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真相
快要月圆了,鼠王已经开始处于癫狂状态,看来必须使用绝蛊,把鼠王一下解决掉才行。阿金在心里忐忑的想着。所谓绝蛊,是在苗寨几乎要绝迹的蛊术。中了此蛊的人,会全身血液倒流,心脏爆裂而亡。
一般用此蛊的人,如果没有深仇大恨的,绝对不会动用此蛊。因为绝蛊中的“绝”字,就是断,无解的意思。所以中了绝蛊的人,一定必死无疑。绝蛊为什么会再苗寨绝迹呢?那是因为此蛊凶险无比,稍不小心,使用蛊术的人也会反噬。
当然并不是一般人都能使用绝蛊的。必须要道行高深,蛊术到达一定级别才能使用。如今阿金的蛊术也是运用的如火纯情了,自然也会使用绝蛊。
“呜呜……”鼠王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了,看来的马上行动才行。只见阿金迅速的抽出插在裤腿里的匕首,眼神坚定,左手用力撕碎右腿的裤子。
“唰……”裤子撕裂的声音。
只见阿金拿着匕首,闭上双眼,牙齿紧紧咬住下唇,举着高高的匕首,狠狠的往腿上一刺,顿时,如血水般的喷泉,一下冒得老高,“噗噗……”血流动的声音,鲜血顺着阿金的裤腿,如小溪般流到地上,把地上哪一块块泥土,染得炫目绯红。然后,阿金拿着匕首,继续用力在腿上,割上一大块肉下来,然后拿在手上。此时阿金因为流血过多,脸色惨白无比,但脸上任然露出十分自信的笑容。
滴答滴答……
阿金腿上血肉模糊,已现根根白骨。但血任然,无休止,垂坠的向下流,似乎没有尽头。这是怎样的一个地狱修罗般的惨象啊!阿金脸色惨白,气若游丝,手上高举着,刚刚割下的大腿肉,在空中动荡。
人肉的香气,鲜血的浓烈,很快在空中弥漫开来,环绕在鼠王身边。只见,鼠王耸拉着眉,轻驽嘴角,伸出舌头,划过上唇,饥饿十分。
看来鼠王已经上钩了。“接着,劣畜!”说完阿金用力掷出手里的人肉。
人肉抛向空中,一个高高的优美的弧线,在空中划开来。鼠王见状,两眼绯红,兴奋不已。人肉对于鼠王来说,喜爱之极,不过也是鼠王致命的诱惑。
只见鼠王一跃而起,一个勇猛的飞进,全身的长毛都被风吹的竖立起来,尾巴高高的翘在上空,两眼露出贪婪的神色。鼠王在一个大步跳跃,头向上,嘴一叼,正中目标,刚好嘴里衔着人肉。
鼠王接过人肉,两眼直勾勾的瞪着人肉,唾液都垂了三尺。像几世没有吃过肉一样,鼠王把人肉放在一块空地上,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鼠王开始吃人肉了,阿金心里估摸有数了,因为已经启动了绝蛊的第一步了。只见阿金忍着腿上的疼痛,闭上双眼,嘴里开始絮絮叨叨起来。原来阿金嘴里念得是绝蛊的符咒。只听见阿金念着“歌独徘徊,舞影凌乱,泣泪痕枯,醉魂飞散!地狱三尺,万魔出鞘,绝锯人生,蛊惑全心……
念完符咒后,阿金慢慢睁开双眼,抬起右手,嘴唇轻划过手掌,落在右手无名指的指尖处,用鼻子轻嗅半刻,脸上露出诡异笑容。然后做出兰花指状,用力一弹,指尖里的粉末,随风而动,飘向鼠王,粉末正好落在鼠王身上。
正当鼠王吃人肉吃的酣畅淋漓时,骤然停止下来,身体变得僵硬无比,动弹不得,鼠王两眼愤怒的眼光,确死死盯住阿金,在没有半秒,鼠王就开始抱头痛苦的嚎叫着。鼠王的嚎叫声,从内而外,向四处急剧扩散着,惊得山动摇,风倒流。声音之悲烈,豪壮!
