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赵拓云可是钦定要犯,岂可胡乱交由他人?!”右相等不及他说完就怒不可遏的呵斥道,眼底还有满满的得意。
“胡乱交由他人?右相的意思是,靖王爷是个不可相信之人,还是指乾坤的皇上不可靠呢?”萧水岚唇角一扬,淡漠的眼神扫过右相那边的人,就见被他视线扫过的诸位大臣纷纷瑟缩的低下头,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不敢吭声。
“你、你……”右相本就不是擅长口舌之人,自然就被堵得无话可说,只能指着他不断的发抖。
殷云飞上前一步,道:“左相,虽然我香泽欠乾坤王朝一个解释,但是赵拓云此人是断不能交的!”
“哦?”萧水岚微挑眉,唇边的笑意更胜,“殷大人,听说赵拓云这一个月来****被你‘照顾’的很好,就差没把地牢中的所有刑罚用遍了。穿琵琶骨,废其武功之后,甚至毁去赵拓云的相貌,挑断手筋、脚筋?殷大人,这个伺候的手法,本相还真是无法认同呢。”
萧水岚每说一个字,殷云飞的脸色就愈沉一分,而大臣在听到后边的话都不由得惊呼出声,不敢置信的看向殷云飞。这个向来待人和煦的御前侍卫竟然会做出这等残忍之事?!
“别说君上只是说关押候审,就连轻舞公主也三番五次要求殷大人手下留情。不过据说,每次轻舞公主求情之后,赵拓云受的刑就更重更残忍。”萧水岚笑意一敛,紧紧的盯着他,“这样的做法,很难让人相信,殷大人你、大公无私啊!”
殷云飞有些气弱的退了几步,在他近乎咄咄逼人的目光中别开头。这个男人太可怕了,明明就从来不管朝堂之事,竟然连自己私下刑求赵拓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北宫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他已经可以想象如今赵拓云的惨状了,想起临走前皇兄的交代,他心中忧虑更深。
“凤王,本王并不想管赵拓云与这个大人有什么恩怨,只是这般手段未免过于残忍,更甚者,我乾坤还等着从赵拓云口中得到其中缘由,若是他死了,凤王当如何交待!”北宫靖的语气加重了几分,看的出在那左相的一席话之后,凤王已经有所动摇,相信再多加说服定是可以将赵拓云等人带回乾坤。
凤长天虽然知道殷云飞有对赵拓云用刑,却不知是到了这个地步,加上左相的一番话跟北宫靖毫不退让的态度,开始有点放人的意向。
“君上……”见他开始动摇,殷云飞忍不住焦急的上前几步,想要开口阻止,大殿门口却踏进一抹纤细的身影。
凤轻舞听说乾坤来使之后就一直惴惴不安,深怕对方会要求皇兄杀了赵拓云,后来得到消息竟是要求将人带走,她便不顾香菱阻拦朝大殿奔来。
“小舞?”凤长天看到她,不悦的开口,“放肆,这是大殿,还不回寝宫去。”
凤轻舞在殿中跪下,道:“请皇兄恕罪,只是赵拓云从未对皇妹做出任何伤害的举动,只求皇兄放过赵拓云!”她只知道赵拓云受刑,那日之后却怎么也进不了地牢,再也没有得到赵拓云的消息,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赵拓云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