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近饮食上有什么特别的么?”看着初锦一脸的困惑,那医生又补充道:“比如,以前不喜欢吃的东西,最近突然想吃了,还有睡眠好不好?”
初锦想了下,摇了摇头,“没有啊,挺正常的。”
这时,月清玦插话进来,“什么正常啊,你这两天爱犯困,车上睡也就罢了,昨天你坐着都能睡着。”秀致的眉毛又开始紧蹙。
“我累嘛,睡觉你都要管啊,再说,这犯困和肚子疼有什么联系吗?”这人也未免太能联想了。
只听那把脉的医生笑了笑,“有时候呀,这犯困和肚子疼还是能够联系的上的。”说着,对着另一个医生点了点头,便放开了初锦的手。
“你们平时有做避孕措施吗?”那医生问起来倒是脸不红气不喘的,这种事他们平日里见多了。
可初锦脸皮薄呀,这样直白的话,叫她怎么回答呀?身子忸捏的动了动,不语。
月清玦的脸色也是一僵,颇有些尴尬,把头转向一边,硬生生的答道:“没有,麻烦!”
那医生也是不意外,点点头,“应该是早早孕,还未到三周,不是太明显,所以,等再过段时间,到医院去详查一下。”
月清玦当场愣住,想要再问问清楚,又问不出口,憋得脸色难看极了,这些医生就不能说的清楚一些么?
初锦实在没有听太懂,“你什么意思?”
那替她把脉的医生隐去笑意,正色道:“你怀孕了,才有半个多月,如果你们想要保住这个孩子呢,最近三个月最好不要有房事,避免碰撞,这两天最好待在床上不要动。”
怀孕?
“你们不会弄错了吧!”初锦被吓得不轻,声音都不禁提高了,急速的坐起身,却因为动作过大,小腹有隐隐作痛起来。
“看,叫你别动,乖乖躺着就是了,这么不让人省心。”月清玦见初锦又捧住肚子,不免揪心,赶紧制止。
“那你们是要留下这孩子了?”医生见月清玦这般紧张,便已知晓他的决定,又道,“打一针保胎吧,出了血,总是不大好的,一会儿我再给你配些药,维生素和叶酸什么的。”
这原本是该高兴的事,奈何两个当事人皆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叫人费疑猜。
初锦纠结的绞着小手,不安的用眼角偷看月清玦的表情,有这样巧么?可是他的脸色看上去好像不大好哦,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你好好躺着,我送两位医生出去。”月清玦从初锦的身后退出来,让她躺好,这才随着两位医生出了卧室。
轻轻合上门,月清玦的表情更加的怪异,其中一名医生到底是忍不住了,“覃少,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半个多月?那岂不是第一次就中了?可那次自己喝的烂醉,这样情况下有的孩子,不会有问题吗?
犹豫再三,他才从牙齿缝儿里蹦出来几句话:“如果不想要,是不是会对她以后受孕有影响?她还很小,我担心……”
那医生显然是不明就里,听到月清玦这样说,立即就摆开脸色,冷然道:“她是第一次怀孕吧?为她的身体着想,一般我们是不同意人为流产的。这样对她子宫伤害很大,有些女人就是因为不把怀孕当一回事儿,所以导致最后不孕,那岂不是终生的遗憾?”
“所以说,如果你们没有做好要孩子的准备,就提前做好预防措施,不要图一时的快活省事儿,受伤害的,只会是我们女人。”另一个医生也叫入到说教的队伍中来,义正词严。
本来么,他们男人倒是爽了,可女人就倒了霉了,这不公平!
月清玦被她们俩一人一番说辞,给堵得词穷了,一时间竟忘了要怎么反驳,一张俊脸青白交加,最后又慢慢变红。
仿佛是自觉理亏,垮下肩膀,豁出去了,“那次我喝醉了,我想问的是,这样对宝宝会不会有影响?”她们当自己是什么人了,把他跟不负责任的男人放一起相比?
那俩医生哦了一声,相互对看了一眼,才面色缓和了一些,其中一个略微沉吟了下,“这样啊,那也不要这时候放弃,酒精虽然对胎儿有影响,可那是不确定因素。我建议,严格做好孕期的检查,在,孕14—19周做唐氏筛查,孕22—26周做四维彩超产前排畸,若是有必要16—20周做羊水穿刺及脐血分析,这样可以明确宝宝在宫内的发育情况。做好定期的孕检这一项非常重要,如果发现宝宝有异常,及时终止妊娠。”
虽然那些个检查项目都听不懂,可总算不是一下否定,月清玦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孕检当然是少不了的,那平时呢?除了刚刚在里面说的注意事项,还有其他么?比如饮食上?”
“这些我们一会儿都给您列个清单,然后就是孕妇自己,注意保持一个好心情。也不要太过紧张,这两天比较重要,我们会天天过来看一下情况的。”
既然医生都这样说,月清玦也只好按捺住心头的不安,转身回了房间。
初锦正半躺在床上发着呆,两眼瞪着窗外,脸色自是不太好,小手也一直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绞的骨节发白,让人有一种快要被绞断错觉。
“发什么呆呢,能允许我替你的手喊一下痛么?你在虐待它!”月清玦踏着大步向她走去,适时的制止了她自虐的行为。
估计她是被这突然的状况给吓坏了,还处在梦游状态呢!
“还痛不痛?这两天你只能待在床上,我一会儿让人把伊曼给接过来陪你,好不好?”月清玦话中略带抱歉,递过来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