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月清玦给她请的私人医生,刚刚对她做完了一系列的检查,宣布一切都正常,初锦好一阵兴奋,这样说来,她不久就可以回去寮城了,而且,没怀过孕的女人都不会知道,这躺在床上保胎的日子可真不是人过的。
她现在已经可以下床短时间的走动了,有些事情也不需要借助别人之手,不过活动范围仍然限制在卧室之内,可这也已经很好了,起码那卧室足够大,而且在阳台呼吸新鲜空气也不错。
比如此时,清晨过后的阳光,经过一道道云层的吸收遮掩,已经是不具任何的杀伤力了,既没有了夏天的炎热,甚至连秋高气爽都称不上,空气中还徐徐吹来阵阵清风,夹杂着兰花香,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初锦正和陆伊曼躺在阳台边上网,陆伊曼浏览着她的微博,都是一些寮城的朋友在想她,瞧她乐的嘴巴都合不上,一个劲儿的转发回复。
隔了一会儿,又翻到一页恶搞版的最炫民族风,那强有力的节奏,伴随着一队僵尸在那怪模怪样的扭动,把她笑了个四脚朝天!
初锦无聊的打着呵欠,离她远远的,电脑有辐射,这时候她才不会去碰!
“锦儿,锦儿?”
这声音?是月清玦?初锦疑惑的回头找寻声音的来源,这人不是刚走不到一小时么?怎么又回来了?
月清玦唇边漾着不可捉摸的笑意,初锦单手撑起,侧卧在贵妃榻上,凤眸微垂,轻轻眯着,看向那抹高大的身影,“去而复返,是何故?”
男人唇边的笑意更加的明显,“我家锦儿什么时候说话这样斯文了,还卖弄起文言来了,让我打开耳界。”话音刚落,人已到了榻前立定。
随着他进入阳台的范围,周身也跟着酝酿起一圈银白的光圈,衬得他更加的伟岸,双手闲适的插入裤袋,一派的优雅自若,额前的栗色发丝随风荡漾,犹如风吹柳条动,那姿态,简直是撩人心怀,勾得人心痒痒的,这个真是个帅到不得了的男人。
初锦在心中得出一个这样的结论,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这样觉着了,可每一次在她心中的形象又会多一分的生动。
“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称赞我么?”初锦在月清玦的扶持下,坐了起来,仰靠在他的肩膀。
月清玦那依然带着凉意的唇瓣,柔柔的刷过她的粉腮,似乎还稍带着晨间的雾气。
“嗯,你能这样想还是说明很乐观的,不错,继续保持。”
“贫嘴,说吧,怎么又回来了?”
一直默不作声在旁织围脖的陆伊曼,这时候调侃的插话进来,“还不是因为你快要回寮城了,他想想又舍不得,没心思工作了呗!”说完,还偷偷的捂嘴笑着。
月清玦倒是很大方的承认,“嗯,这倒是真的。”
“出息!”陆伊曼从鼻孔哼出这俩字,抱起她的笔记本,打算给他们挪地儿,这当电灯泡可不是一般人儿能做出来的事,她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坐着吧,伊曼,我一会儿就会走了。”
月清玦忽略她诧异的眼神,转回头,向着卧室门口叫了一声,“进来吧!”
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声呼唤,成功吸引了初锦和陆伊曼的眼光,随着落下的话音,门口出现了一个清瘦的身影,个子高高、简练的短碎发、面容清秀,随着身形的不断上前,隐约还能看见那右耳上方一刻闪闪发亮的耳钉,在越接近阳光的地方,越加的耀目。
这位是?说她是女人,可那扁平的胸部,让人疑惑,说他是男人,却又显得太过瘦弱秀气。初锦和陆伊曼相互看了一眼,读懂了对方眼中的疑惑,很显然,她们都不认识,继而又转向一脸神秘的月清玦。
这男人,却并不打算立刻揭晓答案,而是望了眼那个就站在他们一步之遥的人,“还是你来说吧!”
那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中蕴含着不知名的情绪,似热烈,又似狂喜,只是被掩藏的极好,加上那过人的自控能力,让人怀疑刚刚从他眼中所看到的是错觉一般。
“四姐,是我,七七!”那声音平缓而晦涩,仿佛正在克制着什么。
“七七?你说,你是七七?”初锦一脸不敢相信,一双丹凤眼,瞪得堪比铜铃。他说他是七七?可是七七已经长这样高了么?
初锦将求证的目光转向月清玦,她要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月清玦抬手揉捏着初锦的肩膀,企图让她放松,他把七七找来,可不是为了刺激她的,“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别激动啊,当心我们的宝贝。”边说边护了护她的腹部。
初锦这才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声音还是有些颤抖,“果真是七七那臭小子么?我竟不知道,他长得这样快!都和我差不多高了呢!”想想他们分别时,才是一个发育不良的小子,如今……
月清玦和七七有古怪的笑了笑,前者把俊脸埋在初锦的秀发间,笑的浑身都在抖;后者,则略带羞意的把脸转向另一边。
这俩家伙闷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正当初锦疑惑万分的时候,只听那七七从牙缝儿里迸出了这样一句话:“四姐,人家,是女生。”
受到惊吓的不只是初锦一个人,陆伊曼也同样张圆了一张小嘴,大的都可以塞下一整个鸡蛋!
她说她是女生?可是,在初锦的印象中,七七一直都是男孩儿呀!今年的愚人节已经过去了很久了好吧!
“锦儿,没吓到你吧?这回是我欠考虑,只想着给你一个双重惊喜,没想到,居然把你给吓到了。”月清玦暗暗责怪自己,一把年纪,还搞这样的什么狗屁惊喜,早知道,应该先给初锦说一下的,总比见到真人,再爆出这样一出大变活人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