔乡里养伤,周琥则是忙忙碌碌,一刻不停。在周萌的陪同下,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忙了:学习兵法,认识将领,检阅兵马,接见新来的反昊保周组织人马,统筹粮草进出,协调各旅、各团的实战演练……
只有在吃完晚饭后,周琥和周萌才有空来看周逢。周萌对周琥的勤学好问赞不绝口,把他视为周家一口冉冉升起的新星。
见萌姐儿如此夸赞周琥,周逢也是放心许多,继续安心养伤。
而在这段时间里,大周军建设依旧是一日千里。随着前来的周族子弟不断增多,大周第二军已是初具规模了。
但平静的日子持续没多久,问题就来了。
问题的暴露,是从一场吵架开始的。
这天晚上,轮到阿扎丽来陪周逢。她出去倒夜壶不久,周逢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传来,是阿扎丽和人在争吵。
“你们这些混蛋嚼什么舌头,啊?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说,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阿扎丽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愤怒。随即是一个男子惊慌的声音:“阿扎丽姑娘,我们错了,我们也是听人说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什么不知道是真是假,混蛋东西,当然是假的了!快说,是听谁传的?我扒了他的皮,抽他的筋,敢这样咒周逢大哥,我跟他没完。”阿扎丽依旧是怒不可遏。
“阿扎丽姑娘,这……到处都在说,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先传出来的。”汉子的声音充满着惶恐。
“不说是吧,那我摘下你的脑袋!”阿扎丽怒道。这时候,又有一个声音传来:“阿扎丽姑娘,请息怒,请息怒!确实到处都有这样的传言,确实不知道从谁口中先传出来的,不过大家说这个,都是因为大家挂念周逢殿下安危啊。”
这话一说,越来越多的声音响起来:“是啊,我们也期盼周逢殿下能早点康复。”“没有周逢殿下,那是我们大周军的损失!”“我们议论这些,也是担心殿下,希望殿下不要有事。”
周逢越听越不对劲,怎么跟他扯上钩了,阿扎丽听到什么了,外头那些人又说了什么呢?他急切盼着有人能来跟他说下,但是大帐内空荡荡的,并没有一个能帮忙的人。周逢想起身去看看,但想了想,还是忍着躺下来。这不是什么大事,他犯不着牺牲自己的功体去看。
集体的叫冤声,没有让阿扎丽的怒气平息下来,反而让她更加愤怒:“是吗?我怎么听你们是在幸灾乐祸的。你们这样子,分明是盼望着周逢大哥早点死!”
“阿扎丽姑娘,冤枉啊!”“我们怎么敢这样想啊。”“真的冤死我们了,我们怎么会那样想……”这回喊冤声更加大了,喧腾一片。
阿扎丽更加怒了:“我听得分明,还喊冤……就是你那个死胖子,还有旁边那个马脸混蛋,你们刚才口沫横飞说什么,‘周逢啊,我看他是完蛋了’的,你们给我出来。”
“阿扎丽姑娘,你听错了,我们怎么敢对殿下无礼……”
“我怎么会听错了?我听得清清楚楚,你们一伙人聚在那边嚼舌头,说得眉开眼笑的,那样子简直是巴不得我周逢大哥死——你们别跑,给我站住!”阿扎丽大叫着,随之而来的是鼎沸的人声,惊呼声、哀叫声、劝解声、脚步声,交织成一团,纷杂刺耳,直传进大帐里来。
阿扎丽的性格周逢是知道的,只要她火爆脾气一起,那就会不顾一切,闹个天翻地覆。从这声音来看,只怕局面已经是一团糟了。
周逢暗暗着急,却是无可奈何,他总不能贸然动身,以可能影响功体的代价,去劝架吧?
而外头的喧闹声则是越来越大,阿扎丽的厉喝分外清晰:“谁也别护着他们两个!我今天非把他们的脑袋摘下来不可。闪开,不然我不客气了!”
伴随着她的厉喝声,惨叫声迭起,嘈杂无比。紧接着是一个凄厉的声音:“打人了!”“阿扎丽打人了。”“哎哟,她还要杀人!”“要杀人了,我犯什么错打我!”
周逢内心叹息,阿扎丽这臭娘们,就是个火苗,只要点着了,就可以烧掉一大片。
就在这时候,一声怒吼传来:“****你娘的驼帮狗杂种,居然在我们周族人地盘如此猖獗,你以为你被周逢殿下睡过,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这个骂声太响亮,太刺耳了,风雷般直贯入军帐里来,听得周逢眉头直皱。他从这个骂声里,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气息。
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