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道声音,她绝对不会听错。
愣怔地抬头,视线触到那人如雪莲般出尘的容颜上,心口蓦地一滞,埋封已久的记忆一幕幕在眼前浮现,原来不是忘了,只是刻意地不去想起。
东方蛊。
本该住在雪山之巅的人,居然出现在这里。
如初见般,一袭白衣,不过改成了轻衫,浮华清冷。
脖颈上划出一道细痕,无大碍,却划破了皮肤,有血溢出,滴在地上,晕出一个个血点子。
东方蛊从马背上跳下来,一手环在臂上,勾着不怀好意的笑,莫名的有几分妖艳。
他慢慢走进她,眸眼扫过她脖颈处的伤口,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血点,回首看着铁青着脸不发一言的少将军道:“宫池介,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在帐前大开杀戒。”
宫池介的脸色相当难看,他冷着音,故作轻蔑:“谁知道她真会割下去。”
东方蛊皱了皱眉:“就算你要杀人,也要距离远点,别在我的帐口动手,我还要住几日。”
宫池介:“……”
金麦麦:“……”她怎么能以为这种有极度洁癖的人有发善心的可能?
“到底出什么事了?”东方蛊又道。
宫池介臭着脸看向一边:“那个男人带来一匹疯马,弄伤了不少人。”
东方蛊嗤笑:“怕是伤的人非同小可吧,不然,怎么会让宫少将军发这么大的威?”
宫池介面无表情且毫无愧色:“小暧被那匹马伤到了。”
东方蛊面上划过一丝了然,旋即道:“马?什么样的马儿?”
宫池介道:“黑色的烈马,品种纯正,不过不是我们军营的。”
“是不是鞍部刻着冷梅的图?”
“我怎么知道。”
“哦,也对,少将军怎么还有心思关心这个。”东方蛊轻轻一笑:“那马呢?”
“让人关着。”宫池介一想到那烈马伤了不该伤的人面色就冷的吓人:“今晚宰了下酒菜。”
“恐怕是宰不得。”
“为何?”
“那是祭儿的坐骑。”
“……草,那小子不看好自己的东西,让它乱跑?”
“那马儿只听祭儿的话,前几日,半路遇到伏杀,走丢了。”分明是极为严重的事,却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带过。
“谁干的?”
“你去问祭儿。”
“那小子人呢?”
“宫池介。”东方蛊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一眼:“想知道自己不会去找吗?”
“另外。”他淡淡道:“此刻你还是关心一下该关心的人比较好,再出什么乱子,就让她离开军营。”
“知道了。”宫池介皱着眉,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也不顾周遭人诧异的眼神,快步向着营帐深处走去。
一席话听下来,金麦麦一个头两个人,显然是无法从里面理出什么讯息。东方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身份似乎很特殊。她止了思绪,她明白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对她绝对有害无利。
那些已经与她无关了,死过一次的人,顾虑的东西总会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