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一感觉自己搂在怀里的不是一个小萝莉,而是一台冰箱!怎么这么冷啊?
怀里的那个人一直就这么靠在桑一的胸口笑,桑一试着把它推开,可却被它紧箍的双手环抱着动弹不得。
偌大的一个朝内81号院内,阴森冰冷,桑一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桑一明显感觉那货抱着他的胳膊在使劲,好像要、好像要把桑一搂成两截!
桑一有点喘不上来气了,他现在在有点清醒了:这温柔靠在他胸口的,根本就不是人!
桑一猛的抽出右胳膊,高高举起,用手肘对准了那个波波头,狠狠地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那东西好像没有痛感一样:
即不撒手又不反抗,依旧这么抱着、笑着、问着:你看看,我是谁!
你看看,我是谁!
桑一30多年的人生,绝望了,他仰天大叫:“你他妈王八蛋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突然那货松开了桑一
慢慢把头抬起来,嘴里还是那句话:你看看,我是谁!
桑一马上瘫软在地上,喘了口气,抬起了头,借着朝阳门内大街上传来的路灯的光亮,桑一仰着的脸正好和俯身看着自己的那张脸来个面对面,那个波波头垂下的秀发已经撩拨在桑一的脸上,桑一惊恐的发现:
这不是梧桐月色!
这是一张已经被桑一手肘砸的七窍流血的脸,那突兀的眼珠好像要掉下来一样,滴滴答答的鲜血悄然地滴落在桑一已经扭曲的脸上,桑一好像已经没力气站起来了,也无力再反抗了,他认命了,他低下了头,等待着。
只听见头顶上什么反应都没有,不冷笑了,不问了,好像…也不呼吸了!
过了好一会,桑一才敢再抬起头来,什么都没有!
诡异的朝内81号里面只有他自己,那个死鱼眼睛没了。
桑一是沿着探险的老路离开的朝内81号,翻后墙的时候他骑着墙头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他想感慨下终于逃离了虎口,可他发现要命的是,刚才站立的地方,一群黑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桑一是连跳带摔的落到地面的,脚刚着地手机就响了,还没等桑一伸手从兜里掏出来,手机竟然自动接通,并且开了免提——
“宝贝!你在哪啊?你怎么不管我了!我还等你吃宵夜呢!”
是梧桐月色的声音,桑一刚想破口大骂,一想到那个死鱼眼就心有余悸,他坐在地上想了好久,终于决定拨通了老玉米的电话:“哥哥!能出来聊聊吗?我遇到麻烦了!跟朝内81号有关!”
老玉米第一个到的,接着是握雨心,木瓜特仑苏,鸡觅食夫妇,天尽头。
“这女的谁啊这么的萝莉!”
“什么啊!老公我们吃瓜子啊!我嘴对嘴喂给你啊!”
“各位好!老玉米好!木瓜好!握雨心好!呀!你就是天尽头哥哥啊!爱死你了,终于见到活人了!我叫梧桐月色!请多关照!”
“桑一!你哪淘换的?怎么认识我们?东京的吧?”
“什么啊!天津的!”
桑一简单的把自己的艳遇和遭遇说了下,惊得木瓜特仑苏抱着那小萝莉看了又看:“你比我胆大多了!”
那孩子没心没肺地就这么喝着酒,忽闪着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
“你们公司知道你俩的事吗?”
还没等桑一回答,那小萝莉抢先说:“知道啊!我群发了一下!”
“什么啊?”
“地毯门啊!”
“地毯门?”
“对啊!我和宝贝是在地毯上做的啊!”
这时鸡觅食的老婆撬开鸡觅食的嘴把刚才扒剩下的瓜子皮全塞了进去:“看你馋的!哈喇子淌我一手!”
老玉米半天没说话,这时认真地问那个妖精:“你怎么加入的撒旦教?”
“我前男友龙小虾带我去的!”
“他人呐?”
“死了!去年死的!”
“你们不也是撒旦教的教友吗?”
“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啊!我还知道别人呢!”
“谁?”
“我不说!违反教规的!”
老玉米对这么一个比自己女儿大不了几岁的毛丫头一点辙没有。
“哥几个,”老玉米顿了一下,舔舔嘴唇,“我觉得这个撒旦教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们好像不是我们看见的那么点人马刀枪,貌似很庞大,无孔不入。我们都是有家有口的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我可不想咱们这几个人谁再出点什么事!刚桑一给我打电话我就觉得没好事,凭空又冒出个死忠教友来,说不定哪天我爸我妈都会被吸收进去。我有个想法跟大家商量下,我们再探一次朝内81号,找到这个撒旦教的老巢,然后报警让警察抓他们,只要根除了他,我们也就可以睡安慰觉了,大家同意吗?”
没人说话,那个梧桐月色嘟着嘴小声嘀咕着:“要是没弥撒了,我就再也见不到龙小虾了!”
这次的装备可以说是超级精良,撒旦教的那个200万欧元的投资已经到了老玉米那个账户了,折合成人民币把老玉米几个吓了一跳,这、这!这玩意怎么花啊?要不!要不我们所有的装备全买纯金的?风雪月很认真地反驳说纯金的东西是最不结实的,好像钛合金的最结实。
老玉米一行几个人来到了安华桥西南角,那个著名户外运动商店扎堆的地方,一家一家地找——
老板!您这最贵的装备都什么啊?城市探险的!
老板!手台有再贵点的吗?
老板!您给我拿那个限量版的头盔!
老板!你这有厕所吗,我老婆要去!
老板!您这速降装备除了PETZL的还有别的再好点的吗?
老板!你真有小型潜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