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头脑发胀,像被火在炙烤着!好闷,必须出去透透气!
门口的女子,黛眉轻挑、朱唇微启、脸色酡红;一双细长的凤眼,染上微醺,迷离之间带着娇憨;额前的刘海,沾着水气,往发梢下延聚集,似滴非滴……说不出的诱惑!
包厢内的所有人的目光,在她身上胶住,好个尤物!这是谁?
气氛开始热烈升腾,那一溜儿的男人们开始蠢蠢欲动!送上门来的美味,岂可放过!
初锦扫视了下周围,光线很暗,根本就看不清楚,更别说是自己喝了那么多的酒!可是怎么一下多了这些人?还都不认识。曼姐呢?
“美女!我们这儿人多,你是要找谁呢?”骚动的人群开始有起哄的声音。只是大家都不敢动!那坐中间的大人物不动,谁敢放肆?
那坐在一堆人中间的男子,只看到大概的轮廓,应该是很不错的。即使是坐在那,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高大。周身散发着一股威严,那句话叫什么来着?霸气外露!
初锦撩起唇角,这一动作,无疑又令在座的各位眼前,添了一抹亮色!
嗯,与月清玦是完全不一样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她总喜欢把其他男人跟月清玦拿在一块做一番比较。然而直到今天,还是没有发现比他更有看头的男人。
不要说她庸俗好色,其实女人跟男人是一样的,好看的人或事物,总会不自觉的多看几眼,在心里跟某某某做个比较。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可眼前的情况,不是比较这个的时候,初锦已经意识到,走错房间了!这个星光真是没创意,干啥把房间都盖成一样的?讨厌!
“不好意思,走错门了!”初锦揉了揉鬓角,倚在门框的身子动了动,打算退出去!
“既然来了,就喝一杯再走吧!”舒缓而极富磁性的嗓音,从那堆人中传出,直直的窜进初锦的耳膜……
一听说喝酒,初锦那细细的眉彻底凝结,还喝?她今天喝的还少么?再说,你谁呀?我干什么要跟你喝酒?真好笑!给你打声招呼算是客气的了!得寸进尺了还?
不以为意的摇着头,转身,半个身子已经出了门。
“站住!”刚刚那个声音好像瞬时冷了好几度!
那听似强硬的声音,使初锦身形微顿,不觉回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哪知,才刚回头,那人已来到她跟前。初锦又是一愣,迷蒙的双眼,努力的撑了撑,扬起小脸,才勉强看清来人的相貌。
那是张立体感十足的脸,每一处线条都利落而干净,五官都似雕刻出来的一般,极为出色!
初锦就纳了闷儿了,现如今的男人都时兴长的倾国倾城么?难道都跑去韩国整过?
“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吧?”一个戏谑的声音在初锦的耳畔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灼热之气。喷洒在她的颈间,让她极不舒服,她不习惯和陌生人靠得太过亲近!
下意识的往后退,直到后腰被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给拦住。
这女人真是够大胆的,竟敢对他视而不见?
男性那明显的气味窜入初锦的鼻腔,触动着她的嗅觉,还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和酒味。难道他不觉得靠得太过近了吗?一股怒意涌上心来!
“先生!我们并不熟识,还请自重!”初锦的声音并不高,勉强只能让眼前的男人听见。
男人霸道的的手臂还是环住初锦的小蛮腰,嘴角含笑、神情轻佻。而初锦因为不想跟他靠太近,身体微微的向后仰着,看上去,很像一只受惊了的小白兔。如此一强一弱的俩人,又是这般的姿势,着实让人想入非非。
一时间,暧昧丛生……
这边的一号包厢内,陆伊曼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初锦的人影。这丫头,该不会是尿遁了吧?思及此,还是打算起身找找去!毕竟人今天算是交给她了,万一出什么岔子,就凭月清那鬼脾气,能把她的星光给拆了!不行,那她还靠什么混啊?
才刚一出门,就看见对面的金玉厅门口,有一对男女在拉扯。这几乎是所有的声乐场所,最常见的戏码了,若想看,一整晚都有免费提供,对于陆伊曼这样历经沙场的女人来说,是司空见惯了!
眼下还是找人要紧啊,脚下的步子,不免加快。一声似曾相似的娇喝,吸引了她的注意。
“先生!你的手,可以拿开了吧!”初锦的音调有上扬的趋势!本想给他面子,不让他在同伴面前丢份儿,才客气跟他说的,哪成想他根本就是个痞子无赖,倒认为她好欺负了,搁在她腰间的手臂,愈发的收紧了!这怎叫初锦不光火?
许是酒精的作用,那男人不但不听,反而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另一只手也开始不规矩的来到初锦的颊边,掬起几丝散落的头发,放到自己鼻尖轻嗅起来!
随着他这些奇怪的动作,初锦那憋了整整一晚的闷气,终于开始叫嚣发作!
“你耳朵不灵光是不是?我、让、你、放、开、我!”初锦一字一顿的,用手指戳着那男人的胸膛,美目间的怒火,已然浓烈!却丝毫不觉,那团火,映衬着整张脸,都焕发出别样的瑰丽!
“呵,一只小醉猫,还挺烈的呢!”那男人说着,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陆伊曼早已被眼前的景象给吓蒙,这丫头的本事也实在大,上个洗手间的功夫,也能在这儿跟她惹祸!赶紧上前去解围。
“呦,我道是哪位包了金玉厅呢?竟是展公子啊!许久没来了嘛?”陆伊曼扭动着柳条般的腰肢,无限风情的跟那名唤作展公子的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