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吕布来到王允的府邸向他道:“司徒大人,如今将士疲敝,无力再战,长安城离破城之日已不远了,司徒大人可要早作打算呐。”
王允叹了口气道:“悔不听荀公达之言,是有今日之祸,是老夫连累了大汉,连累了陛下啊。”
吕布急切的道:“司徒大人,已经没时间让你在这里自怨自艾了,咱们还是收拾一下准备潜逃出城吧,不然等长安城一破,咱们走都走不了,要知道城外的可是十万大军呐,我吕布再是勇武也护不了几百个人呐。”
王允道:“我身为司徒,辅佐陛下掌管朝政,却刚愎自用不听人言,不仅不能使国家平安无事,反而导致逆贼的反叛,如今大祸临头,我怎能弃陛下而去。”
吕布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司徒大人我就先走了,司徒大人自求多福吧。”话刚说完,一个仆人冲了进来焦急的道:“不好了,老爷,有守城士卒偷开城门投降,如今西凉大军已经入城了,我们该怎么办呐。”
吕布看了王允一眼,见他根本没有走的心思,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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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骑着马缓缓地走进长安,为了防止暴露身份,和曹操过早决裂,李渊和王越全都带上了遮帽。进城后不久,李渊便看见长安城四处浓烟滚滚,西凉士卒狞笑着追逐长安的百姓。
看着西凉士卒烧杀抢掠,李渊不禁眉头一皱道:“李傕,你传令下去,不准士兵劫掠百姓,违者杀无赦。”贾诩闻言连忙劝道:“不可啊主公,我军能聚集起这些西凉军,靠的就是他们对朝廷的怨气,如是不让他们劫掠,恐怕难以服众,军心不稳呐。”
李渊沉吟片刻道:“传令下去,不准劫掠百姓,全军进攻皇宫,所得财务全部分发给士卒。”贾诩闻言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李傕见军师再没什么意见了,连忙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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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府。自蔡邕因祭奠董卓而被王允所杀之后,蔡府瞬间成了人人喊打的目标,墙头草们见王允执掌朝廷大权,为了向王允献媚,整日来蔡府捣乱,卫家不久后也派人来断了与蔡琰的婚约。蔡府的仆人们见主家大势已去,纷纷偷拿府中财物偷偷离去,蔡邕刚死没一个月,蔡府就急速败落了下来。
蔡琰披麻戴孝为蔡邕守灵,旁边只有一个从小伴着长大的丫鬟和个老管家随侍两旁。看着院子里杂草丛生,蔡琰不禁泪流满面:“爹,你好狠的心呐,为了董卓那个恶贼,竟舍得丢下女儿不管,让女儿孤零零的一个人活在世上。”
旁边的丫鬟看着蔡琰红肿的双眼叹了口气道:“小姐,自从老爷死后你就整日以泪洗面,再这样下去,你的身子会垮掉的,老爷在天之灵见着您这个样子也不会开心呐。”
蔡琰轻轻地摇了摇头,拿起旁边的焦尾琴轻轻抚动,哀婉凄切的声音响彻在整个蔡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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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正悠闲地朝着皇宫方向前进,突然听着旁边院子里传来凄婉的琴声,好奇的回过头看去,只见大门的门匾上写着蔡府二字,李渊暗道:蔡府,琴声,难道是蔡文姬?有可能,那可是历史上有名的才女,反正现在大局已定,下去见识见识。
见着李渊突然下马,贾诩等人顿时疑惑不已,见李渊已经推门走了进去,连忙下马跟上。
迈进院子,看着这满院子的杂草,李渊不禁眉头一皱,寻着琴声走进高堂,只见一个披麻戴孝的绝美的女子正双目含泪的抚琴,李渊吞了一下口水,暗道:这就是蔡文姬,我还真是来对了。
丫鬟见有生人闯入,连忙上前训斥道:“你们这群可恶的家伙还真是没完没了了,我蔡府都叫你们搬空了还来。”旁边的老管家也抄起拐棍,警惕的看着李渊。
李渊笑道:“小丫头,我可不是坏人,只是听着有人弹琴,心中好奇,前来见识见识而已。”小丫鬟哼道:“什么小丫头,真没礼貌,现在你见也见了,赶快离开。”
蔡琰见着两人争吵,也没了弹琴的兴致,起身道:“小环,不得无礼,来着皆是客,你就是这么对客人的?”接着,蔡琰对李渊行了一礼道:“小户人家的下人,没什么礼数,还望公子见谅。”李渊连忙道:“没什么,是我贸然来访,打扰到您了。”
蔡琰道:“公子还有什么事吗,我还要为父亲守灵,不能相陪,还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