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暧抬起她的手臂,在腕上把脉,很快道:“原来你没有内力啊,怪不得这么脆弱。”
她又嘀咕道:“那也不应该啊,我三层的内力还不至于把你打的吐血吧,除非你本身就有内伤。”
可不是被人刚打伤的。
金麦麦没应声,亦没打算说什么。
秦暧的问题还没结束:“诶,刚才你作甚要打我?”
她总不能说,她准备偷偷逃跑吧。
金麦麦反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暧眸中闪过一丝讶异。
金麦麦亦觉自己此言唐突了,又改口道:“姑娘怎么会来这个帐篷?”
秦暧这才了然的笑笑,摸了摸头发,有些不好意思:“我是听说阿介为了那马伤人的事为难你们,还听说你在这里,就过来看看了。”
金麦麦喃喃念道:“阿介?”
秦暧道:“就是宫池介,少将军。”
金麦麦低头,只有苦笑。
又是一个熟人,倘若不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她绝不信,还能重遇故人,同一天里,见到了绝影峰上遇到的三人。
领路的少年阿介。
身份神秘眉带英气却不失善意的秦暧。
东方峰主东方蛊。
他们自是不识早已脱胎换骨的她,可她却记得他们。每一个,都带着一断刻骨的回忆。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同样的疑虑在心底徘徊,怎么也挥之不去。
金麦麦,那些与你无关。
她淡淡道:“既然误会已经解释清楚,那我可以走了吧?”
秦暧道:“留下你的是东方,我做不了主。”
金麦麦嘴边扯出一抹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留下来,没有什么意义。”
秦暧认同的点头:“虽然我也这么认为,不过。”话锋一转,她道:“我听外面的将士说,你认识东方?”
金麦麦摇头:“我不认识。”
秦暧显是不信:“那你怎么知道他叫东方蛊,还知道他以前住绝影峰,这些事,除了我们几个,可没有多少人知道。”
金麦麦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就跟真的似得:“以前住在流民窟的时候,遇到一个曾经见过绝影峰的人,他受了一些刺激,神志不清了,我无意间听他说到这些事。”
秦暧敏锐的抓住疑点:“那你怎么一眼就把人认出来了?”
金麦麦道:“那个疯子手里有一幅画,画上画的人就是东方蛊。”
“不可能!”秦暧立马道:“一个疯男人手里,怎么会拿一张男人的画?姑娘,这显然是你瞎编的。”
“因为他喜欢他。”
“什么?”秦暧惊叫,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谁喜欢谁?”
金麦麦镇定自若的重复:“你没听错,那个疯男人喜欢东方蛊,一点也不做假。”
秦暧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
金麦麦继续胡扯:“这也没什么好吃惊的,东方蛊长得男女不分,疯男人见了他第一面,以为他是个女子,于是就倾心了。”
秦暧面色古怪:“那,那他怎么就疯了呢。”
金麦麦耸耸肩:“谁知道呢,也许是受不住真相刺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