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惜,那只是个梦。”初锦双手支颌,喃喃自语。
“一个人,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被初锦的动静给吵醒的月清玦,略有些不满,最近一直就没有睡个好好的觉,昨晚,看了某个女人半夜,也是没睡饱,所以,有点起床气。
初锦这下被吓得不轻,她的床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竟是!
“你、你,怎么冒出来的!”初锦惊讶的舌头都开始打结,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凤眼睁得大大的。
月清玦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什么就叫冒出来?她还以为他是蘑菇哪?一夜之间能从地下冒出来?为了证明自己是真实的,他干脆伸出双臂,轻轻一捞,就把某个受惊吓中的女人给拥进了怀中。
原来昨晚不是做梦啊?竟是真的?初锦哑然失笑,小手揪紧了他的衬衫,心中很是不满。
“你回来干什么?怎么也不叫醒我的,还有,这里是医院,你怎么睡到这来了?看,你还穿着衬衫,皱巴巴的,丑死了。”
月清玦的脸色不大好看,冷冷的瞟了她一眼,还知道这是医院呢,他正好还有帐要跟她算呢。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住医院来了?”若不是七七给他打电话,那么这会儿,他还不知道她躺在病床上呢。其实他更气的是自己,锦儿会瞒着他,也是不想让自己担心,真恨不得放下所有的事情,不顾一切的陪在她身边,一刻都不离开,亲眼见证宝宝由小到大的过程。
不等初锦回答,月清玦又自责的说:“不是跟你说过吗,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跟我说,而不是你一个人承担着,你这样,我很不放心。”一番话,既朴实又道出自己的心意。
初锦半趴在他的胸口,不去看他担忧的眼色,“其实没什么的,你看,我都没事啊,宝宝也没事,好好的在我肚里待着呢,不要担心,我就是怕你担心,才……哦,对了,你怎么就知道了?谁说的?”难道她的话,都被当成耳旁风了么?小脸顿时垮下,不行,她定要查出来!
不一会儿,木之年给月清玦送衣服过来,而后站在门边等着。同样在门外的,还有七七,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又生生别开。
七七那白皙的小脸,突然泛起丝丝的粉红,这个男人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记得那次初锦被抓,她跑到溪园去求救,见到的就是这个冷漠的男人,如今已过了四年,他还是那般模样,可是自己,他不知还人不认识?
虽然已到初冬时节,可寮城的天气,仍然停留在晚秋,户外也不是太冷,阳光懒洋洋的铺洒在每个人身上,说不出的温暖和适意。
初锦不知道月清玦想要干什么,只是说他有一天的时间待在寮城,时间有点紧。
一行四个人,上了银魅。对了,自从回来寮城,好像都看不到风舞。初锦疑惑的侧眼望向月清玦。
“风舞最近是不是也被派出去了,怎么都看不到她人?”
月清玦挑了下眉,眼光转向别处,“没有,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没有?初锦的疑惑更甚,“那我最近怎么都没有看到她?以前,不都是她陪你出来的么?”
这女人能关心一下自己的切身利益么?譬如说,现在他们要去哪儿?
“对了,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车里除她之外的其他三人,皆诧异的望向她,这思维也太跳跃了吧?难道孕妇都这样?
月清玦憋着笑意,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呀,被我骗了去卖掉都不知是怎么回事,迷迷糊糊的。”说完这句,他便开始闭目养神,任初锦再怎么软磨硬泡,也不再开口。
七七欲言又止,想要告诉她,爷这是带她去民政局登记,可是话到嘴边,被木之年一个凉飕飕的眼光飘过来,又只好灰溜溜的吞回到肚子里。
这地方初锦可以确定,自己没有来过。地方好像并不在闹市区,有点僻静,却也挺热闹,看那门口停的满满的车子,像是什么机关单位,那进进出出的男女,有欢天喜地的,有扭扭捏捏的,还有边吵边哭的,更加诡异的是还有明明是从一处车上下来的,一下车就相互不睬理,仿若陌生人般。
这地方的人可真是奇怪,初锦好奇的望向那栋建筑,不是太高,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庄严神圣。好奇极了,脚下的步子不由加快。
月清玦轻笑的握紧了她的小手,“慢点,当心脚下的台阶!”大手又不着痕迹的把她往身边带了带。宠溺保护之情溢于言表。
他们这一对,无疑是惹人注目的,男人高大俊朗,女人娇小美丽,尤其是两人之间的小小互动,有种说不出来的亲昵味道。
木之年在前头带路,月清玦牵着她在一个红色桃木门口停下,初锦略一抬头,终于发现了门上那个标牌:结婚登记……
月清玦知道她看见了,并没有催促她进去,他在等。
他这是要?要和她结婚么?眼前忽的模糊起来,一层密密实实的雾气遮住她的双眼,顿了顿,悄然落下。
“我,我没带户口簿……”
月清玦刚要上前给她擦眼泪的手,微微一滞,这个女人,还能在煞风景一点么?难道她忘了,她的户口早就和他的在一起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对方的名字填写到配偶栏里,就这样简单而已!
“你个傻丫头,你见过你的户口簿吗?还有,你以前有过这种东西么?”月清玦心疼的将她锁紧自己怀中,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哎,连眼泪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