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不差归不差,但顶多也就是姿色普通偏上些罢了,可是谁又想到事实居然是、是……
夜家为烨城第一首富,其间不乏和许多王孙贵胄,达官显赫都有来往,再者夜流觞向来招蜂引蝶,洗砚跟在后面,什么样的大家闺秀,倾城美女没有见过?可是那些女子虽看起来美,但他却独独觉得缺少了些什么,直到今日,当他看见真颜之后的阿离,心中这才恍然大悟,明白的清楚!
灵气!是一种灵气!她们缺少了的,是一种和阿离一样,让人看了后神清一振,顿觉透人心魂的灵气!
那些个名媛闺秀,倾城淑女,在世人眼里看来,都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大致相同,没有太多的变化与差别,就好像是个毫无生灵的娃娃,空有外表,没有思想。
比起那些人来,虽然阿离没有绝色的容颜,只是清新可人,但她那一身灵动的气息,真的让人感到无限的活力,和无比的生机,仿佛愿意靠近,就算明明并不觉得出众,可就是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不禁被那份感觉吸引。
只一眼,就只是一眼,洗砚相信没有人会再忘得了阿离!
可是他不知道,伪装如此,便已经入目入心,当等到风千舞以她自己真正的面目展现在人前之时,那份惊天绝世,万千风华,引发的,将会是一场怎样的浩瀚,极致魅惑?
“额,走吧,我带你去见公子……”
愣怔过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于是乎洗砚便索性不说,敛下心神,转身为阿离带路。
“好。”
明白他的惊诧,阿离却只当不知,收起自己那吊儿郎当的玩佞,跟着洗砚往夜流觞的卧房走去。唉,可怜呐,谁让她是当人家侍女的?而且还是贴身的那种……
“进去吧,公子已经在里面了。”
当洗砚将阿离带至卧房前时,夜流觞已经从碧云阁内回来。听闻此言,阿离微诧,似乎没想到温柔乡内他居然没有沉溺,不禁为如烟姑娘感到不值,大叫委屈!哼,果然是没心没肺的负情种,吃完就甩!
推开门,愤愤不平的走了进去,阿离掀帘,心里默默暗道。
可是还没待她转身,夜流觞那不温不火,不明真假的声音便随即响起,慢慢悠悠的,充遍着这整个卧室:“你在骂我呀,阿离……”
啊,不是吧?难道他这也听得到?妖孽,果然是妖孽!
“额……公子,阿离怎么会骂你呢?阿离是在想公子去如烟姑娘那里小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干笑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阿离扬着两只已眯成弯弯细线的笑眼,也不管前面有没有人,像哈巴狗样的一个劲的笑着。唉,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啊!
“既是小坐,自然没有久呆的道理,再者如烟什么时候都可以再见,眼下我最心心念念的,还是我们家小阿离……”
一句轻侬软语,似又带着点戏谑意味的话从阿离耳边热热吹过,吹的她全身鸡皮直起,一颗小心肝就那么噗啊噗的乱跳着。
夜、夜流觞,他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后去了?还这样下流兮兮的对着她耳朵一阵乱吹?妈呀,他想干吗?该不会是刚才在如烟那儿没有尽兴,现在想着……
不禁的咽了咽口水,抓紧胸前的衣服,阿离强忍着暴走的冲动,靠着身后那片温热干笑道:“公子真是爱说笑,阿离有啥好念的?还不如在如烟姑娘那多待一会儿,怎么着也算赏心悦目啊……”
“这娇花看久了,偶尔也换换杂草,这样生活才不至于枯燥,百无聊赖的令人索然无味……”
暧昧的吹着热气,慢悠悠的清浅说着,靠在阿离身后,夜流觞魅眸流转,一脸俊美祸乱的笑容,迷死人不偿命!
阿离无暇欣赏美色,当然她也看不到,只是颇为不爽于刚才的那句“杂草”,心中翻着白眼!
哼,奶奶的,她是杂草吗?她是牡丹好不好?而且还是其唯一不让他死在花下的那朵!
心下骂道,但面子上却笑容不改,说真的她阿离其他本事没有,就是天生脸皮和一般人不同,想呕到她?貌似很有难度!
“呵呵,舍娇花而念杂草,公子当真好情趣啊……”
“那是,总比有人没心没肺,夜里站在窗外祈祷自己的主子被杀的好……”
又是提到了那天晚上,阿离心里哀呼这还有完没完,不由的苦皱着脸,声音弱弱纠正:“公子,阿离哪有这样想过?阿离是在向天祷告,保佑你当晚平安无事呢……”
“哦,是这样吗?那为什么我当时看着不太像呢?”
“额……那天夜黑,公子怕是未有些看清……呵呵。”
“是么?”
眼中划过一抹深意,夜流觞似有若无的微勾起嘴唇,转身向一旁的椅中坐去。
没见过阿离的真颜,夜流觞饶有兴致,一脸的玩纵戏谑。
可是,就当他悠悠抬头,举眸而看之际,瞳孔一收,顿时一抹诧异忽的在眼中一闪而过,随即伴着些许不明深意的笑,慢慢在唇边氲开……
“我倒不知,原来我的小阿离,却还是个标致惊俗的美人呢……”
笑的无限意味,眼中别光微动,看着面前的人儿,夜流觞好似深意的幽幽而道,手一下又一下的轻敲着椅背,唇边弧线优美。
笑的不明所以,感觉是有深意,对着这样的夜流觞,阿离无措,只好咧着嘴在那里一个劲的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