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下手可真狠,那么鲜活的人,生生的被四分五裂,据说五马分尸前还有各种生不如死的惩戒,真可惜,我只看到了最后一幕。”提及几日前看到的那幕场景,古饮刀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
魂妍儿脸色一变,道:“你想暗示些什么。”
“我只是在想。”古饮刀俊雅一笑,他本就生的好,这般笑着倒有几分翩翩公子的儒雅感,如果他接下来说的话不令魂妍儿心生寒意的话,她当真会因这一笑滞住呼吸。
“我在想,假若你的男人知道这一切都是他枕边人亲手的安排,会选择会什么样的方式处理呢?嗯……这么个娇滴滴的人儿。”
“古饮刀!”魂妍儿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你别忘了,这一切你都有份,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出事,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说笑了,贵妃娘娘。古某不过是受制于令,你造的孽,与古某何干?”古饮刀摸了摸下巴:“这般算来,那几条人命应该是算在贵妃娘娘您的账上,不知道您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会做恶梦呢……”
“你犯不着吓唬我,我既然做了这些事,就已经考虑好一切的后果。我魂妍儿若是怕,今日也不会再找你古饮刀。”
“好,爽快。”古饮刀扔下酒壶,拍手:“我就喜欢给爽快人办事。”
魂妍儿冷哼,并不领情:“古绝门的规矩并未更改吧?”
“怎会。”似是知晓她下一句说什么,古饮刀似笑非笑:“古绝门的规矩永远不会更改。”
“持有古绝门信物的人,可令其唯一亲传弟子无条件办三件事,若其中一件事办不成功,就要再叠加三件,如此往复。”
“古饮刀,那本是你给本宫办的最后一件事,可由于你的疏忽搞砸了所有计划。”
“接下来呢,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事?”
一瓶红色陶瓷放到了桌上。
“这里面是无色无味的毒药,中此毒的人三日内必死。”烛火印着她怨毒的脸:“我要你亲手把它送进魂烟儿的嘴里。”
“真狠呐。”古饮刀接过药,笑了一笑:“若非亲眼所见,古某定不信会有人会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此毒手。”
“最毒妇人心,先辈的这句话果真没错,古某以后宁可得罪小人也不得罪女人。”
魂妍儿瞥了他一眼,淡然道:“我与魂烟儿有不共戴天之仇,一瓶药毒死她,已经算是便宜她了。”
“这些都与我无关,古某只负责办事……”
音未落,人已远去。室内只剩下沉默的一人。
烟儿,你可知,从得知这世上有你的那日起,我心心念念的一件事,便是设想着,有一日你会如何的死在我的手里。
毒药是意外之下的决定。
一瓶毒药,不会有任何的痛苦,相比起那些年来你带给我的痛苦,这已是姐姐对你最大的仁慈。
毕竟,现在,你是这世上,我唯一的血肉至亲。只可惜,这唯一,也马上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