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无法再去计算时间的长短,当魂无释再次在她体内重振雄风,不由暗骂东方蛊配置的药,那哪是普通的春药,分明是要把两人榨干。
再这样下去别说两人的身体受不了,她也不敢保证,下一次再有人进来,还有那么好的运气,时间过去一秒,她心里的担忧就加深一分。
发泄了几次,药性应该去的差不多了,金麦麦计算着时间,手臂环住他的颈子,出手成掌,正要发力。他的脑袋垂放在她的肩上,慢慢吞吐着气息,气息间带着低低的呓语:“麦麦……”
她蓦地一震。
幻听……
“麦麦……”
“麦麦……”
“麦麦……”
不是幻听……
他在叫麦麦,一声声,一遍遍,重复又重复地叫……
眼泪滑落眼眶,划过脸颊,那么轻易的掉下来,她几乎不能克制的抽泣,嘴唇动了动,声音轻轻地碎碎地:“你说什么?”
“麦麦……”
“麦麦……”
闭了眼睛,眼泪更加汹涌,她吸了吸鼻子,双手捧住他的脸,用带着眼泪的嘴唇碰了碰他的眼睛,又是一句轻轻的重复:“你说什么?”
“麦麦……”
“麦麦……”
黑暗中,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脸,手心里是他的温度,鼻腔间是他的气息,那么熟悉那么真实。她流着泪别开眼,胸口涨的难受。
为什么要叫她……
魂无释,你为什么要叫她……
她可以奢望些什么吗?
你记得麦麦,你对金麦麦是有感情的对吗?
你不是无心无情对吗?
金麦麦,没有爱错你对吗……
不知道,这一切她都无法得到回答了,否定的答案她一定无法承受,即便是肯定,那也太晚了,太晚了,活在魂烟儿体内的金麦麦已经,死了。
出掌用力,她拼尽了全部的力气,打在他的脖子上,他闷哼一声,停了动作,瘫软在她的怀里。
她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鼻子酸的厉害,眼泪肆虐的不可收拾,心里仿佛破了一道口子,关于悲伤的情绪喷涌而出,怎么也无法堵住。
“魂,魂无释。”她抽泣着,哭的断断续续:“混蛋,你一定是全天下最大最大的混蛋。”
……
……
她在马场上找到了正急切寻她面色不佳的姬廷煜,见着她,他的面上才有了几分笑意,小跑着过来,见到她的装扮,愣了一下:“怎么没换衣服?”
那套被魂无释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么……
她沉默了一下,而后道:“我不喜欢。”
姬廷煜点了点头,并未有多大的不快,反而小心翼翼的:“不喜欢就算了,我看你这套也挺好。”顿了顿,他终没忍住:“方才,我派人寻你,你不在更衣室?”
她笑了笑:“我闹肚子,到处找茅房。”
姬廷煜面上亦带了笑,对她的话竟不怀疑,本是锁着眉总算松展开来,牵着她的手:“走,我带你狩猎。”
“姬廷煜。”她拉住他的手,身子未动:“我有话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