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麻麻痒痒的感觉袭来,从敏感的手背,径自窜入五脏六腑,直达中枢神经,引至四肢百骸……
“还,疼吗?”初锦的眼光瞟了眼眼前的月清玦,突地,被他炙热的眼神给灼到,迅速的避开。红晕,开始悄悄蔓延,从耳后,直至玉颈……那模样,诱人极了。
“你亲一口,它就会好一点点,多亲几口,说不定就不痛了!”月清玦低哑的嗓音,慢慢的在狭小的车内流窜,灼热的呼气,就在初锦的颊边喷洒……
初锦真恨不得咬掉自己多事的舌头,没事,她提这茬儿做什么?小脑袋开始不由自主的找地方躲避,她必须要逃离他的影响范围。可是无论她逃到什么地方,月清玦总是能够不着痕迹的紧紧跟上她,就这样,纠缠住,不放!
怎么,这丫头,只管点火,点完火又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不想认账么?这可不行!
月清玦那张邪魅的脸,像个幽灵似地,初锦完全都绕不开他,心中有些恼火,“那大不了,我也被你咬一口好了!”说着,当真抬起自己的胳膊,明晃晃的伸到两人中间,顺便隔开一些距离。
“这,可是你说的!”月清玦奸计得逞的作势要咬!初锦吓得赶紧闭上双眼,天哪!她又后悔了,会很痛的!
一阵酥酥软软、黏腻的触感,令初锦浑身的汗毛孔,都开始叫嚣、竖立!且,还有从手背向手臂方向延伸的趋势!
久久等不到疼痛,初锦打算睁开眼,偷看一下,这一看,让她浑身的血液寸寸凝结。
倏地抽出手,初锦的小脸,红的像个柿子,瞪大的眼睛,充满灵动的神采,大声的开始指控:“你,干嘛添我?”
月清玦的额头,顿时滑下三根黑线!舔她?她以为他是小狗吗?
真是个会破坏气氛的无良丫头!被她这样一折腾,啥心情也都没有了。
月清玦很快便恢复往常的疏朗,“胆小鬼!不是要给我咬么?”
初锦挑挑眼梢,“我有给你机会啊,是你自己不咬的,下次,不要拿这个说事啊!”
“哼,我就是要说,我就是不咬,我让你欠着我一辈子!”这么孩子气的话,也许,就只有初锦一个人,能有幸听到吧!
两人各自整好衣冠,系好安全带。月清玦熟练的给车子掉了个头,这才又回到了高速。
这一次,终于是平稳而让人踏实!初锦不由松了口气。那根绷着的弦,也慢慢松懈下来,一放松,人就容易犯困。这一下午,被他们祖孙俩给折腾的,找摄影师的事情,又给耽搁了!哎……命苦啊!
回到溪园,已经是接近黄昏了,月清玦转头看着熟睡中的初锦,不觉莞尔。此刻的她,完全无害,整张脸,都散发着柔和光芒。
为了不把她吵醒,月清玦轻手轻脚的抱起她,送往她的房间。
溪园的人们已是好久都没有见到爷了,他这样的出现法,让所有人都吃惊了一把。
月清玦真的已经很轻了,可初锦还是醒了,环顾了下周围的环境,竟是在自己的卧室,不太雅观的打了个哈欠,咕哝道:“你把我叫醒不就行了?”
月清玦见她已然清醒,索性就在床沿坐下,有些事情还是跟她交代一下比较好。
斟酌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他来找你,你可以不必去!”在说到他那个字时,月清玦的眉目间,显得疏离而清淡。
初锦思绪一滞,这才想起他口中的他,所指的是谁。并不想制造矛盾。
“其实他也没把我怎样,我不是好好的么?”初锦无辜的耸了耸肩。
月清玦并不是不相信初锦说的,那老头,怕是还没做好决定吧?要不就是觉得初锦够不上威胁。
“总之,离他远一点,他去找你,你就第一个通知我!”安全起见,最好是先别去上班,可这话,月清玦说不出口,他几乎可以预见初锦的反应,暴怒,外加誓死不从!这丫头的性子,他一早就摸得透透的,她有今天的成就,真的完全是靠着她自己,他并没有出手帮一点点的忙。那在她心里,是唯一值得骄傲的!没人可以剥夺她工作的乐趣!即使他,也不能。
初锦简直是嗤鼻,“难道我不通知你,你就不知道了吗?”今天她就没有通知他,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月清玦一时语塞,无奈的捏她的小鼻子,“我总有一时失察的时候,以防万一嘛!”
说实话,初锦确实不知道,他这样忽冷忽热的,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好起来的时候,他真就能把你宠上天,时时的让你感觉他在关心着你;可是,冷落你的时候,他都可以数个月不在你面前出现,即使出现,话也说不了几句,象征性的安抚一下,就如同自己是阿猫阿狗般的不重要。但,哪一次,才是真正的他呢?仿佛,每一次都是!又仿佛,每一次都不是。这个模糊的认知,让初锦,充满无力感!
“干嘛这样看着我?都看了4年了,不厌么?”月清玦的唇边,漾着一抹浅笑,那神情,像极了在要糖吃的小孩,在等着你说好听的哄着他。
初锦单手托着腮,眼中顿显促狭,“爷,您老今年贵庚啊?”还想让我哄着你?你以为你十七八岁的青春期少年啊?
果然,月清玦怏怏的白了她一眼,那眼中居然是有一点委屈的,十足的没有半点虚假。
“你是在嫌我老?”
“那可不敢!”初锦憋着一肚子坏笑,哦,不行了,笑到胃抽筋了。用得着那么憋屈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