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夜色,也越来越沉,没有动静,没有回答,夜流觞上前,脚步一步步的接近人儿那心心念念的娘亲。
“风千舞,怎么样?霜墨神玉,你到底……”
口中似有玩味,目光微微而瞟,夜色中,夜流觞轻言,那神情仿佛在说:风千舞,我很公平,只要你交出霜墨神玉,你娘亲我一定……
暗暗地波流在暗自较劲,场上一派无声。见此,司云起悲愤,上前一步怒吼道:“夜流觞,你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千舞……”
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难道他还不知道吗?他怎么可以选择如此?选择这样的伤害她!
千舞,你喜欢流觞吗?如果不喜,我可以不计所有,毫无顾忌的追你,哪怕就是与天下人竞争,我也在所不惜。但是如果,你喜欢他,甚至只是一点点的喜欢,那我……愿意退出,就此退出。
入城前一晚的询问,没有回答,但隐隐的,他却明白着什么。如果……他的明白是真,千舞的心中,是有……那么……此刻流觞的所为,该是……
心,一瞬间的痛了,不是为自己,而是为那倔强的,永不肯低头的人儿。看着风千舞,司云起抿起嘴角,脸上表情,苦涩难言:千舞,你……
“夜流觞,你还是不是男人!竟然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招数?真让我为你丢脸!”一旁,祁天钦怒火,按捺不住的上前,他并不清楚这其间的瓜葛纠缠,只一味的愤怒。
“我的脸,自有我自己来丢,用不着劳烦祁国主,所以祁国主还时退到一边,静静看着便是了。”
俊若星辰的眼眸,淡淡一转,夜流觞直言,转眼定定静看前方。
“夜流觞,你!”
被噎的无语,祁天钦恼怒,正准备出言再道时,只见夜流觞微微一瞟,口中无情而又冷漠的说道:“敢问祁国主,你是以什么资格在这里发言?”
想起当日他对风千舞的示爱,夜流觞便心有不快的沉下脸,口气也随之变的不善。
“我?”
是啊,他是没什么资格,他对千舞的示爱,千舞并没有回应他,如今他在外人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发言权的路人,代号是为:甲乙丙丁……
“千舞是我的未婚妻,她将会是我,北国未来的一国之后!”
为了争面子,也为了表决心,祁天钦朗声在这夜幕下说道!闻言,司云起一惊,猛然回过头去,而对面夜流觞则顿时仰首,不由放声大笑。
俊美如斯的人儿,纵是放肆,但也仍旧动听悦耳,光彩夺目。但是与此同时,它听在风千舞的耳里,却是那么的……
“你的未婚妻?未来的一国之后?哈哈,她有那个资格吗?”
对方的话,听在耳里阵阵嫉妒,醋意下,夜流觞妒忌,狠下表情残忍的道:“怎么你们北国是这么开化的么?可以接受一个并非处子的国后?哼,真是叫人佩服,感叹不已!”
醋意冲到脑门,什么都不管不顾,在夜流觞冰冷无情的话语中,司云起怒吼,真想上前一拳挥上!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伤害千舞?在如此大庭广众,亲人,部下,仇人,朋友的面前,这样毫无顾忌?难道……这就是他的爱吗?
一个女子,名节何等重要?就算对方所说为实,但是这样公然了当,直言不讳,未免也太……
他,不该放手,不该想着放手!这样的夜流觞,他配不上千舞!配……不……上!
手,狠狠地握起,微微的打颤,暗自中,司云起发誓,此生此世,他对风千舞,都不会放手,绝对不会!
“夜流觞,你说什么!”
一听话语,微微一愣,祁天钦怒言,满是怒意冲天!
“我说什么?难道你听不懂么?我说你这位未婚妻,她现今并非处子,如此之下,你还愿意娶她么……”
笑的很残忍,句句话中带血!这时,在夜流觞的反问下,祁天钦犹豫,微张着嘴发愣,而一旁司云起,在看着这满目情景后,沉着脸,上前一步:“我愿意!”
一句“我愿意”,惊动全场!一瞬之间,所有人都回头,双眼大瞪的看着,心弦余震!
他、他说什么?他愿意娶她?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并非处子的情况下,仍然这么坦然镇定的说要娶她?司云起啊司云起,到底在你心里……
神情,是复杂的,有佩服,有诧异!这一刻,他司云起是焦点,所有的视线都绝无转移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你……”
祁天钦语结,满是不敢相信的瞪着,而心理上,他知道自己已是输了,输在了那一刹那的犹豫上,输在了自己世俗的包袱上!
是啊,他没有资格!在最关键的时刻犹豫,又怎么谈的上爱呢?
夜流觞所说是真是假都尚不可定论,而他在他刚才辱没她的名节之时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反是自己一边的发傻发愣,神情颓唐?如此,这足以说明他对她的爱……不够力道!
他爱她,但爱得不够!所以,从今以后他便失去了追逐她的资格,只能默默的远远看着她,微笑祝福!
心,一顿一顿的,道理,明白的透彻!看着司云起,祁天钦感叹,终是低低的摇着头,一步步的后退,退到所有人都看不清的黑暗,退出追逐风千舞脚步的行列。
祁天钦用他自己的行动说明一切,正如司云起此时定定的站立。场上,没有声音,甚至一点动静儿都没有,可是由于司云起的出现,大家彼此无声胜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