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廷煜咬牙切齿:“本皇子说过了,绝不会事后报复。”
金麦麦笑瞥了他一眼,目有讽意,却不言语。
姬廷煜蓦地噤了声。
须臾。
他皱了皱眉,清清嗓子:“那个,如果没有解药,本皇子……”
金麦麦知他心中所想,不咸不淡应道:“放心,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姬廷煜不满地轻声嘟囔:“好歹也是皇子,一点面子都不给。”
金麦麦正好听得清楚。
闻言,她只轻笑一声,不为所动,起身赶人:“你来很久了,该走了。”
姬廷煜顶起眉峰:“你赶我?”
金麦麦回首讶异:“你看不出来?”
姬廷煜恼羞成怒:“我是皇子!”
金麦麦点头:“我知道。”
姬廷煜不可置信瞪大了眼:“那你还赶我走?”
金麦麦瞥着他,慢悠悠道:“您是皇子,时间多的是,我的身份是个小婢女,平日有一大堆的事要等着做。您要是觉得被一个小婢女赶,面子上过不去。行,您呆在这里,爱呆多久呆多久,奴婢走,成?”
“站住。”姬廷煜在她身后喝住她。
金麦麦顿住,并不回身。
“你来公主府,到底有什么阴谋?”
阴谋?
金麦麦勾唇,巧笑道:“阴谋谈不上,动机很单纯,七皇子莫要想太多。再者,倘若小女子当真有什么阴谋,七皇子您就成了共犯。”
“喂……你……”
“哦,对了,往后没事的话,烦请七皇子不要打扰,日后便是遇到,也要当做不认识。七皇子盛名在外,人所皆知。污了小女子的清誉,那便不好了。”
一席话落下,走人,干脆利落。
姬廷煜气的跳脚,清誉?舞姬出生的女子还有什么清誉?!
简直放屁!多少女子等着他宠幸,她却一副嫌弃的样子,装的,一定是装的。
欲擒故纵!
女人都是这样!
公主府的日常工作并不繁重,府内下人很多,工作一共那么些,分派下来,每个人轮到的就显得轻松。
金麦麦的工作大都于齐悦排在一起,自由的时间并不多,这也为她的计划增添了不少阻力。
她只有一个月的时间,需要考虑的状况却很多。公主府人事复杂,又是皇家府邸,她不至于天真的认为能困住魂无释的人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其中一小步走错,就会产生无尽的危机。而现在,她身边唯一可以利用的,莫过于进府不久就将府中大小事务了解清楚的齐悦。
她们正在修剪花园里的花草,极为清闲的杂活儿。清晨的花草带了些水汽,伸手一拂便是一手的湿稠。
“齐悦,你可知道,昨夜的那个公子住在何处?”
“摘星楼,就是在栖凤院的旁边,怎么了?”
“我是在想,倘若我们能去伺候那位公子,讨他的欢心,那不等于讨了公主的欢心?”
“我看是没戏。”齐悦剪下一处杂枝,放下剪子,摇摇头。
“为何?”
“不知道,大家都说那位公子脾气古怪,不喜人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