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眼色微沉,拍了拍林念娇的手背,安慰道:“放心,只要有我一天在,我就只认你这个孙媳妇儿。”
“爷爷!”林念娇状似娇羞的拉长了声调,其实心里不知乐成什么样儿了吧?
挽着月清玦僵硬的手臂,初锦攥了攥他,“慢点,你倒是人高腿长的,一步顶我两步呢!”她其实不想看他眉头紧锁的模样,偏今天这个男人没事总喜欢皱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月清玦顿了顿,从头到脚的打量她一番,“嗯,还真是呢,我还刚刚发现原来我的小锦儿还是个小短腿儿?”睇着她的凤眼内,满是打趣。
呦,还顺杆爬了,在女人中间,她的腿已经不算短了好吧?初锦对自己的身材还是很有自信的。
“长腿的有啊,你找希露去!人家可是名模,腿长自然是不必说。”岂止是腿长啊,比她好的地方,怕是多了去了!
“真是个小醋缸,我可没嫌弃你啊,是你自己说的。”
“是你说的,就是你说的,还耍赖,你说我小短腿!还用正宗的京腔说的!”原本好像是要轻松一下气氛的,可现在是什么状况?初锦干脆停住脚步跟月清玦杠上了。
某男真是哭笑不得,原本想板起脸来恐吓一下她,奈何他现在面对她是一点都装不起来,只好过去哄,“好了,好了,我刚刚是嘴巴秃噜了,你还抓着一点小辫子就不放了是不是?那希露的腿就是再长,我也不喜欢,我就爱你的小短腿儿,行了吧?”这姑奶奶,闹别扭也不挑挑时间,他还要去看看温行昀呢,那家伙指不定像只没头苍蝇似的,要出去找去呢。
初锦抿着小嘴,不让自己得意的笑出声来,这还差不多。
“那你说说看,我是不是还会长啊,以后?我才二十岁呢!”
这又是什么问题?女孩到了二十岁还会长?这是听谁瞎掰的?有点基本常识没有?
不过,看着那一脸希冀的样子,月清玦还真是不愿说出叫她失望的话来,“嗯,晚上让我好好给你补补,也许还有机会吧?”说着,捏了把初锦的腰,邪恶的冲她眨着眼。
补?怎么补?“是喝骨头汤么?”听说喝骨头汤可以补钙的,初锦不以为然,完全没有消化那话中的意思。
噗……月清玦快要憋出内伤来了,这么多人的地方,他还要形象啊!天哪,这小女人怎么这样可爱?骨头汤?那地方好像没骨头吧?呃,他也被搞得糊涂了,应该是确实没骨头!
“先别管喝什么了,晚上不就知道了?”月清玦脸上那明媚的笑意,已经扩大到了眉梢。可在初锦看来,这家伙肯定又在想不纯洁的东西了,瞧他一脸春心荡漾的样子?
可为什么呢?自己好像没有说过什么暧昧的话呀?
真的没有么?
还是昨天的地点,还是昨天的时间,还是昨天的人,只是少了一个莫轻衣。他们已经在这地方喝了一下午的酒,如果不是通风设备良好,估计初锦不被烟味呛死,也该被酒味给熏醉了。
“三哥,只要,你,一句话,小弟我立,马飞英国,帮你把三嫂给,揪回来!”滕冀是他们四人中最小的一个,可也比初锦大了好几岁,看着挺火爆,性格是最为率直的。
杜西文是老二,初锦一度以为,这个男人是四人中脾气最好的,可她却并不知道,杜西文其实是四人中心肠最硬的一个,虽然他话不多,可一出口,必定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小四,你真是不了解温三这个人,他是那种摇尾乞怜的主儿吗?最多也就是,将莫丫头的羽翼一根根的拔除,让她自己走投无路,哭着喊着求着要回来温家!”听听,这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事儿吗?
初锦也只有默默为莫轻衣祈祷了,看来她逃亡的日子必定不会好过!
月清玦一直没有表达他的观点,他中途只是吩咐了初锦一句话:“你去酒窖,叫人把要送过来的酒,统统兑上一半矿泉水。”
初锦不禁为那其余三个人感叹,看看,你们是真遇上了一个好大哥。
可是呀,还是有人不领情,那人便是失落的新郎:温行昀。
“不对呀,今天的酒,怎么喝着就是没劲,别是掺水了吧?”说完,像是知道了什么似地,望着月清玦。
初锦正要抵赖,却被月清玦给抢先了,“我是怕你喝糊涂了,会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再说,等莫丫头回来,我们还要交还给她一个健康的老公呢!”这人真是没趣儿,连狡辩一下都不屑去做。
而正在喝的起劲的滕冀,猛的自嘴里喷出一口兑了水的酒,哇哇大叫:“老大,你干什么呀,这是,坑人!长这样大,还没喝过假酒呢!”抱怨完,还朝着地毯啐了两口,一脸的嫌弃。
月清玦笑笑,趁机教育了他一番:“这是在给你上课呢,别以为原封不动的就是没有没被碰过的,这年头,你要是不长心眼,被人给耍了还不知道。”
滕冀虽喝的七晕八素,但脑子还是清醒的,知道老大是在说自己爱玩儿处子的事儿,讪讪的扯着嘴角,“嘿嘿,受教、受教……”
其实倒不是月清玦要说他,年纪不小也该收收心了。
“说说吧,你肯定是已经有了打算,要用什么,尽管开口,我们无条件配合。”月清玦弹了下指尖的烟灰,望向温行昀的眼,不无担心。这小子一向是肚里功夫一流的主儿,黑着呢。
“还能怎样?等着吧,总有她自动自觉要回来的一天。”温行昀听似云淡风轻的话语,实则里面参杂了多少的情绪,竟没有一个人能猜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