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帮点忙,这个案子我不会接,我也不敢接。”
唐柏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悠闲地交叉着腿,修长的手指握着记录的钢笔,敲了敲桌面。
首先不说自己的实力这一方面,律师所的比她厉害的人多了去了。
但偏偏选中了自己,意味着什么?
“唐柏,你以为也是刑庭的,打这个案子不费力吧?”同事里有资格较老的律师,有点看不过眼。
人家是看得上唐柏才给她的这个机会。可她呢?死活不接?
唐柏笑了笑,很客气地说,“我不打刑辩的,您这么一说,就是为难我了。”
一场会议下来,各种不欢而散,唐柏也落得耳根清净,懒得往心里去。
自从高中的时候父母出了事,她也清楚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都不如表面看的清明。
什么时候背地里有人捅一刀都不好说,不管再如何能干,保护自己才是第一要素。
刑辩水太深,她资历尚浅根基不稳能不接就不接,出事什么的概率即使低。
碰上几个不理智的受寒人家属,迁怒律师背地里泼硫酸的事情也不少,多难看。
这个案子涉及一个厅级干部猥|亵
未成年少女,这么多热点要素,水也太混了。
社会是肮脏的,她唐柏也干净不到哪去,但总得留一份耳根清静。
很多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唐柏回到办公室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若有所思,然后点开手机。看着手机上的人儿。
唐柏看着看着就笑了,眉却依旧是哀伤的神色,然后轻轻地和她说话,
“我感觉,我好累啊。”
我站在街角,看见形色各异的人从我身边经过,爱人们互相搀扶着手,陌生人淡漠着脸擦肩而过。
我想,很多很多年之后,是不是,那些原本和我在一起的人,就会背过脸去,然后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