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蝉压制内心的起伏,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前朦朦胧胧的站着一个人,渐渐的视线越来越清楚,是个中年男人,玉蝉又眨了眨眼睛,“白庄主。”
“恩,觉得怎么样?”白风烈看着玉蝉灵气的眼眸,就知道了结果。
“恩,我看见了。”玉蝉兴奋的站了起来。
“主子。”鸳鸯开心的奔到了玉蝉的面前。
“鸳鸯。”玉蝉笑看鸳鸯,同时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我又能看见了。”高兴的叫了起来,没有失明过的人永远都不能了解她这种重见光明的心情!无以言表。
“恩,主子,太好了。”鸳鸯也替玉蝉高兴。
“白庄主,谢谢你!”玉蝉感激的对白风烈行了个礼。
“这是老夫的荣幸。”白风烈也露出了微笑,“不过你还得在御药山庄待上十日,以防万一。”
“恩,一切都听白庄主安排。”正好她也想看看这个御药山庄到底有多奇怪。
“好,那么老夫就不打扰了。”
“白庄主慢走。”玉蝉看着白风烈的背影,呆呆的望着久久没有回神。
鸳鸯走到玉蝉的面前,“主子,你怎么了?”看着主子不动的眼珠子鸳鸯吓得急忙问道。
“我没事,鸳鸯,白庄主今日与往常有没有什么不同?”玉蝉转过身子向屋里走去。
鸳鸯想了想,“没有啊。”每日白庄主都一样,急急忙忙的来,急急忙忙的离去。
“他似乎不太喜欢与我们相处的时间太长。”玉蝉坐下看着桌子上面的丝布说道。
“因为他在害怕!”
一道柔柔的声音传来,玉蝉与鸳鸯都惊得看向门外,是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会飘的女子。
玉蝉亲眼看着她如云一般的飘了进来,她的装扮玉蝉一收眼下,虽然白发飘飘,可听她的声音,应该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子。
“你还是来了。”玉蝉淡淡的说道。
来人盯着玉蝉的眼睛,“你看见我不害怕?”向来见到她的人都吓得手脚发抖。
玉蝉站了身子,走到来人的身边打量着她,“有什么可怕的?”
“好,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来人的话带着淡淡的认定。
“既然来了,就叙叙吧;鸳鸯,沏茶!”玉蝉对着来人做个请坐的手势。
“这儿不方便,我们去那里!”来人指着后门通向的竹亭说道。
“好。”玉蝉走在前面。
鸳鸯捧着茶走在最后,眼睛盯着来人的脚下,长长的裙摆拖地,看不见她的足,她的行路看起来就是飘。
到了竹亭,女子坐下,“我叫白如絮。”
玉蝉喝了口茶,又是姓白,不过玉蝉没有开口,而是听着来人讲下去,这个故事不需要她问,对面的白如絮肯定都会说出来的。
一旁的鸳鸯站在主子身后,抿着唇静静的听着。
白如絮见玉蝉并没有开口打断自己的话,接着道:“我出生在御药山庄,我娘亲是御药山庄创始人的女儿柳嫚云;而我爹是当时御药山庄的一名药工白风烈,外公死后由爹爹继承了御药山庄……咳……咳……咳……”一阵咳嗽打断了她自己的话。
玉蝉转头看着她,虽然看不见她的脸,可她的话却带着浓浓的悲伤,按她自己说的,那么不是很幸福吗?
白如絮再次抬起头看着玉蝉疑惑的眼神望着自己,“你一定在想我身在御药山庄,为何总是咳嗽对吧?”不知不觉中白如絮的手爬上了桌子上面的茶盏上。
玉蝉点点头,“恩。”同时玉蝉的眼睛望着白如絮的手,如竹节的手,不,是皮包着骨头,甚至根根经脉都暴了出来,这不得不让玉蝉睁大了眼睛。
白如絮感觉到了什么,急忙收回了手,缩进那长长的袖子中,“因为我已经无药可治了。”
“怎么会这样?白庄主他……”玉蝉惊讶的问出口,御药山庄不是很神奇吗?为什么连自己的女儿都救不了了,究竟白如絮得的是什么怪病?
“不,我不需要他的药,我绝不要,就算死……”白如絮越说越激动,身子微微颤抖。
玉蝉和鸳鸯看着她,“白应堂又是御药山庄的什么人?”玉蝉想了想问道,想起白应堂说道白风烈的时候也随即消失。
“我哥哥,我同父异母的哥哥。”说道白应堂,白如絮的情绪稳定了许多。
“哦,我见过他。”玉蝉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所以说道那天晚上。
“我知道,就是那****见到你的那个晚上,血色竹叶青的那个晚上。”白如絮肯定的说道。
“是的,是他告诉我们的,那条竹叶青无毒。”玉蝉觉得应该感谢白应堂。
“不,那条竹叶青有着巨毒,不信的话,你看看你的后肩。”白如絮淡淡的道。
鸳鸯急忙下拉开玉蝉的后领子,看着主子的后肩,不由得冷抽了一口气。
玉蝉感觉到了鸳鸯的僵持,心中不由得也往下沉,望着白如絮已经站了起来,走出了竹亭,发出轻轻的笑声。
“鸳鸯,看见了什么?”
“鸡蛋大小般的一团黑色。”鸳鸯将玉蝉的衣领理好,沉闷的说道,“主子,怎么办?”
“不用慌,白庄主自会帮我解毒的。”想起白庄主说到了让她再住十日,绝对不是因为眼睛,而是因为她身上毒,难怪白庄主的眼神有些忧郁。
“主子,那竹叶青就是白庄主送来的,那么毒就是他下的,他还能替你解毒?”鸳鸯有些惊慌的道,三皇子送主子来这儿是治病的,结果却被这儿的主子下毒,真的是失了方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