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侧过嘴巴,俯唇到初锦的耳边,“星光的每一个员工,都要监视起来,顾好自己,不要担心我。”交代完这些,就见凌越勋不客气的过来领人了。
自然是知道他这次不会带自己走,初锦还是忍不住想杀杀他的威风,“凌队,今日怎么不请我去局里喝咖啡了?说实话,那咖啡的味道不错,我还是挺想念的!”
凌越勋听懂了她话中的讽刺,却也不恼,反而一本正经的邀请:“只要初小姐愿意去,爱喝多少我都请!”
啊呸……
“有谁没事还去你局里喝咖啡,凌队,我看你是热情过头了吧!”陆伊曼恶狠狠的剜了眼攥着她不放的凌越勋,那眼神仿佛要将他拆吃入腹才甘心,才解恨一般。
初锦有点看不懂了,他们什么时候结的这么大的梁子?而且,看那凌越勋,轮廓分明的脸,险些失态,望着陆伊曼的眼神,更增添了一份小心翼翼的担忧。
担忧?这个词儿出现在他们两人之间,岂不是诡异到不行?
然,还没等初锦想出个所以然来,浩浩荡荡一行人,已经开着警车打道回府了。
坐在门口,初锦缩着细肩,眼光清淡,打量着原本热闹非凡的星光,现下仿若一下被阴霾笼罩,失去光彩,瞬间黯淡,就连吹来的风,也显得清冷许多。手中仍旧握着强制停业整顿的通知,心中无限感慨。是不是太耀眼的东西都容易被蒙上灰尘?
不一会儿,月清玦和木之年就到了,望着蜷坐在门口的初锦,形单影只,神情萧条,像是一只失去依靠的蝴蝶,没有方向。月清玦的心口就像被堵了块大石头,闷闷的难受极了,快步来到她的身旁,一把将她带离地面,大力的锁紧在胸怀,不喜欢看她一副无依无靠的模样,如果可以,他真想给她一世的快乐和宠爱!
“被吓到吗?我的锦儿应该没有那么胆小吧!”月清玦揉着她的头发,蹭着她的脸颊,试图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这样熟悉的怀抱,初锦岂能不记得?可一想到那个林念娇,还是没能管住自己的嘴:“月清玦,你订婚了,怎么没请我喝酒?”
这话中完全的没有一点责怪的味道,好像只是一句很无关紧要的场面话,类似于:你吃过饭了吧?要不再吃点?也就是过过场的,没有任何实际性的意义!
月清玦周身一滞,她知道了。反正也没想瞒着她。可他的心在哪儿,她知道么?叹了口气,神色有些落寞,薄唇轻启:“那就今晚补上吧,我请你喝酒!”
喝酒的人是不必在去请了,喝酒的地儿就在眼前,酒也是现成儿的,可初锦不愿意了。
“去别的地儿吧,在你自己的地方喝酒,显着你多没诚意似的,再说,你难得请我一回,还不用付钱,这样我心里不平衡。”初锦目光直率,一点不避讳月清玦的探视。
“都依你,想去哪儿?说吧。”男人叹口气,总是他的不好,锦儿生气,也是应该的。
初锦其实自己心里也已经对这一事实消化了下,没有先前听陆伊曼说起时那般的愤怒了,只是眼下星光有出了这样的幺蛾子,心里总是有点不踏实,在这地方喝酒,各种的不好。
“听说,最近新开了个夜店,叫什么‘九重天’的,还抢了星光不少的生意,去那看看吧。”
说着,越过月清玦,径自往木之年的卡宴走去。
经过木之年的身边,初锦顿住了脚步,侧首望着他,突然就想到那个叫安可的领舞,“二堂主,派人把星光所有的员工资料备份给我吧,还有,得对她们进行一段时间的监控。特别是一个叫安可的女人,她平时跟什么人来往,都有哪些去处,这些查起来难么?”
她的这番话,倒叫木之年吃了一惊,这些事情就是她不说,他也会去做的,他吃惊的是,这丫头倒是挺能投入角色的,这才几天,就能适应成这样,不简单。
“别那样看我,是曼姐临走时吩咐的,我可没那么有悟性!”
被初锦看出心中的想法,木之年只得摸摸鼻翼,自嘲的笑了笑,“爷,这丫头的眼睛真是,尖锐,你们平日里都不用说话,相互猜着心思过日子吗?”
月清玦不置可否,若有所思的望着初锦的背影,收神敛眉,“钥匙给我,你让人过来接吧,替我去看看伊曼。”
可怜木之年,好好的,就又被往这一扔,叫什么事儿啊?这时候,去喝啥酒啊!
车子平稳的驶入闹市区,速度很慢,两个人都没说话,初锦只是支着脑袋,半眯着眼睛,不知想什么想得有些出神。
“当初干嘛把星光开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初锦如呢喃般的声音,突然在车内漾开。
其实也不算偏僻,最起码,那地方现在已经很抢手了。只是不似在城中心那样的受瞩目罢了。
月清玦注意着拥挤的路况,眉头照例不轻松的拧着,“我讨厌交通状况差的地方。”说的,不就是眼前的情形?
初锦失笑,“这也能成为理由?”这男人的思路果然奇怪,“你就一点不怕,那地段,要是没生意,就只能是死路一条。”这是大实话,古往今来,有哪一个商人不明白这样的道理?没什么人迹的地方,确实安静,可安静的地方不适合开店哪!
“死了,我也能把它给盘活。”月清玦的嘴角微微上扬,那是与生俱来的自信,一切尽在掌握的霸气。果然是个只凭自己喜好做事的人,这有这样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