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她的住处颇为热闹,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以前不曾见过的客人。金麦麦突然间恍然发现,原来王府里有那么多的事是她不知道的。
例如王府里可以被称为王爷的女人的人远不止她一个,不过是有没有名分的区别,几日来,金麦麦已经见了七八个如是身份的女人。风格不同却逐个美人,金麦麦冷笑,果然皇家的男人,艳福不浅。
乳母是第二天下午登门寻烟阁的,一见到她的脸金麦麦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眼角眉角嘴角跟着抽搐。却不得不挤出一个表情来,笑脸相迎。
“我听闻王妃的病情已康复了?”开门见山便是这句,金麦麦了然,这怕是来者不善。告诉众人她恢复‘正常’,倒真切的忘了王府里还有个极大的忧患。
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失策失策啊,边在心里暗骂,嘴里跑出来的却是:“托福托福,多亏了乳母的悉心照料。”
乳母不领情,淡淡道:“王妃病情好转是王妃吉人天相,与我无关。”
当然与你无关,金麦麦抬头看着她平静无波的脸,心中想着,此刻最为失望的人怕就是你吧。即便魂烟儿‘疯癫’的那会儿,你手中有什么良剂,你会做的,绝对是先想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毁了这个法子。
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想让她好好活,从第一面起,金麦麦就心知肚明。
“既是如此。”乳母嘴边扯出一抹没有笑意的笑容:“王妃好好调养,需要什么就交代下来,养好身体才最重要。”
“好的好的。”金麦麦敷衍几句。
不肖片刻,乳母就告退,直到她走出房门,金麦麦连眼皮都没抬过。这时帽帽小心翼翼的凑上来,问着:“王妃,你这么对乳母,会不会,会不会不大好啊。”
金麦麦看一眼她纠结的小脸,笑,漫不经心:“怎么不大好。”
“就是,就是。”帽帽紧张的拧起眉毛:“她会给你穿小鞋!”
金麦麦顿时哭笑不得:“笨蛋啊,我的地位比她高多了,她怎么敢给我穿小鞋。”
帽帽小声的嘀咕:“可是王府里的人都听乳母的话啊……”
金麦麦眸中深沉,帽帽这话有一点说对,她倒是不怕她会给她穿小鞋,这么幼稚的事有点大脑的人都不会做。她担心的是那人,会不会已经容不下她了?
她……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金麦麦双手摊开仰躺在chuang上,选择回来的那一刻,她应该就考虑到这点了,只是……苦笑的揉了揉脸,那里都不该是她呆的地方,既然早明白这点,为何要固执的跟那人回来呢……
也许那人的真心本是虚假……也许……也行……闭上眼,脑中纷乱。
“王妃……”
“王妃啊……”
过了几日猪一般的生活,帽帽还是那个聒噪有点小烦有点小可爱的帽帽。
嘴里叼着厨房刚做好的点心,金麦麦躺在摇椅上,对着太阳公公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