原来阿金指尖里藏得是闹阳花、醉仙桃。这两种药是,做绝蛊关键的药物。制法,各2克共研细末,藏指甲内。还有就是阿金本来是蛊师,长年养蛊,下蛊,身上的肉也是轻微有毒的。虽然鼠王对毒物免疫,但是关键就在于阿金指尖藏得奇异的药粉,起了作用。
风凄厉的吹,并且夹杂着鼠王的吼叫。震耳欲聋的吼叫声,似乎震得地动山摇,山崩地裂。
鼠王确还在原地痛苦的挣扎着,只见鼠王双腿已经跪在潮湿的泥土地上,双手抱头,两眼紧闭,身体微曲成一团,完全没有鼠王之前的半点威风,就像一只退了毛,光皮的老鼠。
看来,绝蛊的威力的确巨大,因为鼠王现在被万虫撕咬全身,全身痒痛无比,又看不见伤痕,所以这种痛苦十分折磨人心。疼痛一直会继续,直到咬入心脏,活活痛死而去。
此刻,阿金看着痛的死去活来的鼠王,双手抱胸,冷眼旁观,静静等待死神的到来。
“咚……”巨大的沉闷声,在寂静的夜,悄然响起。
只见,鼠王双眼里布满红红的血丝,瞪着如铜牛般,大大的双睛。因为痛苦,整张脸也全拧巴在一起,样子十分狰狞,恐怖。然后,鼠王双手向两边无限伸延着,向后重重的倒地,死去了。沉重的倒地声,激的地上孤寂的灰尘,肆意在空中飞扬。
终于决定掉鼠王了,阿金脸色惨白,从憋屈已久胸中吐出一大口气,然后一屁股无力的坐在地上,痛苦捂着腿上的伤。
一阵阵微风轻抚过阿金的脸,一股股寒意袭上心头。阿金抬头看着无限遐想的天空,此刻,月正圆。
袁府——次日清晨……
“不好了,不好了。”一位家丁模样的男子惊慌失色的大声嚷嚷。
“怎么了?大清早的嚷什么!”在院子晨练的老爷,一脸不悦。
“不好了,老爷,短短的一夜,家里的食物全没了,只留下满地的老鼠屎。”家丁任然心有余悸的回答到。
老爷听完家丁的话后,不语,只是有意无意的向暗室的方向望去。
自从袁府发生老鼠偷盗食物以后,府里上上下下都提高了警惕,但府里总是三三两两,频繁的出现老鼠,而食物还是一如既往的被偷,虽然数量不到,但任然让人心里不安。
如夜,凉风习习,点点烛光把走廊照的微微泛黄,袁老爷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踏着昏昏欲睡的步伐,把披在身上的外衣,更加裹进了,在上茅厕的路上,突然几个黑漆漆的身影,畏手畏脚的朝同一个方向跑去。
“这该死的老鼠,又偷东西了,看老爷我今天,不直捣老巢,把你们一网打尽。”袁老爷在黑夜中,小声嘀咕着。
深夜,四周静谧无比,袁老爷高高的抬着腿,在轻轻的放下去,一步一步,步履难艰的尾随在几只老鼠身后,只见几只黑乎乎的老鼠,弓着腰,努力挣着它那王八大小,可怜的眼睛,警惕的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然后穿过走廊,在越过灯台,从一楼径直向暗室的方向奔去。暗室?为什么老鼠会叼着食物向暗室跑去?袁老爷,百思不得其解,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前去。
暗室里,没有烛光,但依稀有半点月光从铁窗照射进来,把原本混沌的黑暗撕裂开来。此时,若兰有气无力的躺在如履薄冰的地板上,轻微的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