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无释,这一次如果你再负我,我就真的真的,再也不让你找到了。
回荡在耳边的话语。
极轻极轻,仿佛是少女的赌气,却又似拼近她全部的力气。说完这一句,她咬紧了嘴唇,眼里闪过泪光,湿润藏住了不经意间流露的脆弱。
狂喜。
裹着心疼。
泛滥成灾的心疼,几乎抵过满到溢出的甜蜜:“我以生命起誓,此生定不负你。”
金麦麦靠在他的胸口,一下一下的心跳,那是让她安心的旋律,闭上眼睛,缓缓勾起唇角。满足的笑意,够了,真的够了,他心里有她,他会在她身边,还有什么不满足?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你猜?”
“……猜不到。”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就明白了。”
“谁?”
“古饮刀。”
……
……
古饮刀。
一个被遗忘了许久,不过很是熟悉的名字。
那个曾经几次三番陷她于危境中的人,她想忘也忘不了。
倘若不是亲眼见到,金麦麦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他就在王府里,不过是,还住在王府为古饮刀特制的地下牢房。
他在那里呆了三年。
金麦麦很是吃惊,以古饮刀的性子,竟甘愿失去自由,在一个地方,一呆就是三年!
“你真把他关了三年?”
“那已经是我对他最大的仁慈了。”魂无释轻哼一声,不以为意。
一入底下室内,酒气立马窜入鼻尖,金麦麦堵着鼻子,连连打了几个喷嚏,抱怨道:“他是在这儿开了酒厂子吗?”
魂无释轻笑:“这三年,我虽未放他离去,却也不曾亏待过他。”“不过。”他顿了顿,又道:“他见到我,大概不会高兴。”
莫非你虐待他?金麦麦用眼神看他。
魂无释笑而不语。
带着微哑的醉意,懒洋洋的声音飘过来,几分熟悉:“有故人来访?”
魂无释道:“是我。”
懒洋洋的声音再度飘来,不过带了一些不悦:“我知道一个是你,另一个呢?脚步轻盈,不会武功,倒像是个女子。”
金麦麦闻言,微微一笑,对着声音的来源处,朗声道:“古饮刀,好久不见。”
沉默。
沉默。
一阵沉默。
“……你?”
“嗯,是我。”她淡淡道。
“哦……”拖着长长的尾音,继而传出笑声:“你还是来了啊。”
“如何,很想我吗?”金麦麦走过去,眼前慢慢出现了熟悉的摆设,古饮刀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内,他半依在床榻之上,身边是一堆空了的瓶瓶罐罐,手中还拿着一个。
唇角慢慢抿出一抹笑意,她慢慢道:“我猜,你在那个世界,一定也是个酒鬼。”
那个世界。
彼此心照不宣。
也许,就这一层面上而言,他们才是最贴近的人。
“那你可猜错了。”古饮刀扔了手中的酒瓶,眼神微微迷蒙,却又似清醒,泪痣愈加分明,他笑着道:“那时候我可是五好青年,上学时三好学生,上了社会也是□□份子。”
“那时候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