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他和平日完全不一样,不是温柔的点到为止,像是在发泄什么似地,死命的啃,凶狠到肆虐的地步。初锦有些吃痛,开始推搡。
“你干什么?轻一点儿,痛!”
月清玦收紧掌下的细腰,趴在她的耳边微微喘气,灼热的气息不断地喷洒在初锦的颈间。
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初锦只得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各处点火。
“锦儿,你不乖,出来这样久,都不想我的么?”月清玦饥暗哑的喉间,不断的发着紧,身下小小的人儿,并不反抗!
他还有脸说这话?初锦只觉得委屈,鼻头一酸,珍珠般的泪水便在顷刻间滑落,沾湿了他的肩膀。
月清玦抬起头,那副梨花带雨的美景,叫他心头隐隐作痛,叹了口气,只得捧起她的小脸,卖力的自眼窝处吻起来……
菩提岛的夜,格外迷人,星空的皎洁,正渲染着整个酒店。初锦的总统套房没有有拉上窗帘,所以点点月光,恣意的穿透落地窗,铺满了一室的温柔。
安静氤氲的房间内,只听到粗细更替的呼吸声,交织的眼神,欲语还休;纠缠的肢体,熨帖契合。
“你怎么进来我房间的?”初锦平息这胸口的起伏,只好想点其他的话题来分散注意力。
“只要我想进,哪儿都进得去!”月清玦的声音低低的,仿佛是在呢喃般,特别好听。
这男人说话非得这样,得瑟吗?初锦扁扁嘴,伸手推了推边上的男人,“很晚了,我要睡了,你回你的房间去吧。”
“我刚到,还没开房间呢,反正床这么大,你一个人睡多浪费!你困,就睡吧,我就抱着你,保证不碰你。”月清玦回答的利落干脆,仿佛是一早就想好的套词。
这人,还赖着不走了?初锦想着刚才泳池边,他和希露拉拉扯扯的就不舒服,这会儿也管不住自己的嘴,一开口就蹦出一句:“那你怎么不去希露的房间睡呢!她肯定会很欢迎吧。”那股酸意,把自己都给呛到了。
月清玦搁在初锦腰间的手掌一僵,而这动作也被初锦给觉察了。这下没话说了吧?初锦干脆卷起被子,身子一扭,就给他留个背影。隐约好像还从鼻孔空中哼了那么一声。
过了良久,才见那杀千刀的抛过来一句话:“哦,我差点忘了,那儿也可以睡呀,这是你说的,那我去喽!”说完,慢条斯理的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床沿,也不走,双手环胸,狭长的凤眸清冷的盯着那不知好歹的小东西!
初锦纵然有气,你月清玦哄两句不就的了吗?犯得着为这点小事闹不愉快?要说这俩人,可够会折腾的,硬是谁也低头,看谁坚持到最后!
看都不用看,初锦也能猜到月清玦此刻是什么表情,定是一脸高高在上的不可侵犯。难道她有说错什么吗?本来就是事实,做了还怕别人说啊?
僵持了一会儿,初锦都以为自己快要睡着了,这才听见身后窸窣的声音,再侧耳细听,就什么都没有了。失望,难道他真走了?初锦到底是后悔了,人家那么矜贵一个爷,难道你还要他来向你道歉不成?初锦呀初锦,你说你傻不傻?把人给说跑了,又来后悔!
狠狠的咬着被角,心里头不是滋味,可他又不是自己什么人,看,即使把你压在身下,也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初锦一个人想着、气着,这样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嘛!末了,实在没想到太有创意的原因,他该不会是那啥,不行吧?
由于想得太过入神,连有人从卫生间出来,也没察觉,甚至是都已经到床边,还是没注意!直到丝被被拎起,随即钻进一个人来,才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回过神!
“你、你、你不是走了么?”初锦一想到自己刚刚还在想着,这男人那方面行不行的问题,一张脸就红成了猪肝一样,幸亏灯光已经暗到看不清了,还好还好。他要是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是会杀了她?
感觉怀中的人儿肩膀在抖,月清玦把她身后的被子拢了拢,“很冷吗?”
“不,不冷啊,还好。”
“丫头,你刚刚,是不是吃醋了?”暗色中,月清玦的嘴角在不断的上扬,他感觉到初锦的紧张,她一紧张,就会找个东西掐的死死的,就如此刻,她正死死的掐着他的胸膛。
不着痕迹的拉下她用力的小手,包在手心,她难道不知道,这种掐法,能挑起男人野兽的一面吗?
“好了,这又不是在考试,你非得跟自己较着劲,给出一个确切答案吗?睡吧,很晚了!”说着,在她额头留下一个吻,冰凉清爽。
初锦一时气结,这人,总是这样,搅乱一池春水,还像个没事人一般。也不齿自己的在意,是,是吃醋!她在心里给出了答案。
月清玦的冷静自持,到了让人无法想象的地步,关于这一点,他还是极有自信的。可就在刚才,若不是初锦故意岔开话题,若不是他去冲了冷水澡,他们此刻还能这样平静的躺在一张床上什么也不做的搂着睡?骗鬼去吧!
这一夜,几乎谁也没睡着,天一亮,初锦便小心翼翼的从月清玦的怀中挣脱出来,迫不及待的捡起地上的浴巾,把自己裹个严实,仓皇逃窜至卫生间。
待到放开浴巾一瞧,彻底傻眼!
满身的红痕青紫,在雪白晶莹的肌肤上,显得尤为触目惊心!非得弄出这等的动静来吗?怎么出去见人?初锦烦躁的抓着头发,像只无头苍蝇般的转来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