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无名指上的血管是直接通向心脏的,这样重要的位置,我当然要牢牢霸住!锦儿,我这里的位置为你留着呢,所以,你要花点心思送一只给我,知道么?”
“可是我,没你有钱。”初锦撇撇嘴,这是事实。
月清玦无所谓的笑笑,“没事,你要能编个狗尾巴草的戒指,我也当宝贝似的天天戴着!”
聚首的时间总是太短,直到初锦上飞机场的那一刻,才猛然惊觉,她和月清玦似乎总是在分离,无论是哪种形式上的,都让她无所适从的伤感。
“怎么,又不高兴了,是你要回去的,我可没有赶你走哦,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月清玦为了让凝重的气氛缓解下来,故意调笑道。
初锦的小脸有些黯淡,眼眶也涩涩的,这个猪男人,再多呆个几天也无妨吧?这么快的急着为她收拾行李赶她走,玩儿什么猫腻呢?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可心里绝对是不好受的。
这一点,月清玦也不是没看出来,可既然下定决心要让她先走,那,宜早不宜晚。
“果真舍不得我?那,给个离别之吻,如何,嗯?”月清玦故作轻松的拥住她。
果然是老流氓一个,什么时候都不忘占她便宜。刚刚才涌上来的别离哀思也随之流失。
其他人都识趣的提着行李往安检的地方而去,给他们小俩口留下单独相处的机会,初锦却不明所以的想要跟上前去。
月清玦无奈的摇头,紧走两步,从后面拥住她的细腰,不满的嘀咕:“这是不解风情的小女人……”
初锦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真想回过头问他一句:到底是谁要急着赶我走的?还说人家不解风情?
“好了好了,就这一点点的时间了,你这一走,我们可能真要好久见不到面了,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月清玦扳过她的身子,无比认真的盯着初锦。
话,当然是有的了,原本想好了的,可现在,一句都说不出来。
憋了许久,才想了出来:“你晚上早点回会所,别一工作起来就拼命,注意自己的身体。”
想到前几天晚上他回来时,那疲累的模样,打心眼里疼惜,那还是她在的情况下,要是她不在,还不知道得到几点呢,想想,就更加的不安心了,遂又补充道:“早点睡觉,少抽烟,少喝酒,还有,不准通宵不回家。”也不是没这个可能的,对吧?
月清玦安静的听着,并不去打断她,眼中那满满的笑意似要溢出来一样,末了,才别有深意的反问:“明白,说这么多,是不是可以归结为一句话,那就是提醒我要守好贞操。对么?”瞧那一脸的得意和眼中的桃花泛滥,哎。
初锦在心中翻着白眼,这厮,简直就是故意的!
负气的甩开他的手,就要转身走。月清玦又笑了笑,又赶上,语调温柔的仿若天籁,“好了,跟你开个玩笑,还当真了,我都记住了,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会为了你和我们的宝贝,好好保重自己。你呢,你也要乖乖的听医生的话,出门带上几个人,那边我也都安排好了,之年会好好替我监督你的,可别动歪点子,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的。”
由于俩人靠得太近,初锦能清楚的从他的身上闻到薄荷的清新,和阳光的香味,令她想要就这样靠一辈子。
可某男的碎念,显然还没有完,那柔软的声音,又再度清晰的传到初锦耳畔:“记住,每天都要给我一通电话,不为别的,就为了让我听听你的声音,知道么?配合苏医生给你做检查,有什么不舒服的,立刻让她知道。”
月清玦不再嬉笑调侃,而是很认真的扣住初锦的细肩,眼中的不舍昭然若揭,声音在喧闹的候机场内,丝丝缕缕的飘散开:“我不在你身边,要好好照顾自己。”似乎千言万语,为的,也只是这一句。
一直被自己死憋着的酸涩,就这样开始泛滥,初锦施施然的抬睫,只一眼便已望到了他的瞳孔最深处,那里,有自己泫然欲泣的倒影。自己已经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坚强,放得下。
同时也看到他眼中的不舍,和一闪而逝的哀愁,淡淡的,仿若薄雾,却挥之不去,久久萦绕……
蓦然,初锦觉得心房处钝钝的痛,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在周身蔓延,一阵心惊过后,才恍然间觉得浑身冰凉,就连手指尖都是凉的。那绝对不是离别的愁绪所能引起的,可到底又是因为什么呢?如果相爱的人,能通晓彼此的心意,那么是不是说明,自己感觉的,是他此刻的心境?
突然就被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所包围,不经意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他,感受实实在在的他,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他饱满的额头,英气的眉毛,惑人的凤眼,高挺的鼻梁,最后,乖巧的停顿在他微凉的唇瓣……
月清玦一把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笑意,恍若来自隔世,“瞧,还口口声声说我是流氓,现在呢,又是谁在对谁耍流氓?还带动手动脚。”
初锦丝毫不理会,忧心的蹙眉,“玦,你向我保证,保证你不会有事,保证你忙完这一阵,就会好好的回到我身边。”不知何来的这种不确定感,让初锦的一颗心,悬的高高的。
月清玦一愣,随即又恢复正常,伸手揉乱了她的发顶,“我说,宝宝她妈,你瞎想什么呢,嗯?”说完,凑近她,朝她猛的眨眼。
初锦自然是逃脱不了他这一招的,这男人眨眼的时候,所暗含的电量,那简直能放倒一大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