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也听不到声音,青风抬起头看着白邪,仿佛如一座雕像般,就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桂嬷嬷,求求您了,您就大发慈悲吧。”青风转头又朝桂嬷嬷而去,如果现在让他们带走主子行刑,那么不死也九伤啊!
“你个死丫头,我不是说了吗?这是三皇子交代的,要怪就怪她自己不受宠。”说着桂嬷嬷的眼睛瞟向玉蝉的肚子,仿佛有一件很好玩的事情等着她去做,“我们该办事了。”桂嬷嬷说着向床边走去,一双手伸向玉蝉的身子。
桂嬷嬷的一双手伸向玉蝉,在青风的眼里像一双魔爪像主子伸去,“不,你不可以这样做。”青风一把从桂嬷嬷的身后抱了过去。
桂嬷嬷一个没有留神,被这突如其来的环抱害得她差点重心不稳倒了下去,幸好一手抓住了床上的雕花,站稳了之后,“你个死丫头。”转身就‘啪’一手掌给了青风重重的一巴掌,“你以为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丫鬟能改变这件事情吗?”
青风看着桂嬷嬷阴狠的目光,缓缓的摇头,“桂嬷嬷,三皇子说的话桂嬷嬷确定自己听清楚了吗?三皇子说不要主子肚子里的孩子,而并非是不要我们主子,桂嬷嬷如今在主子还未醒过来之前就要对主子行刑,出了差错?伤了我们主子的身子,桂嬷嬷又该如何向三皇子交代呢?”
桂嬷嬷听着青风滔滔不绝,久久才反应过来,“你个死丫头,居然绕三皇子的话来塞我。”桂嬷嬷说着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这一次没有听到清澈的巴掌响声,而是?
“哎呦!”桂嬷嬷的一声惨叫,看着自己的手举在半空中,被另外一只手狠狠的捏着。
青风看去,不是别人,就是那座雕像一般的白邪,仍旧是没有任何表情。
青风感激的对着他一笑,可他却不为所动。
“好好好,等她醒过来,白邪!你快放开我,老身的手都快断了。”桂嬷嬷的老脸痛苦的拧成一团,瑟瑟的哀求道。
白邪放开了桂嬷嬷的手,桂嬷嬷皱着鼻子看着床上的人,又看看一座雕像般的白邪,无可奈何的走了出去。
她没有离开如心院,白邪跟着她身后出去,坐在厅里面时不时瞅向幔沙内。
傍晚,阴雨绵绵的天阴阴沉沉的暗了下去。
屋内点起了烛光,撩火在微微的空气中摇摇摆摆,高贵的雕花大床上面,玉蝉微微拧了下眉头,缓缓睁开那双清澈的双眸,望着熟悉的床顶,看着四周熟悉的幔沙帐,想起了肖坤,也想起了龙俊哲那双赤冷的双目及那双恶魔般掐住她脖子的双手,不由心底一阵冷颤,眸底浮现一片黯然,伸手摸了摸被龙俊哲掐的现在还隐隐作痛的脖子,心?狠狠的被刺痛!
龙俊哲,那个曾今说要保护她的男人!
闭上眼睛狠狠的吸口气,玉蝉顺速掀起被子坐了起来,伸手撩开放开的幔沙帐,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房间里面低着头走来走去,似乎心事重重,又略显不安。
“青风。”玉蝉顺速的拨开幔沙帐下床。
“嘘!”青风看着急迫要下床的主子,吓得奔跑的过去,神情有些紧张。
玉蝉望着一脸紧张的青风,及她刚刚不让自己说话的动作,抬起头默默的望着青风,以寻找答案?
“主子,你别说话,听青风先说完,现在的三皇子府已经是个危险的地方,我已经准备好了,主子逃吧。”青风伸手拿起已经打包好的包袱,不舍的看着主子。
玉蝉愣愣的看着青风,“怎么了?”
“主子,小声点,外面有人在。”青风压低嗓子轻轻道,声音小的只能对面的玉蝉听得见。
“到底怎么了?”难道龙俊哲要杀了她?可想想自己好好的在这里,应该不是的,那么是什么呢?
“主子,你昏迷不醒的时候,大夫来过了,说主子是怀孕了。”青风低着头说道,不敢看主子现在的神情。
“怀孕了?”玉蝉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小腹,她怀了龙俊哲的孩子?天啦!这真是惊人的消息,想到龙俊哲残酷的掐住她的脖子,毫无怜惜之情,“他怎么说?”
“三……三皇子,三皇子他说……说……”青风吞吞吐吐说不出来,生涩的咽了口唾沫,低着头的眼眸时不时的瞟向玉蝉的脸上,她害怕见到主子伤心。
“他说什么?”玉蝉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迫切的问道。
“三皇子说这个孩子不可留。”青风把心一横,说了出来。
孩子!不可留?玉蝉呆滞的站了起来,伤心?痛心?她已经完全没有思绪了,眨了眨那清澈的眼眸,脸色渐渐惨白,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赤果果的双足站在冰凉凉的地上,她没有一丝感觉,“为了这个你让我逃吗?”玉蝉那呆滞的眼神看着青风。
“主子。”青风看着主子这样,忍不住心底一阵心酸,眼泪簌簌往下掉。
“哈哈哈……不可留,龙俊哲,你够狠的。”倏然,玉蝉眼中蓄满琢磨不透的神情,口中倏底大笑,珍珠般的泪珠顺着大笑的脸上往下直流。
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飞快的跑了进来,前面的桂嬷嬷看着迎面站着的玉蝉,心直砰砰乱跳,有种莫名的恐慌,“老身也是按命行事,请三皇子妃谅解。”
玉蝉笑看着桂嬷嬷,“拿来吧。”
桂嬷嬷吓得额头上倏然冒汗,笑容?那可怕的笑容直直的看着她,桂嬷嬷试了试汗水,“请三皇子妃随老奴去刑房。”硬着头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