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道:“州牧大人,你太老了,所以你就想着把这偌大的徐州交给你那两个废物儿子,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这群老臣子的意见,徐州不是你一个人的徐州。更何况你之前还招惹了曹操,若是由你那两个纨绔儿子掌控徐州,我们只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我们只能换一个人当州牧。”
听着臧霸的言语,陶谦的脸色越发苍白,他叹了口气道:“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可说的,只求你们看在我为徐州辛劳多年的份上,留下我全家老小的性命。”
糜竺道:“留下你们的性命倒是没什么,不过你得陪我们演一出戏。”
陶谦先是一愣,接着自嘲的一笑道:“没想到我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三让徐州,哈哈哈。”只是这笑声在寂静的大厅显得那么的凄凉。
简雍嘲讽道:“去职之前还能留下一个退位让贤的美名,你就知足吧。”
刘备面无表情的一挥衣袖,打断了众人的谈话,出声道:“行了,臧霸将军,你怎么连这点眼色都没有,没看州牧大人都吐血了,还不扶他去房间休息?”臧霸连忙恭敬的向刘备一拱手,一把抓住陶谦,半扶半拉着把陶谦带出议事厅。
待臧霸二人走出议事厅,刘备向糜竺使了个眼色,糜竺看着臧霸的身影,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也走出了议事厅。
这时,张飞浑身浴血的走进议事厅,冲着刘备喊道:“大哥,还真被你猜对了,果然有人反叛,那五百个刀斧手被我解决了。”厅内的众徐州官员看着张飞盔甲上的鲜血,心中一凛,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这尊杀神盯上自己。
刘备自张飞进来,脸上的表情就缓和了下来,他拍着张飞道:“翼德,辛苦你了,既然事情办完了,那你就下去休息一下吧,看你身上的血,快去找个医官看看。”
张飞不在意的道:“没事,都是别人的血,就凭那群杂碎,还伤不了我。”刘备眉头一皱,严肃的道:“连大哥的话都不听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快去。”
张飞摸了摸脑袋道:“嘿,大哥,你别生气嘛,我这就去。”张飞刚走出几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道:“对了大哥,怎么没见着二哥啊。”
刘备道:“州牧大人派孙观前去追赶曹操大军,结果被埋伏,全军覆没了,我怕曹军去而复返,让云长带领一千骑兵去警戒一下。”张飞点了点头,大步离开了议事厅。
简雍见张飞走后,,谄媚的对刘备道:“恭喜玄德公,贺喜玄德公啊!”刘备眉头一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简雍被看得一愣,接着立马反映了过来,连忙道:“参见州牧大人!”
在场的一众徐州官员也都跟着反应过来,跟着朝刘备一拜,齐声道:“参见州牧大人。”刘备看着场间的情境,缓缓地走到陶谦的位子上,道:“诸位不必多礼,若没什么事就先退下吧。”
简雍闻言连忙领着众人向刘备行了一礼,缓缓退出大厅。
大厅再次陷入了寂静,许久,刘备自言自语道:“织鞋贩履?哼,从今日起,我刘备就是徐州之主,这天下正该有我刘备一席之地,我定当效仿光武,中兴汉室!”
正当刘备陶醉在自己的幻想当中之时,糜竺突然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道:“不....不好了玄德公!”刘备眉头一皱,沉声说道:“慌什么,说,什么事。”
糜竺道:“臧霸...臧霸他逃了...”刘备气急的站起身道:“这府衙之中都是我们的人,怎么会让他逃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糜竺摇摇头道:“臧霸在徐州经营多年,一直是陶谦的心腹,只是我们没想到,这府衙当中会有如此多的人都是他暗藏的手下,一时才失了手,看来他臧霸也早有不臣之心了。玄德公,为今之计,只有把二爷叫回来了,凭他手上的一千铁骑,定能抓住臧霸。”
刘备握了握拳头道:“不行,徐州变故的事情不能告诉云长,连翼德也不准说。他二人都是视忠义如性命之人,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可能会与我离心离德,这件事一定要保密,臧霸还算识相,没带着陶谦一起跑,就由他去吧。”
糜竺有些迟疑的道:“玄德公,话虽如此,可臧霸手下还有一万大军,若让他逃了,恐会割据一方,于我们不利啊。”刘备哼道:“不怕,他的地界正好与兖州接壤,到时候曹操大军到来,正好让他先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