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小土匪吧?”半晌,还是李二夫人率先开口了,但却是说了一句让大家都想把她嘴封上的话。
“二媳妇儿!”反映过来的李老夫人也不由瞪了李二夫人一眼。
“本来就是嘛。”不意被李老夫人瞪了一眼的李二夫人有些不甘,但一向胆小的她也不敢与李老夫人作对,只能一个人在哪儿小声嘀咕着。
这是有多小白的一女的啊!难怪身为嫡媳却被个庶嫂子压得死死的,能在李府这么复杂的大宅院里活下来不知道算不算是个奇迹?
“嗯,咳咳,原来是君姑娘啊,快起来吧,都是一家人。”李老夫人道,在李老夫人眼里,君无忧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不值得她去抬举,但也不值得她降低身份去和她计较。
“是啊,老早就听说妹夫有个外甥女,却是一直都不得见到,今日一见到还真是个标志的姑娘呢。”李大夫人见李老夫人并没对君无忧的到来表示不满,就也顺着李老夫人的话说下去,反正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是啊,果真是标志呢。”李三夫人也如是说道。
“女儿是想着无忧怎么也算是李家的亲戚,不管怎样总是该认识认识的,故今日就趁着父亲寿辰带了无忧过来,还望母亲和众位嫂嫂不要怪我事先没给你们打声招呼啊。”李氏说的客气,但神情上却是一点也没有抱歉的意味,想来不仅是与李老夫人有嫌隙,与几个嫂子关系也不怎么好。
“哪里哪里,一家人就应该多走走才是。”
一时大家都围着君无忧说了起来。
面对众人的各种或是不屑,或是轻视取笑的表情,君无忧也都一一回以微笑一副什么都没看懂的样子,而身后的银屏却是很愤怒,要不是知道这不是她可以撒野的地方,她非得上去抽那几个人几巴掌不可。
而一旁的杜清玥也是有些受不了大家的忽视,遂拉了拉李氏的衣服,叫了声;“娘。”
那边李三夫人看见了,便也笑着说道:“瞧我们说的这些,这小姑娘怕是不耐烦听呢。”
李老夫人也是反映过来了,“也是,清玥你们几个就去后院找你们那几个表姐表妹玩吧,小雨,找几个丫鬟带几个表小姐去小姐她们那儿吧。”
“是。几位小姐跟奴婢来吧。”
刚出了内院,杜清玥就对着君无忧说道:“你离我远点,别跟着我。”说完就离开了,那小雨也就看了君无忧一眼,示意一小丫鬟留下便也跟着离开了,显然是没把君无忧看在眼里。
“小姐,我们现在去哪儿?”见杜清玥她们都离开了,银屏也不知所措了。
“随便吧,找个休息的地方就好。”转头看了看留下来的小丫头,十二三岁,瘦瘦弱弱的样子,对着君无忧这么个不受主人待见的客人也没露出半点不虞之色,看来要么就真是个好的,要么就是惯常被人打压的。不过,看那叫小雨的留了她下来照顾君无忧,应该是第二种情况吧。
“你叫什么名字?”
“啊?喔,奴……奴婢叫芜儿,小姐有什么吩咐。”芜儿听到君无忧问道她,低着头回答的战战兢兢的。
呃,我有这么可怕吗?
“诶,你别害怕呀,我又不会伤害你。”真是的。
“奴……奴婢没有害怕。”
“哎呀,你说话结结巴巴干嘛呀?我们家小姐待人最是和气了,是吧,小姐?”见芜儿那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银屏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不明白小姐看起这么温柔,小丫头是在怕个啥?
君无忧见银屏那一脸无语的样子也是表示深有同感。
芜儿却是有些意外银屏在君无忧面前这么随便,而君无忧也没有露出丝毫不悦的神色,可是,大家不是说这位小姐是小土匪,行事很是凶悍的吗?而芜儿这么想也这么问了,“可是,大家都说小姐你……”说了一半却是反映了过来,赶忙闭上嘴巴,低下头,这下,连身体都在抖了,生怕一个不小心眼前这个小土匪就要对她大开杀戒。
呃,君无忧这下真是无语了,感情你就因为传言就以为我这么个弱女子是一披着美女皮的恶霸呀?难怪有人说流言猛于虎,果然是这样啊。
银屏却是气乐了,“诶,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家小姐像土匪了,有我们小姐这么温柔漂亮的土匪吗?”
芜儿抬头看了君无忧几眼,见君无忧确实是如银屏所说的那般,“可……可是……”可是大家都说杜府的表小姐是披着善良外衣的残暴美人一双大眼睛怯怯的看着君无忧,不由得让君无忧自己都觉得自己欺负了她了。
“可是什么可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啊?诶,真是的。”银屏才不管什么楚楚可怜的,只要说自家小姐的坏话,那就是不可原谅。
看到银屏那副恼怒的样子,君无忧不由心里一暖。不管怎样,自己身边总还是有人会毫不犹豫的站在自己面前为自己打抱不平的。
“好啦,银屏,算了吧,她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你跟她这么较劲干嘛?”
“哼!小姐说的对,我才不跟你一般计较呢。”
见君无忧不但不生气还未自己说话,芜儿也有些愧疚,“对……对不起。”
“没事,你告诉我们哪儿有休息的地方就是了。”君无忧还确实没怎么把小丫头的话放在心上,这些年,她已经听得很多了。而且,流言嘛,有,代表有人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你的存在,没有嘛,代表你活得低调或是碌碌无为,你在人们心中就是路人甲,而她这个即低调又碌碌无为的人不用做什么就有幸摆脱路人甲这种没志气的身份,她还是应该要感到荣幸滴,知足滴。是吧?
“哦,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再往右拐,再走几步就可以看到一个亭子了,小姐可以到那儿去休息一下,我带小姐过去吧。”
“不用了,我们自己过去就是了,你自己去忙吧。”
“是。”芜儿以为君无忧是生自己气了,虽有些遗憾,但也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