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六岁的小小年纪,竟能有如此高的武功造诣,夜流觞震动了,同时……也惊诧了。
“你……”
望着阿离,不知如何开口。而这时,阿离只是淡淡的,静静看着他,那清丽的脸上若有若无,唇角一抹微讽的弧度,“谢谢你。”
“你、你说什么?谢我?”
看着阿离那静若无物的样子,好似空透的,凌驾在任何之上,夜流觞迷惑,低低的,问出声。
“我说……谢你。”
说的没有一丝温度,全然平静淡然,阿离望着夜流觞,轻轻易笑,接着毫无任何的转身,嘴角慢慢勾起。
她知道,她从来都知道,那株天山红莲是假的,而真的那株,早在夜流觞得到时,已被他服下。
从一开始的接近,她便不是冲着红莲,因为她的目的,一直都是今晚……
她的武功,只有天山红莲可以恢复,但天下间,两百年只得一株,所以她等不了,只有自己采取行动。
没有人知道,天山红莲除了提升功力外,还可以助人冲破玄关。因为她天生骨骼奇特,所以当年风广限废她武功时,并没有真的废去!
她的经脉受损,无法自生冲破恢复,只有借助红莲的药力,才能彼此融合。
这四年来,她从没有放弃报仇,虽然失了内力,但是武功招式,她却一直在练!
当初,自她第一眼看到夜流觞时,她便已经知道了真相,所以思量之下,她决定使用,另一个办法。
她的世界,除了亲人,便再没有什么是好在乎的了,所以她宁愿用自己的处子之血,去融合红莲之主体内的红莲效力,助自己突破玄关,以达到目的!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了爹娘,她风千舞,真的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她知道她的决定,将会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所以昨晚,金风他才会那么的犹豫不决。
其实说实话,真的没有一个女子会对自己的童贞做到完全不在意,但是,她是她的路,她走的义无反顾!
站着身,没有再说其他,阿离闭眼,慢慢的向外走去。
眼角,有一滴清泪,在极尽妖娆的笑容里,慢慢绽放,是喜悦,是高兴。
这一天,它终于到来了,而那些人……且给她等着!
“阿离……”
抬眼看着那清冷的身影,决绝的走的坚定,忽然间,夜流觞有一种空洞的感觉,茫然的环顾四周,一个微踉,身体跌坐床上,伸手触在那星星点点,似还余温犹在的床上,不知不觉,心不知是愤怒,还是……遗失。
暮色的夜空下,一抹身影快速的穿越在城外的树林里,看这样子,似要去汇合。
这时候,一阵动响吸引了身影的注意,放眼一看,竟是拼力逃出的篱落和银红。
受伤的篱落,带着药力发作的银红,虽然是逃出了夜府,但是却不想在城外碰上了土匪,此时两方交战,激烈不已。
“美人儿,你就束手就擒吧,看看你的同伙,她现在多爽啊。”土匪头子看着篱落,指着一边已经完全凌乱的银红,受制的承受着身上不断驰骋的土匪,一个接着一个,尖叫着,痛苦着!
烈女贞发作,即使交欢,那也如同刀绞,痛苦万分,银红现在生不如死,落魄的沦为那些土匪的玩物,一次次的转手,屈辱不堪!
但是,虽是屈辱,可她控制不了自己,即使痛,她也无法忍受那体内一阵阵激烈的骚动!
“美人儿,你也一起来吧,大爷我一定会疼你,好好疼你。”看见篱落受伤,土匪头子心生歹念,和其他剩下的土匪一起,欲挥刀而上!
耳边是银红扭曲的惨叫,以及那一幅幅不堪入目的秽琐画面,篱落捂住伤口,心中一种宁死不屈的坚决。
对方人多势众,而她又身受重伤,论胜算,她没有半分,但是即使这样,她也依然要搏!
舞着剑,混乱砍去,一个不慎,眼看篱落就要入险,然这时候,一阵劲风吹来,没未见出手见,数人应声倒下!
身体被带去了几丈之外,虽然还是可以听到银红那变调的叫声和男子****的笑声,但篱落知道自己安全了,最起码这个距离,他们追不来。
开口想谢,抬手抱拳,可就在篱落还没来得及动作之前,来人衣袖一甩,乍一下远跃,不见了身影。
呆呆的站着,目光直直,篱落僵硬着身体,望着那前方,恍然间,她似乎看见到昔日熟悉的身影,不由间的,愣愣出声:“阿舞……”
一阵纠缠,满室****,银菊披着凌乱不整的衣衫,涨红着脸,半是喘息的从风千将房中走出,朱唇轻勾,得意无限。
算上今天,这已经是本月少主宠幸她的第六次了,以往一年的次数加起来都不及现在这么多,看来银红的失势,对她们来说还真是天大的利事!
心头欢喜,步履变轻,银菊踩着快乐的步伐直往前走着,但不想却在走廊的转角处碰上了银红,不由得心生嘲笑,讽刺厌恶。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银红吗?怎么,是去找少主吗?不过很可惜呀,少主他……”
意有所指的瞟了瞟自己,接着故意挺了挺胸,银菊是想告诉银红,少主他呀,她刚刚伺候好,如今可是不需要她呢。
“怎么,银红,你身上的伤可是好了?唉,真是可惜啊,你说那些土匪怎么就这么没人性呢?竟然将你活活折磨成那样?真是看了叫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