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娇见月清玦都这样说了,就是有心再看看情况,也只好打消,端起大家闺秀的架子,跟初锦道了别,转身离去。
“我们也走吧,上楼,我给你敷脸。”月清玦只盼着这丫头能在这时候稍微迷糊一点。
初锦可没那么好糊弄,星眸一转,便出口:“谁是昱?昱是谁?还有,林念娇,我以前怎么都没见过,甭说是见了,就是听也没听过啊,爷的兴致可真是好,出去这样大半天,直到深更半夜才回,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啊?”
月清玦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可这丫头的话也太霸道,改天是不是要爬到他头上啊?
虽如此,却也不想跟她闹,再说,她的脸还受着伤呢!
“乖,不要耍小性子,跟我上楼……”
初锦也不是抓着一点点小辫子就不放的人,想想待会儿还有事要求于他,也就乖乖的随着月清玦上楼去。
咝……
月清玦蹙眉,手下的力道已经是轻了许多,“很痛?你呀,就不知道保护好自己么?非得挨了打了才知道要加倍讨回,吃苦头了不是?”说着话让她分心,手下的力道,在揉至嘴角边的时候,缓缓加重,已经暗红了,若不及时揉开,到了明天怕是要淤青了。
“我怎么知道她竟能跟我动手?难道你要让我以后见着她都绕着道走不成?我可没那么窝囊!”初锦这样说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月清玦叹气,手下的力道却是分毫未减,“我不是那个意思,以后见着她尽量不要起冲突就是了,今天若不是我恰巧回来,你认为她会善罢甘休么?”这丫头,还是不懂他的意思,风舞那不肯吃亏的性子,以后,指不定怎么给初锦使绊子呢。她还小,哪里及得上风舞这个老江湖。
说到这个,初锦一时又来了气,“你还说,若不是你不在,她敢这样欺负我?”
“嗯,所以呢,你是不是考虑下来月清堂?我亲自调教你,如何?”其实他早就想这样做的,可这丫头是软硬不吃,只有让她自愿,他可没指望今天就能说动她,只是这样一提罢了。
月清堂是什么地方,凭她一个小小丫头,哪天是怎么被弄死的,都不知道。再说,这男人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让她来月清堂能做什么?初锦自然是不答应的。
“锦儿,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心意,不论做什么,都是为你好!你要记住,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更好的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初锦有些不懂了,“你是说,你以后都不会护着我了?”所以要让她自己对自己负责?
“你怎么总爱曲解我的意思?”月清玦放下手中的毛巾,开始给她脸上抹药膏,“那如果有一天我不在呢?你又该怎么办?”
“你要去哪儿?”一急,连声调都高了几个分贝,初锦抓住他给她上药的手,急切的问道。
月清玦会心一笑,对于她的紧张,他很是受用,月清堂是母亲家族的荣耀,自然是不能丢弃的,只不过,他还是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哪儿也去,这不就是打个比方么?看把你急的。”
“谁,谁急了?您老脸皮还真是厚!对了,你不要一直岔开话题,我问你,昱是谁?”这女人的脑子还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话锋一转,怎么就又想到这个了呢?还是一直就盘踞在脑海没有放下过?头疼,头疼啊!
月清玦简直快要招架不住,他近来发现,对于初锦,越来越没把握,她能随时搅动他的情绪,还让他舍不得生她气,更别提是对她冷言相向了。
“你真想知道?”这已是他最后的防线,妥协的不能再妥协,如果她说是,那他就果断被拿下了。
“嗯,是,很想,非常想!”机关枪似的冒出来来一大串儿。
月清玦把她扶正,带到宽大的落地窗前,在小榻榻米上坐下,又将她抱到大腿上,给她寻了个极舒服的位置躺好。
“其实,我还有一个名字的,叫覃昱。”月清玦抬头望向夜空,一张脸也被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染上一片迤逦。
初锦突然觉着,他的这个故事也许很困扰他,要他说出来,似乎是一种掏心挖肺的痛。有点后悔了,谁还没有个过去啊!可好奇心实在太重,以至于把自己本来要办的事也给跑到脑后。
“你知道覃昱是谁么?”月清玦的眼中漾着一股柔柔的光芒,低首攫获初锦的双眸。
她哪里会知道?知道还会问么?迷茫的摇头。
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可见你这丫头平日里有多忽略我,在云南的时候,我就以为你会对我的过去寻根问底,哪知你竟一点都不感兴趣,害的我自作多情,雷管我叫军长,你就丝毫不好奇?”
初锦扁扁嘴,这个她当然是好奇的,可是那时候他不是很忙么?再说了,都差点让人给办了,她哪儿还有心思问这个?
“那个,军长是很大的官儿么?”说句不怕丢人的话,她只知道最大级别是上将,就是月清玦爷爷那样的人物,其实那官儿究竟有多大,她还真是不知道,只是想来应该是很牛X了!至于其他,初锦还真是不懂,军人的军衔更是别提了,谁没事去懂这个呀?她这样问是不是显得很没文化?
月清玦被她那可爱模样可逗笑,如果他回答说军衔是少将,估计她还是会问:少将是干什么的?很了不起么?到时,他该怎样回答呢?
“呃,其实也不是很大的官儿,就是手里能管着一些个兵罢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云淡风轻的一带而过,他本来也没想拿那个身份炫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