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古如初气的直跺脚,却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还你什么?我什么?你的意中人都走了,你还留在此地作甚?”男子拿手中折扇一拍额头,故作恍然大悟状道:“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见本公子比你的意中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所以移情别恋了对不对?哎呀呀,好啊好啊,走走走,既然如此,那今日便随本公子一起回府,赶明年此时,本公子定让你成功做娘如何?”
“你……你……”古如初被气的七窍生烟,却不知如何反驳,简直太无耻,太下流了,太没节操,没下限了。
“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想如初妹妹她也不是有意的。”男子还再待再弄古如初,一个甜甜的女子声忽然打断了双方的较劲,让战火稍稍得以平息。女子此时正站在古如初身边,温柔的拉着她的手,努力安抚,她的侧脸更透出少女的精致,柔美。
“操/你祖宗!”忽然之间古如初冒出一件极为粗暴的话,狠狠甩开少女的双手,恨恨道:“走开,谁要你管?”古如初转身欲走,却猝不及防被身后一睹毛茸茸的肉墙撞翻在地,鼻子里鲜血止不住外流。
“呜呜……纳兰容若,你是故意整我的吧!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我不活了,呜呜呜……”原来纳兰容若却不知何时又悄悄折了回来,只静静站在古如初身后。而古如初本就是战败的公鸡,早就已经垂头丧气,却不料在自己打算败走麦城时,却被自己认为统一战线的伙伴给撂倒在地,这下子,什么委屈都涌上来了,再也不顾自己已经是个成年人的事实,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在地上耍起了小孩子的无赖把戏。
“跟我走,还是继续留在此地?”纳兰容若嘴角含笑,从马上伸出一只手道。
古如初别过脸去,却是伸出一只手,竟是要耍赖到底了。那意思是,如果纳兰不下马抱她上马,她是不会起来的。
纳兰容若无奈摇头,跳下马来,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去抱起地上的乞丐女时,却惊讶的发现,他居然从古如初身边走过,毫不停留,走到了那陌生女子和那无理男子跟前。
古如初本还洋洋得意,等着纳兰容若来哄,不料这突生变故让她更是大受刺激,更是不顾形象的大哭大闹起来。
纳兰容若如若未闻,对着泫然欲泣的女子,和此时一脸怒气的男子一抱拳温言道:“这位公子,姑娘,如初姑娘年少无知,若如初姑娘做了什么得罪了几位,还望几位大人大量,不要与这无知小女子一般见识,纳兰在此替她向几位赔不是。”
“年少无知?哼?”侍从甲翻个白眼冷笑嘲讽道。
“看她的样子估计比我们家公子年纪还大吧,和这位姑娘倒是年纪相仿。”侍从乙也不屑补充道。
“公子……”此时,那陌生女子轻轻扯了下怒气冲冲的男子衣袖,轻声道。那欲语还休的模样,将男子心中的怒气顿时尽数冲散。
男子微微一笑,温言道:“好,听你的。”
古如初揉揉双眼不敢置信的腹诽道:“娘的,我没看错吧,这小霸王笑起来,居然还蛮好看的。”
只听男子转身沉下脸训斥侍从道:“公子我平日是如何教导你们的,此刻竟然都学会自作主张了?”
“公子饶命?福全(福生)知错了!”二人听罢双双面色惨白,一齐跪下请罪。
男子紧抿双唇不语,眉宇间透露出今日不曾见过的严肃与怒气。看见那两个叫福全福生,狗仗人势的侍从此刻的狼狈样,古如初真的很想放声高歌,可是她不能破坏气氛,她还要继续看戏呢。
忽然之间,一只手指摇摇指向古如初的命门,以居高零下的绝对气势问道:“你,很开心吗?是嫌本公子今日心情太好吗?”
古如初猛然抬头,发现那男子所指的人正是自己,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样也能被发现,他一定会读心术,一定是的。古如初在心中暗骂“妖孽”!
“公子不知如何称呼?在下纳兰容若,今日在下便请公子与几位一起到这醇香楼痛饮三杯,杯酒释前嫌如何?”见古如初忽然又成了事件的焦点,纳兰容若忙朗声岔开话题说道,,无不显示出他的豪爽男儿本色。
那男子一楞,瞬间一拍纳兰容若肩膀,大笑道:“好,本公子今日就交你这个朋友,在下家中排行第三,大家都叫我三哥,不如纳兰公子便也叫我三哥可好?”
“好!三哥,喝酒去!”
“明明比人家小……。”古如初坐在地上撇撇嘴嘟哝道。
“如果你不想死的彻底,就闭嘴!”忽然,古如初一抬头,纳兰容若的脸就悬在自己头顶,不足一尺,这么近的距离。。今日是第几次了?古如初无奈扶额。
“看什么看?再看你脑袋就得搬家了!”见古如初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直愣愣瞪着自己,纳兰容若补充道。可是见自己说完,古如初的眼睛瞪的更大了,纳兰容若就知道她肯定没明白自己在说什么,无奈的叹口气道:“看他的腰间!”
“………”
“看到了什么?”
“腰牌?”
“什么颜色?”
“金色。”
“不想死就乖乖跟我走。”纳兰容若再不多言,一把拉起古如初便走。
而此时,古如初也如同犯了错的孩子般,任由纳兰容若拉着,不做任何反抗,但是那表情,却是要哭不哭,委屈到了极点。
三哥闻言,猛的收拢手中折扇,大笑着道:“哈哈哈,还是纳兰兄有办法,你家的奴婢如此古灵精怪,居然也能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在下佩服,你这个朋友,在下交定了,走,喝酒去。”三哥说着,便拦住纳兰容易的肩膀,要往酒楼而去。
而一旁气鼓鼓的古如初却急了,她只知道男人的世界变化多端,却不知道竟然诡异到此等程度,明明是对方飞马撞了她们俩好不好?明明她不是奴婢好不好?为什么这位顶顶大名的纳兰公子,竟然还能如此胸怀,还要跟仇人去喝酒陪笑脸?
可是想起对方腰间的那方金色腰牌,古如初刚刚燃起的怒火,便消失的无声无息了。拼爹的年代,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