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洛梓翎,上六年级。
与时了了成为朋友后,我就经常勾搭同学到她家玩闹,伯母也从不厌烦,反而对我们的到来很开心。
本以为,我们就会这样不冷不热的度过整个小学时光,可是,那件事的发生,使我们的友谊变得更加坚固。
那时,我是学校的大队委,在一次例行检查中,殷叶爽和我一起扣了二班的班分,惹怒了二班的几个坏学生,程铭途扬言要揍我们。
得知这个消息时,我不屑的瞥瞥嘴,呵呵,想揍我?做梦!毕竟,自从我当年一拳轰碎那块石头之后,我发现,自己的力气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越来越大,使得我耗费了很久才学会了去控制它。
嗯?班里的男生看起来好像比我们还紧张哦,竟相继从家中带来了双截棍、电棍等武器,在暗处,我不屑的想到,用这种东西,如果不会控制,那就是找死。
殷叶爽显得很紧张,中午从食堂出来的时候,一直紧紧抓着我的衣服,我无语的看着她,道:
“大姐,用得着这样吗?打不起来的,放心,就算真打起来,他们还能把你怎么样吗?还有啊,你一个一米六几的人躲在我这个一米四几的人后面,有什么用啊…”
殷叶爽听了我的话,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抓的更紧了,我无奈的摇摇头,算了,随她去吧。
“站住,敢扣我们班的分,找死吗?”
程铭途带着一群乌合之众挡住了我们的去路,看着他们手里的棍子等武器,殷叶爽更紧张了,我能感受到,如果不是因为我在场,她绝对能直接晕过去,我扶额,露出一个微笑,道:
“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分吗,不至于因为这个伤了同学之间的和气吧,再说,我们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怨不了我们呀。”
程铭途显然想不到我会辩解的这么理所当然,冷声道“废话少说,总之,这顿打,你们是挨定了!兄弟们,上!”
那群人冲了上来,殷叶爽吓得晕了过去‘我靠,这心里素质也太差了吧!’我在心里默默的吐槽着,不过,这样也好,少了一个累赘,动手的时候也能方便些。
第一个人手拿棍子当头就打,我右脚向后蹉一步,抬手接住这一棍,握紧,将重心转移到右脚,那个人被我拽的一个趔趄,凭借着惯性,我左脚踢出,正中他的胸口,那人被踹倒在地,我则get到了武器——棍子。
紧接着,第二个人也扑了上来,我用手中的棍子接连打在他的肩膀、手臂、腰腹和大腿上,那人被打的只哇乱叫,自动退出了战圈。
程铭途一看单挑不行,便让手下的几个人一起冲了上来,我因不善用棍而连连躲闪,最后干脆丢下棍子,一脚踢出,踹断一根棍子,顺道把人也一同踹了出去。紧接着握住另外两根棍子,不多言,直接捏断,翻手两掌,把那两人拍了出去。
“嘶……”
疼痛使我不禁叫出声来,转头一看,一个人手拿柳条抽在我的背上,他又是一抽,我抓住柳枝,在手上缠绕几圈,那人聪明的松开了手,我轻轻一笑,下一秒,笑容凝固……
背后,传来明显的刀刃刺破空气的声音,我暗叫不好,此时我已来不及闪躲‘但愿……这人不是新手。’我在心里说到,如果他是个新手,胡乱的一刺很有可能刺到动脉上,如果是老手,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情况。
疼痛,并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在下一秒传来,反而,我听到了刀片落地的声音,我有些疑惑,回过头一看,时了了一脚踢在那人手腕上,卸了他的力气,刀自然落在了地上。
“刀,是可以乱用的吗?”
时了了依旧淡漠,收回脚,冷冷的看着陷入呆滞的那人,我哈哈一笑,掂起脚(身高啊……永远的硬伤……)伸手揽过她的肩膀,道:
“谢啦,亲~”
时了了掸掉我的手,转过头来看着我,皱皱眉:“又在装。”
我这次没有愣住,只是收回了表情,道“这些人欺人太甚,要帮我吗?”
