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的过,转眼已过了五天,虽然夜流觞日日必至,但仍挡不住那欢喜前进的脚步。
八方来客,四方云集,在这整个中朝都城,到处张灯结彩,欢腾一片,为了迎接他们尊敬的储君大婚!
三日,还有三日,三日后,他们即将迎来他们中朝的皇太子妃,一位神秘,但却貌倾全城的美人儿。
“流觞哥哥,你真的找到阿舞了?”
院中,司云轻一脸惊讶的叫道,那表情中有兴奋,有欢喜,有不敢置信!
闻言,司云起一怔,那端着茶杯的手不禁微微一颤,茶有些洒出,但他却毫不在意,只是慢慢的起身,目色镇定的淡淡道:“流觞,是真的么?你真的找的阿舞了?”
“嗯。”
被心事所累,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夜流觞只淡淡一哼,算是回应了对方的话语。
“太好了!终于找到阿舞了!这一下,我就又可以跟她玩了!”
感觉很起劲,猛的一下跃了起来,司云轻高兴,表情中满带着些眉飞色舞。
她喜欢风千舞,虽然明明知道夜流觞也喜欢。其实严格说起来,她们算是情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一直觉得如果对方是风千舞的话,她可以退步,将夜流觞拱手让之。
明明喜欢夜流觞喜欢的要死,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可以这样想?仿佛她的那种喜欢并不关于****,只要她自己能一直一直待在夜流觞身边那就够了。
她想霸占夜流觞,其实并不是男女之间的那一种,因为从小的经历,使得她心中缺乏一种被呵护,被宠爱的感觉,而这一种感觉,恰恰是她从夜流觞身上能得来的,所以……
她是夜流觞的亲生妹妹,这一点,她其实并不知道。但如果推心置腹的话,她对夜流觞,恐怕也仅仅局限于兄妹之情,只是……她目前还未发现。
她喜欢风千舞,对她有一种特别的感情,所以她心甘情愿,成全她和夜流觞。但是如果,对象换成了凌珑,那就别怪她不好意思了,一定倾力破坏,抢而夺之!谁叫那种女人……她配不上呢!
“流觞哥哥,流觞哥哥,既然找到了阿舞,那就快些带我们去啊!哎呀,你不知道,这几年,我都快想死她了!”
司云轻抱怨,撅起小嘴。见状,一旁死皮赖脸跟着来的张大魁也附和,连声说道:“是啊是啊,这几年,我都快想死她了!”
眉角,微微一挑,懒得去看说话之人,夜流觞冷颜,终是沉默着一言不发。
“流觞哥哥,你说话呀。阿舞她在哪里,我们这就去找她。”
“是啊,夜流觞,我都四年没见阿舞了,你带我们去找她嘛!”
和司云轻一搭一唱,张大魁心直语快。可是闻言,司云轻却不买账,虎着脸对他直瞪!
“喂,你找阿舞干什么?她跟你很熟吗?有你什么事!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着,好好看着你的佳人吧……”
用眼微瞟一边,司云轻意在打趣,没有别的目的,只是见着这两日如烟面色难看,形容憔悴,以为是她和张大魁之间发生了什么,心里难过,故此要张大魁去好好安慰。
知道对方什么意思,张大魁回头一瞟,接着转头过来,整个人感觉怪怪的。
他喜欢如烟,众人皆知,为了她,他甚至不惜放下脸皮,死也要跟着夜流觞。可是……这些天,不知道为什么,跟着夜流觞,时时见到如烟,他对她的感觉,不是与日俱增,而是……
他有些不太愿意见到她,反而很是乐意和司云轻在一起。看着她那天真直率,毫不矫揉造作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一片舒畅!
如烟这两天精神不佳,他看在心里默不作声,反正每次只要自己一靠近,她便会冷漠走开,时间久了,他也懒得再去热贴了。
感情之事,尽然不愿,那他也不便强求。算是想通了的张大魁,微微的,淡笑心底,垂下眼去。
心思的转变,旁人不知,但作为当事人的如烟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她看着如此的张大魁,明显的不对她理会,她的心,愤怒极了,隐隐的还夹杂着酸意!
女人这种东西,不是绝对,但大多数的时候会是如此。别人对之好时不珍惜,别人远离去时又不满意,说到底就是一个虚荣心在作祟,就如同如烟,她向来把张大魁看做是脚底之泥,粘着时,奋力的想把他甩开;可当真正甩开时,她又非常怀念起当初被粘着时的那种感觉,自负……而满足。
夜流觞不理,如今张大魁也不理,怒伤之下的如烟紧咬嘴唇,仿若是被遗弃般的站立一旁,脸色煞白,眼中含恨,欲闪不闪。
“哎,别扯别的,快说说阿舞。夜流觞,你是在哪见到阿舞的?怎么我们都不知道。”
有意回避司云轻的“好意”,张大魁说话。闻言司云轻刁难,故意和他杠上:“哎,张大魁!要你知道干什么?”
“说了多少次,我本名张魁玉,不叫张大魁。我乃嫡长子,家中排行老大,所以爹娘都以‘大魁’唤之。”
再次纠正姓名,是不想对方心里留下不好印象。此时的张大魁,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潜意思,只觉的对上司云轻那张天真烂漫的笑容,他的心里,就会无限欢颜,很有感觉。
“那我不管,我就叫大魁!”
“你……”
一句一句,你来我往,斗的欢乐无限,欣娱一片。见此,司云起站起,慢慢走至夜流觞面前:“流觞,千舞她……如今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