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不错,”青衣人得意洋洋的说道:“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禀报太虚掌门。”
“那……之前答应我的让我来掌管崆峒山那件事……”何胜捂着自己的伤口哭丧着脸说道:“在下不是自己为自己表功,这件事情真的是让我赌上了一切……”
为首的青衣人冷笑一声:“这个……我们会考虑的。”
何胜脸色一沉,却不好说什么。
青衣人看着那些围住潘红升劈头盖脸被打倒的崆峒门人,得意的说道:“这些莽夫,也不睁开眼看看现在是什么时代!有钱的才是霸主!还以为是在过去?凭拳头?崆峒这块地方不错,山也不是很高,很适合盖别墅卖高价,哈哈!”
听到青衣人的话,何胜的脸立刻绿了:“什么?这个……可不是预先说好的啊!”
“放屁!你有资格跟我们讨价还价吗?”青衣人瞪了他一眼,随后突然掏出一把信号枪,往天空射了一发信号弹。
信号弹在半空中开了花,所有正在围攻潘红升的人都愣住了,面面相窥:这是怎么回事?
哼,这帮蠢货!用不了二十分钟,大队的警察就会上山!这么多人围攻一个人肯定会出人命!到时候把你们统统抓起来……就没人碍手碍脚了!
“对了,那个白琼海人在那里?”青衣人突然想什么似地,厉声问道:“掌门临来之前反复交代过,这个人很可怕!一定要搞定!他在哪里?”
“嘿嘿,这个您已经不用担心了!他似乎练功练得神智不太清楚,已经疯了!稍后恐怕还要多打一个电话给精神病院……”何胜说罢不忘继续往自己脸上贴道金:“我可是费了不少劲才把他搞成这样,冒着生命危险!”
但是青衣人却冷笑一声:“神智不情?哼!万一哪天再清醒过来怎么办?斩草要除根,做事要做绝!你们两个跟着他,把那个家伙结果了!”
“什么?一定要杀了他吗?”何胜有些颤栗:“他已经神智不清了,对我们没有威胁了啊!”
“老兄,你好天真幼稚啊,今天所作所为难道还有回旋的余地吗?你觉得,某一天他醒过来。会放过你吗?”青衣人说罢把一把匕首递给他哦:“上面有我们炼制的剧毒,杀完人之后会自动排出体外,谁都查不出,要用它随意的划出一道伤口,哪怕是小小的一道伤口他就死定了!”
何胜呆呆的接过匕首,几乎是被其余几个青衣人押解着朝后山走去。
青衣人看看表,他似乎等的有点不耐烦了:警察怎么还没到?不是已经打好招呼了吗?
花妖紧张的在飞机上看着潘红升独身一人力抗数百人的围攻,他倒不是担心潘红升会出危险,而是担心这些杂兵会动歪心思砸坏飞机。
潘红升下飞机之前命令她务必要呆在飞机上,随时准备起飞。这种做法一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以备不测,二是担心花妖的自我保护能力不足。
说实话数百人和几十人的效果是一样的。毕竟只有凑近的人才能攻击潘红升,空间非常有限。其余的人只能在后面伸着脖子干瞪眼。
潘红升仗着自己坚不可摧的护体罡气,几乎是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几十个人组成的人墙都被他一冲而散,撞得乱飞!
这些崆峒派弟子手里拿着的棍棒,刀剑似乎都成了豆腐做的,打在潘红升身上立刻折断损毁。
“都给我住手!”突然间一声大喝,那声音很熟悉。
所有的崆峒弟子都愣住了:掌门的声音!
青衣人瞪大了眼睛,浑身颤抖起来:什么?他……
只见原本倒在地上的阎嵩缓缓的站了起来,却是一脸的平静如常:“需要对付的人在你们身后!”
说罢他冷冷的瞪视着那个青衣人:“让我该怎么介绍你呢?这位来自武当名门的朋友,我们好像没邀请你来做客吧?”
众多的崆峒弟子虽然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都听从掌门的话纷纷围了上来,青衣人在众多崆峒弟子的包围下显得形只影单,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微微颤抖起来。
他很想说出一两句为自己开脱的话来,但是阎嵩那凄厉的眼神让他喉咙发紧舌头打结,只知道往后退……
“谢谢你,潘先生!”阎嵩铁板似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要不是你及时来信提醒,恐怕咱们都被人阴死了!”
“这种伎俩幼稚的吓人。”潘红升突然身形一闪,猛的上前一把揪住了青衣人的脖子,提了起来!
“饶……饶命!”青衣人这个时候才释放了自己的喉咙:“我只是执行命令而已啊,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潘红升笑的前仰后合:“斩尼玛,这个时候还敢在我面前拽词儿?刚才你说的那句话挺好啊:现在他妈都什么时代了,你觉得现在还有人在乎吗?”
“敢杀我,我们新武当不会放过你!”青衣人终于鼓起勇气把一句话说完整了。
“不好意思,就你们这种渣滓,已经没资格被称为武者!”说罢潘红升突然手臂猛的一甩!巨大的力量把对方瞬间甩上半空,跌下来重重的砸在一块花岗岩上!
青衣人就像是一只被凌空抛上天的鸡蛋,清脆的一声响化作一摊血肉。
潘红升匪夷所思的力量和残忍的手段连阎嵩这种老江湖也是心尖一颤:“潘先生,你把他杀了,如何可以用他来指证新武当那帮家伙?那些人可都是财大势大,一手遮天!”
“不需要指证,”潘红升扭扭脖子,冷笑一声:“玩这种幼稚把戏,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在此时,后山突然发出一声巨响!只见另外几个青衣人仓皇失措的跑了出来,随即被几块飞来碎石砸中头颅,倒地毙命!
“师公!饶命啊师公!”
众人听到一阵失魂落魄的讨饶声,只见何胜被白琼海单手擒在,刚才还是疯魔般的白琼海,此时已经是双目清朗白鬓飘飘,好一副名宿宗师的派头!
“这位就是潘先生是吧?家门不幸,让您见笑了!”白琼海声音浑厚中透着温和:“只是我很奇怪,你是怎么知道本门中有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