“不要。”
时了了拒绝的干脆“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但如果你要下杀手,或者他们偷袭你,我还是会管的。”
“这就够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程铭途,你该自己上了吧。
果不其然,程铭途手拿电棍冲了上来,我讨厌电棍,讨厌被电的感觉,所以,直接一脚将电棍踹断,他翻手拿了一把刀出来,刺向我,我单手接住,刀刃划破手掌,鲜血股股流下,看到血,我的神经瞬间绷紧,一阵兴奋感涌上心头,我不再与他纠缠,生生夺过刀,踢到程铭途,骑坐在他的身上。高举手中的刀,用了全力下刺,程铭途应该能感受得到,风中都带着凛冽刺痛感。
“不好。”
人群中的时了了皱紧了眉,没错,不知道什么时候,周边就聚满了人,时了了冲了过来,握住刀刃,我和她的鲜血交融在一起,滴落在程铭途的脸上。
“洛梓翎,够了,你想让他死吗?”
我缓缓的抬起头,看向时了了,我看到的,是她脸上的冰冷瞬间转化成震惊。
我感受的到,此时,我脸上的表情我从没见过,后来,据了了说,那是一种,嗜血的、狰狞的冷笑…
打架风波过去了,那些挑起的人受到了处分,而我,因为是“被害人”所以只需写份检讨,从这以后,同学们见识了我的打架能力,有的对我敬而远之,有的,则还是和以往一样要好,但是,我和时了了的感情,却因为这件事而更近了一步。但是,我的本性似乎有些暴露了。
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我的伪装彻底崩塌了。
那是冬天,我们都在外面扫雪,东方玉拿了一把铁锹除雪,回身时铁锹刚好划在我的眼睛下面。
课间的时候,东方玉的爸爸东方鸣和我的妈妈都来了,东方鸣看到我脸上的伤痕,竟笑了出来:“这可是破相了啊,哈哈。”
我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妈妈却急了:“你有没有良心啊!你女儿把我闺女脸给划了,你还有脸笑!”
“哈,我闺女把你女儿脸划了怎么了?能怎样?破相了还不让人说吗?”
“你……”母亲气极,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东方鸣一看更是得意,道“呵呵,女人啊,就是贱,妄图跟男人作对,啧啧…”
“啪!”母亲一巴掌扇了过去,东方鸣又惊又怒“你个biǎo子,敢打我,信不信我……”
“嘭”“你找死。”
顾不得全班同学都在场,我一脚踢到桌子,声音冰冷,笑话,敢欺负我的妈妈?找死!
“东方鸣,我只问你,如果今天‘破相’的是东方玉,你还能笑的出来吗?”
“还有,你笑话我可以,你凭什么侮辱我的母亲?!”
脚在倒地的桌子上一踢,桌子直直的飞了出去,抵在东方鸣的腿上,靠住讲台,使他跌坐在讲台上,我冷着脸,一脚踩在他的命根子上,露出一抹邪笑:“现在,向我的妈妈道歉。”
“对,对不起……”自己的命根子在我的脚下,他也只能妥协。
“很好,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呢,因为你女儿划了我的脸,你让我划回去,我就不再计较,二呢,因为你侮辱了我的母亲,所以,我打算废了你的某样东西,呵呵,你自己选吧。”
“我…我凭什么听……啊!”
听到东方鸣并没有选择,我的脚在他的命根子上做着碾烟头的动作,说到:“诶呀,真可惜呢,叔叔你居然不按照我的要求来,那我就替你选择了哦,那就二吧。”
我从衣袋里掏出一把刻刀,对着他的下身就要刺……“好了,翎儿,不要闹了。”
“好吧,东方鸣,记得感谢了了。”
我收了手,心里明白,我的伪装已经彻底被摧毁,不过,在这几天与了了的交往中,我突然觉得,做自己,也许才是最好的……
不必伪装,反正,她早就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人,不必伪装,不是也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