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屏姐,你在干什么?”银屏见翠屏手里拿着毯子,疑惑的问道。
“嘘。”翠屏示意银屏两人小声点,边走到君无忧身边将毯子盖到了君无忧身上。
银屏这才看到君无忧竟是躺在椅子上,那神情分明是睡着了,“小姐又睡着了?”天,她们这才没起床多久啊。
“小姐这几天也是累了。”翠屏有些心疼的说道。
“翠屏姐还是将小姐叫起来吧,估计待会前厅的人找来了也睡不成。”夜雪坐下给自己和银屏倒了一杯水,边喝边说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翠屏皱眉。
“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嫁妆的事吗,真是的,瞧夫人计较那样,以为小姐真稀罕那点嫁妆啊。”夜雪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单是个无忧山庄就比整个将军府值钱多了,更不用说无忧山庄名下那些产业,她家小姐现在有了无忧山庄,那可是富得流油,那李氏以为小姐稀罕她那点嫁妆,却不知不管是小姐还是主子都没把那点子东西看在眼里,小姐真正看重的只是那为她一心着想在临死前备下这份嫁妆的杜老夫人罢了。
“不是说已经准备好了吗,还是老夫人生前就准好了的,夫人不是也同意了的吗?”
“本来是这样的,只是后来将军见定国王府的聘礼太过重,所以想着添些嫁妆,即使是比不是定国王府的,至少也不能差得太多,你觉得夫人会同意吗?不仅如此,夫人甚至说什么,既然定国王府的聘礼已经这么多了,要不干脆就直接将就着聘礼当嫁妆算了。”
“怎么这样?太过分了,要是让人知道了咱们小姐的嫁妆全是定国王府的聘礼,到时候小姐还不得被人笑话。而且,这嫁妆的事,又岂是小姐一个新娘好插手的,他们要小姐出面,总不能说到时候小姐自己跑去说非要多少嫁妆吧,这传出去了岂不是更难听?”
“这就是夫人的阴险之处了,她明知道小姐不好意思自己要嫁妆,而将军又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便被夫人利用了。”
“看来有些人就是记性不好。”
“小姐你醒了。”银屏几人正说着,听见一慵懒的声音响起,回头看去就见君无忧打着哈欠,已经醒了。
“嗯。”君无忧用鼻子嗯了一声,她本来就睡得不怎么熟,她们这么一闹,她又怎么会不醒。
“对不起小姐,吵醒你了吧?”几人一脸歉意的说道。
君无忧不在意的笑笑,老实说她还不好意思呢,翠屏好心来给她将各种要注意的事,她却睡着了,“没事,反正一会儿也得起,银屏,帮我打水,我要洗脸。”
“好的,小姐,奴婢马上去。”银屏说着便从屋内跑出去打水去了。
“小姐,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谁的记性不好?”翠屏疑惑的问道。
翠屏并不知道君无忧手里握有李氏把柄的事,所以并不知道君无忧说得是李氏,但夜雪却是知道的。
“小姐,那要不要我去提醒她一下?”夜雪有些兴奋的说道,眼里闪过邪恶的笑意,虽然自来到君无忧身边后也发生过一些趣事,可是相比起在魔教的日子,现在的日子无疑是有些平静得让她觉得无聊透顶,体内的恶作剧因子得不到施展,夜雪觉得她要是再这么无聊下去,非得憋出病来不可,现在终于有事可做了,虽然是件小事,又岂能放过。
君无忧见夜雪这样也不阻止,算是默认了。
其实她倒是有些奇怪,李氏这么久都没有找她的茬了,甚至见到她都避得远远的,怎么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会来生事呢,要说,她要是不来惹她,只要忍过这几天,等她过几天嫁出去了,她也就不用躲着她,也不用时时刻刻担心受她威胁了。
“小姐你真好!”夜雪见君无忧默认高兴坏了,总算是有东西可以玩了啊。
“小姐,夫人身边的夏荷姐过来了。”银屏端着一冼脸盆进来,边说边进了屋,而身后正跟着李氏身边的大丫鬟夏荷。
“表小姐好。”夏荷进来后对着君无忧行礼道。
“夏荷姐不用多礼。”君无忧示意夏荷起身,老实说在这杜府中不管是下人还是主子,对这夏荷的印象都挺好的,举止有礼,行事有度,而且待人也宽和,君无忧也不例外,不过倒是奇怪像李氏那样的一个人,身边竟然跟着这么个得力的丫鬟。
“夏荷姐来可是有什么事?”君无忧虽然听了银屏她们的话对夏荷的来意已经有了猜想,但还是出于礼貌的问了句。
“是这样的,今日府里来了个自称是定国王府派来的教养嬷嬷,说是世子爷派来教导表小姐规矩的,现正在前厅等着,所以夫人命奴婢来请小姐过去看看。”
嗯?
这下,君无忧等人倒是愣了,她们还以为是为了嫁妆的事呢,没想到竟是定国王府来人了,只是,教养嬷嬷?她怎么没听沐宸轩说过这事。
“原来是这样,夏荷姐且先等一下,我先换个衣服。”君无忧怔愣了一下也回过神来,不管这嬷嬷是谁派来的,既然打着定国王府的旗子,她也就不能拒绝。
“表小姐请便。”
绛紫轩。
书房内,君无殇毫无形象的,靠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本书,听着楚汉向沐宸轩汇报着这几天的情况。
“最近北齐太子那边有什么动静?”
“平日里并无什么异样,自从皇上下旨给青城公主和七皇子赐婚后,就只是待在驿馆准备青城公主的婚事,偶尔和进宫和皇上下下棋,据说是准备青城公主和七皇子的婚事一结束便回国,不过,暗地里,和端王倒是见了几次面,只是对方很谨慎,守卫做得很严,我们并没有听到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
“没事,也不过是意料之中的那点子事罢了。”
沐宸轩一边回答楚汉的话,一边斜眼看了君无殇一眼,不得不感叹,果然是亲兄妹,都是这般一沾椅子就懒骨发作,怎么舒服怎么来,形象什么全抛在脑后,不过,他家丫头靠起椅子来就像个慵懒的小猫,可爱的很,但这同样的动作,君无殇做起来他怎么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