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说这张大魁,他到底气不气人,人家夜流觞虽贱,但好歹样貌上胜他千八儿百倍,他有什么好不平衡的?还在那里买凶杀人?害得她一时鬼迷心窍,巴巴的把终身都搭了上去,呜!
失钱不说,还失人?阿离这辈子都没这么倒霉过!所以说这都是张大魁害的,如今他得不到如烟的青睐那是他活该!罪有应得!
阿离心下将张大魁咒骂了一顿,其间还不时的瞟上几个白眼,可那人似乎根本就没看见,还好死不死的走了上来,对了夜流觞笑说道:“哟,夜兄,你还没死呐?”
“怎么,张兄很想我死?”
一见张大魁那满脸的横肉,夜流觞轻描淡写,笑语回言。
“吔,这是哪里的话?我怎么会想夜兄死呢?只是早前听说夜兄遭人追杀,今日见到,想起一问而已。”
“哦?还真看不出张兄如此关心于我,流觞这厢,感谢了。”
笑着微一抬手,神情上却有似轻蔑。见此,张大魁暗恨在心,开口回道:“如烟姑娘听闻这事,心里难过极了,不过好在当时有我安慰,于是我们……”
说的意犹未尽,好似仍在回味,那张大魁此时一脸暧昧,得意的眉头都快要翘上天了。
哼,虽是他得不到如烟,但说谎造谣总可以吧?不然叫他每每热脸去贴冷屁股,被夜流觞知道了,还不笑掉他大牙!
张大魁炫耀的抬着下巴,斜眼的等着夜流觞脸色大变,可是那夜流觞却丝毫不给面子,只好似故作的笑了一笑,接着就要抬腿走人。
什么?敢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呸!
“等等!夜兄莫非是生气了?”略显臃肿的身子挡住去路,张大魁此时假笑说道。
闻言,夜流觞魅眸流转,性感风流的嘴唇微微翘着,那模样好似讽刺,又似嘲弄。
话说今日凌丞相寿宴,作为无官无禄的商贾张家,是不该在受邀之列的,但只因张家走了****运,出了个当朝宠妃……愉妃,也就是张大魁的亲姑姑,所以一人得道,仙及鸡犬,为了显示友好,但凡有达官显贵家办事,总会叫上张家,而后由张大魁全权代表,出席参加。
张家虽无权势,但地位倒不低,所以张大魁有底气,敢和夜流觞当面叫板!
“怎么?夜兄是听说我和如烟相好了,心有不适,所以急着走人?”
一口挑衅的语气,既是卯上了,那就死硬到底,不然他心头的这口恶气,是绝对也出不了的!
“哦?你和如烟相好了?那可真是恭喜恭喜。”
笑的云淡风轻,但更多的还是轻蔑奚落,夜流觞微一看张大魁,顿时让心虚的他半退了一步。
因为说谎,所以没有底气,但张大魁执着的恼羞成怒,刚欲开口再振言辞,但夜流觞却毫不给他机会,一个转身,自一旁走去,徒留得他一人站在原地,既尴尬,又狼狈,不知说何是好。
“你……你……”
怒的说不出话来,目光不巧的正对上阿离,见此,感受到他那股滔天的恨意,阿离加紧了尾巴,忽的一下转身走人,以免城门大火,殃及她这条可怜的小鱼。
看着阿离一溜烟的身影,张大魁恨恨咬牙,脸上横肉鼓起的不断切齿:哼,夜流觞,既然你不给我脸面,那我也要让你尝尝滋味!
怒的一甩手,幽幽的盯着阿离,张大魁冷笑,似乎间有什么毒计在不断形成,正预先排练的在脑中实施上演,精彩无限。
呸,夜流觞,大爷我要你好看!
“爹!”
丞相府书房,凌珑一声颇有怒气的叫唤响起,直看着面前身着喜气寿袍的父亲……东朝权相凌劲筹。
“珑儿,爹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再去想那个夜流觞,你以后的夫君,只会是三皇子司云起!”
不顾女儿的埋怨,凌劲筹面色微正的说着,那略显苍老的脸上有着些朝堂上平时的玩弄权术。
“我不要,我不要三皇子,我只要夜流觞。”似乎没将父亲的威严放在眼里,凌珑颇为任性的叫道!
见此,凌劲筹也无法,谁让他老来得子,年将四十才有了这么一双儿女,平日里很是宠溺,打不舍、骂不得,一般任由其性子。
“珑儿……”
叹了口气,凌劲筹语重心长,话里满是晓理大义:“珑儿,夜流觞只是一介平民,虽是家财万贯,可他能比的上皇室?”
“三皇子毕竟是皇子,论身份,论地位,你哪点不满意了?何苦要心心念念着那夜流觞?”
“爹,我就是喜欢夜流觞,那三皇子再好,也不是我的意中人啊!再者,夜流觞哪点差啦?圣上不还对他青睐有加吗?”凌珑咬唇,反口说道。
“青睐?青睐有什么用?他是皇子吗?将来可以继承大统吗?珑儿,你真是糊涂,爹这心里头,还不都是为你好吗?你想那夜流觞,就是再得圣宠,将来也不过就是加官进爵,享受俸禄而已,和爹无异,但是三皇子就不同了。”
“如今太子之位未定,任何皇子都有机会,你若嫁他,将来很可能就是东朝的太子妃,甚至等圣上百年之后,你就是那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光芒四射!”
凌劲筹把话讲到这份上,凌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但心里仍不甘的争道:“那太子之位也不一定就是三皇子的啊?其他皇子都有可能。”
“珑儿,爹一向视你和珅儿如宝,你想想爹会害你吗?”
转过身,拍了拍凌珑的肩膀,凌劲筹好似刻意的压低声音,开口缓缓说道:“告诉你吧珑儿,圣上一直有心天下,这一次的行动,就将从一个多月后的武林大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