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很可笑。所谓的古代记忆,大多是属于苏晚汐的,把她的记忆强加到我身上,她爱上了一个人,后来,我爱上了另一个人。感情是无法强加的,她对王俊凯的情,我能懂,但我对易烊千玺的情之深,与她对王俊凯的情,一样。我断了那份念,她心痛,我能感受到。
然而我们最终爱的,不过是回忆里的人。
三皇子,苏晚汐。
一会,他回了教室。
“校庆你参加吗?”他问我。我摇摇头:“没兴趣。”他沉默一会,才开口:“听王源说,你是牵音姐的女儿。”牵音,就是莫予枫,我的母亲。[人物纯属虚构]她是一个耀眼的明星,给他们三个人写过歌,排过舞,合作过。她的耀眼,是举世皆知的她有一个女儿,也是全世界都知道。但鲜少有人知道,她的女儿就是我。虽然她多年前去世,但是至今还有几千万甚至几亿的粉丝追忆她,喜欢她。
“是的。”我说。他看着我,没说话。“你来看看吧,看我们排练舞蹈。”他说。我犹豫了一会,答应了。我看过他的舞蹈,很帅。
母亲是这样评价他的:人与音乐融为一体,跳出的舞蹈是有灵魂的。
午后的选修课,我报的是艺术类。音乐和舞蹈。我去了舞蹈室,他在。舞蹈社的很多人都在。他在给他们排队形。见到我来,朝我微笑点头示意。我也朝他笑了笑。
他自己很用心的挑音乐,剪辑。舞蹈都是自己编排的。真的很认真。我就一直看着他们练习,看着舞步,偶尔提一点自己的意见。不知不觉,校庆近在眼前。
可是,还是有人受不住高强度的练习,在校庆开始的前一天练习的时候扭伤了脚,倒下了。那是舞蹈社的一个副社长,是舞蹈里面的算是主角吧。我连忙上去把那人扶起来。
“接下来怎么办?”我问他。“你来吧。”他跟我说。“我?”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点点头:“你每天都在看我们排练,应该是很熟悉的。现在再去找别人时间不够了。”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我不忍心拒绝,只好答应了下来。
他让我和大家和了一遍,基本合拍。也多亏了我的遗传基因。他单独教我,和我练习,我渐渐的熟悉了舞步。
那天,放学后,他和我还在练习。一遍又一遍,练习那些舞步。我很累,他也很累吧。尽管舞蹈室开了空调,衣服不多,两人也还是出了很多汗。头发、衣服都湿透了。终于,我能够完全跟上他们的节奏了。我们坐在一边休息。
“明天的服装怎么办?”我问。“他们的服装学校可以借。我们的不行。你穿黑色系的服装吧,我也是。”他说。差点忘了,这段舞蹈,我们是主角。我点点头。“明天早点来,再彩排最后一次。”他说。“好。”对于舞蹈,他真的很上心。
等我们走出校门,已经很晚很晚了。我和他挥手道别,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心中竟有一丝不舍。想那时,半抹夕阳下,苏晚汐应该就是那么走进他的心的吧。*
回家,幸亏他们都睡了。都已经习惯了没有我的日子。我冷笑,回到房间倒头就睡。消除一天烦杂的情绪。
隔天,我穿上了她留给我的衣服。她表演所用的一切衣服都在我这儿,以及她的遗产。只是别人不知道而已。那件衣服,是她很喜欢的一件。白衬衫,黑色背带裤。还有一顶帽子。
我来到学校舞蹈室。他已经在了。白衬衫,黑马甲,黑帽子。格外的帅气。他看到我这身衣服,有点惊讶,但随后又想起了什么,收回了惊讶的表情。
“开始吧。”他放音乐。这次的彩排,一切都很顺利。所有人都信心满满。
校庆的上午在礼堂里,听完报告之后就是看表演。整个礼堂的灯都暗了。第一个出场的是王俊凯。吉他弹唱一首周杰伦的《简单爱》。很多女生近乎癫狂。
王源的节目之后就是我们了,王源是与话剧社的人排练了话剧。
我们在后台准备着。
等主持人报幕结束后,我们上了场。我很少参加表演,以牵音女儿的身份。我把帽子压得低低的。“加油。”他对我说。我勉强笑了笑。
熟悉的音乐声响起。每一个舞姿,旋转和跳跃,我都屏住呼吸,不与节奏相差一分一秒。突然,灯光都灭了。音乐声还在继续。尽管是白天,整个礼堂也都黑了。所有人都很诧异。我不禁有点慌乱。
“稳住。”千玺低声说。我这才发现,我们的衣服上都事先洒好了荧光粉。我们接下去表演完了整段舞蹈。
等下台,灯光又亮了。“什么情况……”我皱着眉。“还好。有一个人今天告诉我,可能会有人故意让我们出丑,我就事先洒好了荧光粉。我没来得及跟你说,但是,牵音姐的一部分演出服,就是夜光效果的,所以我就放心了。”他说。原来是这样。
“是谁故意的吗?”我问。“不一定。但是,没什么关系。”他说。我笑了笑。
这种感觉,愈发熟悉。那种就是抹不掉的回忆。
附*详见后面的《补录2.比翼连枝当日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