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反手甩在她的脸上。
金麦麦心里大骂,去她妹全家的,这个女人,她记住了,日后一定要好好算这笔帐。
“嘴硬。”
“呵呵……”轻笑一声:“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命是不是也跟你的嘴一样的硬。”
“来人,再打三十大板,打到她开口求饶为止。倘若她再一声不吭,每人领上五十个板子!”
女人变态起来真不是东西。
她是存心想把她整死吗?
“公主,再打三十大板,会把人打死的……”总算有人说了句人话,声音有些耳熟,是谁,听不出来……
“怎么,你是想替她领吗?”好主意,她是有些,吃不消了……
“打!”
‘啪’干脆的一声落在她臀上,她疼得倒抽一口凉气,这一下,几乎打进了她的骨头里,疼的她几乎要昏过去。
酷刑还没有结束。
第二下落下来的时候。
她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短哼,很短的一声,却足以令他人喜悦。
她还能再承受几下。
一下,五下,还是十下?
视线朦胧,意识跟着丧失,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睡梦中最多的就是听到哭声。
断断续续的哭声。
小瑾儿的哭声,小孩的哭声,魂烟儿的哭声,各种各样的哭声交织在一起,有一道最为熟悉,她靠进去,想要看清那人的脸。
那人抬头的那一瞬,她惊了一下。
——那是她自己的脸。
恍然间,她转醒,视线由朦胧转为清晰,清楚地看向灰白色的屋顶,臀部的疼痛,她明白,她还活着。
“麦儿姐,你醒了?”齐悦握住她的手,满脸兴奋:“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我……”她的嗓子干哑的发疼。
“你啊,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昏睡了三天才醒过来,快吓死我了。”
齐悦倒了一杯热茶让她喝下,她慢慢咽下去,才感觉喉咙好受了点,刚想开口,忽然感到疼痛的不止是臀部,连嘴唇都在发疼。
齐悦见状,示意她不要讲话。
“你怎么就这么能忍呢,向公主求饶不就没事了,看你的嘴唇,都咬破了。那么深的一道口子,吓死我了,幸好用了好药,不会留疤,不然,以后可要怎么办。”
金麦麦微微有些黯然,低头吗?
怕是做不到吧,她那么强硬固执的性子,让她卑躬屈膝已是最大的极限,倘若再将剩余的尊严一并丢弃,她着实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些什么了。
“你的命也真大,受了三十几下板子,伤口感染,还能活下来。”
三十几下?不该是六十下吗?眼中划过一丝迷蒙,她看下齐悦,微微不解。
齐悦读出她眸中之色,笑笑道:“你一定很诧异是谁帮你求情。”
谁?
“七皇子。”
居然是他?
心头浮起惊讶的同时亦沉下更深的失望。
她是在失望些什么。
苦笑。
“他让人带了不少好药过来,还托我照顾你,麦儿姐,等你病好之后,一定要好好去谢谢七皇子。”
谢是要的,顺便问一问他这么做的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