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凡是了解聂霜的人,都不会找他说话,因为他不喜欢多废话。
风轩生性冷漠,可是来到佣兵团后,却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让她情不自禁想要融入这里,把这里当做自己的信仰,还有家。
“聊聊什么都好,比如说佣兵团,再比如说莫紫心。”
“你如果想知道这些事情,可以去问铁无花或者寒轻云,如果你要问我,那么我只能说一句,你问错人了。”
聂霜说罢就冷冷离开了,就算是对战友,也是这样。
又一个怪人,风轩心道,如果聂霜真的是一个对凡事都漠不关心的家伙,那么刚刚也不会出手帮她。看来佣兵团里关于统领的故事还不少,风轩想到了寒轻云,就问他吧。
寒轻云是个很亲切的小子,至少比起莫紫心与聂霜,他友善多了,铁无花其实也不错,只是那张脸有时候看着狰狞。
待佣兵团的篝火晚宴举行得差不多的时候,风轩拉走了寒轻云,说有些事情想问问他。
“好啊,很乐意为你排忧解难,走,我们找个幽静的地方慢慢聊。”寒轻云显得很高兴,只要能够帮到风轩,他都很乐意。
草坪上,一轮明月高高挂起,闪烁着几颗孤零零的星星,两个人坐在月光之下,背靠着背,寒轻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聂霜是怎样一个人,为什么每次跟他说话,他都异常冷淡?”风轩问道,其实她也是一个冷淡的人,可是她不会对自己的朋友冷淡。她只是对敌人冷酷无情罢了。
“他啊,他这个人就是那样喽,反正你自己感觉得到,就是一个南极冰人嘛。”寒轻云巴不得在风轩面前多说说其他男人的坏话的,对了,他忽然间紧张了起来,风轩为什么对聂霜那么在意。
寒轻云一向说话挺有趣,风轩笑道:“那么他为什么这么冰冷,自从他加入佣兵团就是这样吗?”
“其实也不能怪他,他背负着血海深仇,想笑也难啊。”寒轻云感叹了一句,自从认识聂霜,他就是那副样子,一个不会哭不会笑,只会板着脸杀人和打造兵器的家伙。
“血海深仇,是什么仇?”风轩一惊。
“聂家是铸器世家,在降雪帝国有着很高的地位。聂霜的父亲聂岩本是降雪帝国第一铸器神师,不过在八年前死在了幽灵国第一铸器师西陵奎的手上。”寒轻云答道,“铸器师之间的比试是正常的,可是聂霜的父亲铸造的神器本就在西陵奎之上,西陵奎用了卑鄙的手法赢了那场比试。”
风轩皱了皱眉,难怪聂霜那么孤僻,原来身负仇恨:“什么卑鄙的手法?”
“后来我父亲检验过聂岩的尸体,死在了毒液上,也就是西陵奎在他的神器上涂了毒,否则他是赢不了聂岩的。”
“既然如此,为何没有惩罚西陵奎,还给聂家一个公道?”
“第一是没有直接证据,比试发生在幽灵国,而聂岩死后三天才回到降雪国,我父亲才鉴定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