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美眸瞬间睁大，神情有些紧张慌乱，她连忙整理了一下发饰，“不是说皇上去了芳仪阁吗？怎么做事的奴才，快……快让膳房重新准备一桌饭菜，按照我给的菜谱，那都是皇上爱吃的，快……”
如妃紧张地吩咐着，她现在好依赖李渊，一是因为爱，二是因为习惯，三是因为害怕。
迎春急忙应了一声，转身往膳房走去。李渊随后便踏进了宫中。
“参见皇上。”如妃欠身行礼。李渊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随即双眸如刀锋般掠过如妃。
“皇上，膳房今日做的尽是一些不好的饭菜，已命人重新准备了。”
“你可知罪？”李渊直接怒喝一声，吓得如妃顿时跪倒在了地上，也许是太害怕，又或者是太匆忙，她直接跪倒在玻璃碎片上。
钻心的痛瞬间传遍了全身，如妃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她痛得难以呼吸，想要变化动作，却对上李渊愤恨且无动于衷的脸。
顿时，心寒的感觉从脚底窜起来，曾几何时，李渊都没有对自己这般模样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臣妾犯了什么错？”如妃声音已然哽咽。
“记得淑妃吗？”李渊不过简单一提，如妃整个人已经失了重心偏倒在一侧，是害怕？还是疼痛？
“当日你肚子里的孩子并非因为淑妃而没了，你竟敢栽赃陷害？你竟然蒙骗朕？”
如妃面如死灰，她其实也料到一点，钟昭仪绝对不会那么容易放过自己的，好不容易抓到的把柄她怎么会就这样还自己安然无恙？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的孩子就是以为淑妃狠毒才没有的，皇上怀疑臣妾？”
“不是怀疑，是肯定，淑妃本善，怎么谋害朕的孩子？原本朕就疑惑着，无奈没有找到证据，气头上将淑妃打入了冷宫，谁知你竟加以迫害，逼死了淑妃！”
怒气在殿内横行，除却怒气，还有失望和悲伤。如妃已经泣不成声了，虽然她的确做过这些事，可是如今为何李渊什么证据都不拿出来就在这里指责自己？为何当初觉得有疑点却还是对自己宠爱有加？那这些时日的宠爱是怎么回事？
“皇上可有证据？”如妃已经不再大声吼叫，只是淡淡地哭咽着开声，或许她已经濒临绝望。
“证据？朕说的就是证据，说，你想尝一下淑妃的痛苦还是直接了解自己？”
“呵呵……呵呵……”
悲凉的笑声似乎传遍了整个寂静的延禧宫，君恩薄凉啊，那些恩宠，那些至宝的赏赐，那些绵绵情话，都是虚假的，敌不过一场小小的风雨，。
“皇上怎么说，臣妾就怎么做，一向如此，皇上不知道吗？”
绝望的语句从如妃的口中说了出来，迎春兴冲冲地从膳房跑了回来，却看到另外一番光景，她吓坏了，顾不得向李渊行礼，直接跑到如妃身旁。
“娘娘，娘娘怎么了？流血了，皇上……”
迎春刚喊了一声李渊，却被如妃用手势截停了，她知道，已经没用了，不管自己此刻是否已经万箭穿心，他亦不在乎。而事实上，如妃的确已如万箭穿心，痛得麻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