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待会儿带你去见娘。”
淡淡的话,仿如平常,摸着雪狸的背,风千舞轻语,在得到手下狸儿类似“嗷嗷”的回应后,抬起头,面对远方。
风广限,我来了。这一刻,我想不止我,就连你……也等了很久了吧?既然如此,那么现在,我们……就开始吧!
“出来吧叔叔,既然已知阿舞来了,那又何必躲躲藏藏,故意避而不见呢?”笑的犹如暗夜的精灵,锁定前方,风千舞定眸远看,话语久久而道。
“啪……啪……啪!”
一阵掌声,兀然响起,前方不远处,一个身影顿时显现,伴随着身后淡淡的薄雾,一抬手,竟全消失不见。
“避影术?呵,叔叔还当真疼阿舞,知道阿舞回来了,竟想出这般捉迷藏的招数来讨阿舞惊喜……”
淡淡的嘴角勾出讽刺,抬起眼,望向来人,在对方一步步的前进中,风千舞紧握拳头,面上笑颜如花。
“小阿舞,多年不见,你这小嘴儿还是这么讨人喜欢,真是让为叔甚感欣慰啊。”
笑着上前,身后景象全现,司云起等人这才发现刚才看之还全然无物的前方,此刻已变的清晰,众数侍卫整齐而站,气势锐不可当!
“一别数年,叔叔容颜不改,看来定是过的潇洒自在,惬意安康啊。”挑了挑眉,紧紧盯着风广限,风千舞一字一句,说的馨软。
“叔叔疼爱阿舞,带了这么些人来欢迎,阿舞当真受之有愧,内心承受不起……”眸光……瞟过风广限的身后,众数侍卫,排站如云。
哼,人心果然是这世间上最难测的东西,昔日的部下,如今的敌人,想来当初的反抗者皆早已魂归地下,而现在的存留者,则全对着风广限怯怯诺诺,惟命是从罢了。
“唉,小阿舞,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叔叔这还不是学你,当初一身离开,如今却众人归来?”
阴鸷的目光扫过众人,眼中闪现出一丝不屑的讥讽与冷笑。哼,臭丫头,只带这几百人便想攻他风堡城,这是不是太过儿戏?抑或者是她活的不耐烦,要自找死路!
“叔叔,你错了,这些人,不是阿舞对你的欢迎,而是阿舞……对您的孝。”
“对我的孝?哦,阿舞,此话怎讲啊?”
冷笑一声,看着眼前,那出落的就如他哥哥嫂嫂的完美结合体的人儿,风广限眯眼,心中略有复杂。这个阿舞,自是要比她娘还美上几分……
“今日……便是叔叔的忌日,他们这些人,是阿舞带来为您送终的。”无情的话,说的缓慢,风千舞至始自终,脸上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哈,送终?”闻言一笑,狂狞邪纵,此时的风广限,眼见的前方,不由得挥手甩袖,神情逗乐。
“小阿舞,你好大的口气啊?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叔叔,阿舞没有说笑,阿舞只是在陈述事实。”
“哼,陈述事实?就凭你们几个?简直笑话!”
乐的笑出声来,但满脸深的化不开的阴鸷,看着面前风千舞所带之人,风广限勾唇,唇角满是浓浓的不屑!
“是不是笑话,叔叔尝试便知,又何必在此逞着口舌之快呢?不如留着点力气,到地下跟爹爹好好聊聊。”
不论风广限如何嗤笑,风千舞总是一副淡淡然的样子,仿佛万物稳操胜券,一切皆成定局。
讨厌她这种清清冷冷的样子,厌恶她这般咸淡不惊的表情,风广限此时心里暗恨,不由得脸色一变,“哼,牙尖嘴利!当初真不该一念之仁放了你这个小畜生,留到今天来成祸害!”
“你想杀我,想夺回你曾经的一切?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够不够这个资格……”
脸一沉,手一挥,风广限示意,身后立即出现了一排人影。
“高岩。”
看着这个父亲昔日属下,如今成了仇人一等心腹,风千舞含笑,话语幽幽吐出。
“小姐,得罪了。”
没有表情,已无旧性,高岩带着十余人,上前开口向风千舞请战。
“不忠之人,两姓家奴,有什么资格和本小姐动手?”
嘴角微微撇了撇,静静的站立于前,看着对方,风千舞冷声,绝美的眼眸里,幽幽的闪着深沉的光。
“小姐错矣,良禽择木而栖,高岩只不过是顺应天命。”
不理对方嘲讽,慢慢拔出剑来,剑身幽寒,剑光白闪,高岩对上风千舞,提气就要砍去!
“无耻小人,休要脏了小姐的手!”
一声吆喝,身影跃出,挡在高岩面前,金风冷眼持剑,气势锐不可当。
“呵,既然有人迫不及待,那我就先送你一程……”
一甩长剑,示意身后侍卫齐上,高岩目露凶光,阴笑着连同另十几人一拥而上!
刀光剑影,杀气汹涌,皆是风堡城功夫不弱的侍卫,在此时数人联手的情况下,大家心有蔑视,自觉定能斩敌方于自己剑下!
“噌”的一声剑划长风,伴随着“当当”两声剑刃撞击,高岩惊讶,不想对方内力竟如此之强!
剑身相持,内力比拼,对峙中,高岩手臂一震,只觉得整条手如万蚁噬咬般的疼痛,差一点就要废了!
单是两招,便已凌驾于自己之上太多,高岩此时看着金风,心想这无名小子还当真厉害!
首战吃瘪,高岩身影一转,见此,另十几名侍卫心中有数,抓住空子一举来刺!
上,下,左,右,挡;转,挑,刺!对着十几人的攻击,金风面色不改,从容不迫的一一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