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久别重逢,一直聊着小时候的趣事,不知不觉,已经很晚,最后,在秦之跃的一再邀请之下,初锦只好答应跟他出去吃饭。
给木之年打了通电话,好说歹说才请了2小时的假。初锦就纳闷了,为毛说是她的保镖,到头来,低眉顺眼的却是她?哎,没办法啊,好歹,他还能在月清玦面前给她遮掩遮掩吧?反正只是吃个饭,又没犯法,为啥跟做贼似的?
秦之跃不是没有看出初锦的不安,只是并没有点破……
一顿饭,吃得宾主皆欢。
“我送你回去吧?”其实秦之跃问这话的时候,是带点刺探性质的,因为他刚刚好像听到她在电话里说要晚一点回去,好像还费了些口舌。她,被管的很严!
果然,初锦一顿,原本上扬的嘴角,有丝丝下滑的痕迹。
“会,不会很麻烦?我自己可以的。”可是她的表情,很不协调,看得出来,她似乎很紧张,还有着莫名的防备。
这么多年没见,她必定有着不少的改变,从她的谈吐到举止,都有着一股大家闺秀般的气质,还有她的穿着,怎么看,也不像是平民家的女子,可这些,都不是初锦可以凭己之力所能得到的,除非,她被一个很好的家庭收养。可是据他对她的了解,那几乎是更不可能的事,她的倔强是出了名的,除了已故的院长,几乎没人能撼动她的意念,她绝对是不肯走出孤儿院的,根本就是拒绝被人收养。
如此矛盾诡异的事情,发生在初锦身上,着实让人费疑猜。倒不是不希望她好,只是觉得奇怪而已。也许,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甚至是一个人的性格,初锦也不例外?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初锦实在为难,如果太过强硬,那自己的态度是不是太值得怀疑了?
秦之跃已经从停车场把车子开了过来,似乎已经容不得初锦再犹豫。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
初锦梗着脖子,紧张的手心直冒汗,如果她说她住溪园,秦之跃会不会惊讶的下巴掉地上?全寮城的人都知道,那是月清玦的地方。他肯定会再追问下去,到时,她该怎么回答?纠结……
秦之跃似乎是明白初锦心中的挣扎,并不急着问她的住址,只是在路上龟行着。
初锦翻转着手上的手机,想着,要怎么度过眼前这难关?到通讯录来来回回的翻了几遍,盯着‘木头’的号码,指尖微颤,打还是不打?瞥一眼驾驶座上的秦之跃,他正专注的开着车。诶?江烈阳!
初锦从脑子里猛的冒出一个名字,对呀,为什么没有想到他呢?他可以来救急啊!指尖开始飞快的跳跃,编好短信,发送!
“送我到,枫林雅都。”初锦轻快的回答,让秦之跃心头的疑惑,更甚!
江烈阳几乎在收到初锦的短信同时,就下楼到小区门口等着。他不明白,这时候的她应该在家好好休息了吧?干什么要跑到他这儿来?
想着刚刚才挂断的电话,是给木之年打的,那家伙竟然放纵她在外面疯玩到这时候?还不管不顾的。按说,这不是初锦的性格。
一款琉璃黑的英菲尼迪QX,缓缓驶进小区的范围。
江烈阳心头的疑惑更甚!
车,已然停稳。款步而来的不是初锦又是谁?而跟随她一道下车的,是个男人,十分眼熟的一个男人!
就在江烈阳惊诧的同时,秦之跃也认出他来!只是不知何故,江烈阳的眼中有着明显的敌意。
“秦之跃?你怎么又在寮城出现了?”还喜剧化的出现在初锦的眼前?
在秦之跃的记忆中,江烈阳曾经是院里年龄最大的,他也是第一个走出孤儿院的孩子,出去后,倒也经常回来看望他们,完全是个懂事的大哥哥形象,难道这些年都是他在照顾初锦?
“大哥为什么这么说?我本来就是寮城人,即使在国外待得再长,也总得回来!”说着,礼貌性的伸出右手。
江烈阳实在不明白,明明是一个豪门阔少,为何非得放在孤儿院里养?还是秦家那个豪门是玩儿假的?连个少爷都养不起?更让他感到可疑的是:他走后不久,孤儿院就被焚之一炬,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缘故的。
这样想着,江烈阳就是表面功夫都不愿做,拉过尴尬立在一旁的初锦,斥道:“你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知道现在几点了么?”
初锦暗自吐着小舌头,伸手举过头顶发誓:“下不为例!”
被晾在一边的秦之跃,默默的看着自己伸出的右手,轻轻拢了拢眉,难道,他有什么做错了吗?
又听到江烈阳在教训初锦,想也不想就做解释:“大哥,今天是我要拉着初锦陪我吃饭的,毕竟已经这么多年未见面,聊得是晚了一点,我以后会注意的!还请你不要责怪初锦!”什么叫彬彬有礼、绅士风度?初锦不禁在心里赞叹着。
江烈阳那粗狂的脸部线条,开始紧绷,“没有下一次!我不希望你来打扰初锦平静的生活!”那猛然提高的声调,有着无比清晰的震撼力!
初锦见场面不大和谐,只好出来打圆场,“烈阳哥哥,好了嘛,我都已经会来了,就不要再责怪我的,好不好?”说着有转过身,使劲儿的朝秦之跃使眼色,“你先回去吧?谢谢你请我吃饭,送我回来!”挥着小手比了个电联的动作。
直到秦之跃开着车走远,初锦才放下心来。
“别以为我没有看到你跟他做的小动作!少跟他来往!还有,你那工作?”江烈阳比较担心的是这个,那个杂志社是飞跃名下的,他们迟早会再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