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你妹啊,颜溯你他妈开什么……”金麦麦骂了一半噤声,她伸出手指戳了戳跪在准确说是趴在地上的小姑娘梳理工整的发髻:“你是谁啊?”
“奴婢是伺候王妃的帽帽啊,王妃您又不记得了吗?”小姑娘抬起眼泪汪汪的小脸,扁着小嘴甚是委屈。
粉嫩白皙的脸颊上赫然印着一个小小的巴掌印,不必说,正是金麦麦盛怒之下的杰作。
金麦麦咽了咽口水,找了一圈也没见着摄像机秃了顶的导演大叔,房内布置更是与她印象中的横店大不相同,她低下头神秘兮兮的凑近眼前唯一一个活人,问:“你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帽帽眨巴了一下泪汪汪的大眼睛,也跟着金麦麦一道压低了声音:“这里是您的房间啊。”
金麦麦抬手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上,绷起脸:“我不跟你开玩笑。”
帽帽吓得眼泪扑通扑通往下掉,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哽着嗓子:“奴婢,真没有开玩笑。”她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嚎着朝门口跑去,一边跑金麦麦还清晰听到她近乎狼嚎般的哭喊:“不好了不好了,王妃傻的更厉害了……”
金麦麦傻眼,看着小姑娘跌跌撞撞跑出去的背影,不由感叹后浪推前浪,这姑娘日后定前途无量啊。
“有人吗?”金麦麦试探着叫了一声。
自是无人应答,金麦麦突然笑了,摇着头颇为无奈的唏嘘方才可笑的举动。一丝困惑从脑中一闪即过,她僵硬了一下。
刚才是谁在说话?
这不是她的声音!确定肯定以及一定不是!
她早已过了变声期,怎么可能会发出这种小女孩的腔调。
难不成是?
她晃了晃脑袋,甩掉自己近似荒谬的念头。
乌黑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甩到了眼前,金麦麦伸手抓过这一缕头发,扯了扯,疼。
乌黑的……
乌黑的……
乌黑的长发……
妹的!
她亚麻色的大波浪呢!
她飘逸的亚麻色大波浪呢!!
金麦麦哆嗦着摊开手,细嫩的掌心,修剪的浑圆精致的指甲。
小巧玲珑。干净剔透。
她分明记得。
今早化妆的时候,为了配合今晚的这场戏激情戏,细心的化妆师小文特地帮她涂了紫色的指甲油。
她的右手掌心有一道去不掉的深疤。
可这双手。
细腻的找不出一丝的疤痕。
这不是她的手!
镜子呢?
金麦麦发了疯似得跳下床找满房间找镜子。
“你在找什么?”一道女音突然穿插进来。
金麦麦脚下一绊,腿间□□一阵剧痛,疼得她几乎掉下眼泪,腿一软,亦是狼狈的摔在了地上,那股莫名的疼痛感更甚。
“你刚才是想找什么?”那道声音重复问道,金麦麦的眼前出现一双白色花底的绣鞋。
纤尘不染,纹理精致。
肯定是个美人。
金麦麦抬起头,愣了一下,她看到的只不是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面容普通并无任何特别之处,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