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大世主惊讶不已的看着自己的胸口,一只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穿过自己的胸膛!
潘红升抽出自己血淋淋的手,冷笑一声:“你以为,靠这些小虫子可以搞定我?”
“混蛋!”大世主愤怒的回身一击,却被对方抓住手腕……
潘红升在短暂的时间内已经彻底熟悉了这里的能量场,并且在这种半液态化的空间内活动更加敏捷了!
“你犯了个大错误,”潘红升沉静的看着这个暴跳如雷的对手,恰到好处的闪身拉开距离。
被重创的大世主粗重的喘息着,脸上的触手都在抽搐……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对这里的能量场有免疫力?即便是我们也花了上百年的时间才适应它……”
潘红升淡淡一笑,从四周的能量场残渣中吸收的劲力,迅速的把他之前耗费的内气补充满了!
对于那些习惯了强大丰盛能量的虚空人来说,这个世界或许已经乏善可陈;但对于人类的这种体质来说,简直是能量源泉!
大世主的身体被洞穿,却没有出血。
在平行世界里面他不畏惧这种程度的伤痛,被打伤的部位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在复原!
潘红升并不意味,在对方的世界里一切都是对方的法则,他已经准备好放手一搏,鱼死网破了!
“年轻人,我知道你的年纪在你们人类之中也算是比较年幼的,我奉劝你一句,不要跟我作对!”大世主见潘红升能量充沛,而自己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元气大大损耗,所以想尽量避免与潘红升对抗。
虽然肌体恢复了,但元气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恢复如初,之前在蛹里他设置了打通两个世界的暗门,不仅仅没有恢复元气反倒又消耗了一部分内气能量,现在的大世主处于最脆弱的阶段。
“不要跟我玩这一套,孙子。”潘红升肆无忌惮的看着对方满是触手的脸:“我是不会跟满脸长jb的人合作的。”
大世主精通人类语言,这一饱含侮辱性的字眼立刻让他怒发冲冠,不顾自己胸口的伤势还没完全愈合,怒吼着冲了过来!
恢复满内气的潘红升此时底气异常厚实,居然不躲不闪,正面接下了对方全力一击!
此时的大世主内气衰弱,力量已经大大不如从前!
连番的车马战,使得他的元气一再衰减,已经减低到一半以下!而潘红升却意外融合了平行世界的能量残渣,超水平发挥了自己的实力。
两人的内气能量,已经变得旗鼓相当难分伯仲。
“你这是自讨苦吃!就算我现在不是最佳状态,你也没有任何的机会!”大世主狞笑着看看身后:“过不了多久,我的卫队就会赶来,你会死的很惨!”
果不其然,在远处传来一声声非人的嚎叫,就像是某种野兽正在召集同伴的声音。
一股子稠密的能量源正在逼近,看来来者都是精悍之辈!
一旦被对方援军赶到,那就……
突然潘红升发觉对方的胸口在流血,没错!流出的液体不是黑色的,而是殷红的颜色!
怎么,难道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大世主就已经……
被自己的世界同化了?
突然他想起来,大世主用那种蛹的状态,难免身体跟那个世界的所有深层次的接触,即便是在黄道的肉身之内也很难避免快速同化。
“这!”大世主也感觉到了自己胸口伤势的异样,由于被杀意冲昏头脑,他皮肤伤口还没痊愈就冲上来,在这种高程度的对抗中立刻崩开了。
鲜血,就像是潺潺的泉水,不住的在细小的伤口中流出来。
流出的鲜血是红色,说明他的身体已经……潘红升想起了那个最后跟人类女子无异的虚空女,心尖一颤:就连大世主都无法免疫,那些普通的虚空战士……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战场上,一切已经没有了悬念。
人类军队已经彻底摧毁了抵抗者的防线,虚空战士们开始血染大地。
他们的血跟大世主一样,也开始变成殷红的颜色。
无数虚空人走投无路,居然自杀。
这些失去自己家园的生灵,其实也有自己的自尊。
最后的聚焦点,只剩下长角据守的狭小区域。
“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投降吧!”奥利安带着大队人马把长角所部围得水泄不通,虚空人只剩下不到三十人!
“走吧,已经没我们的事情了。”
福特对着自己的舰队发布了最后的命令,其他两国的援军见危机已经化解,也都放心离去。
战争已经没有了任何悬念,虽然长角依靠自己的电罡气苦苦支撑,但也只是困兽犹斗,已经没有了任何战略意义。
“混蛋,我长角绝对不会对你们这些低贱的生物投降!”
在大军包围下的长角和他的士兵,依旧没有放弃。长角终于内气快要耗尽了,释放出来的电罡气火力网越来越微弱……
奥利安的一名手下看准机会,手中的标枪狠狠投掷出去!
标枪精准的刺穿微弱的防护层——为了保障电罡气防线,长角已经丧失了所有防御力量。
长角身负重伤依然很顽强,居然他惊讶的看看自己手上的血,颤抖不已:“红色?为什么?为什么会是红色?难道我像那个软弱的家伙一样,成为跟人类一样的低等物种?”
奥利安狞笑着,身后众多戴着防毒面具的手下一拥而上。
“赢了吗?”被自己妹妹搀扶着的卡西欧目光很迷茫,一地的尸体有自己人也有敌人,也有素不相识的人。
毒,铺天盖地,一片片迷雾把敌人的阵地都笼罩住了。
所有虚空战士全部阵亡,在军队过来收拾尸体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全部变成普通人类的身体,无一例外。
负责收拾战场的军官松了下领口的扣子,看着这些接近****的虚空人尸体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莫非……我们所在的世界,才是取代者?
人类本身,或许就是一种取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