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忙,我……我可以等……”是她自己强拉着他陪,不可能还硬要他陪自己啊。
“月……”骆许伦还想给她别的提议来激发她的情绪。
一个士兵手提一封信,风尘仆仆地跪到他跟前,打断了他的话,“王子,这是由皇宫快马加鞭送来的急件!”
甯月雨和他对望一下,他取起信纸,拆开里面的内容,以最快的速度阅读完毕后,神情凝重的看向她。
“什么事了?”
骆许伦把手上的信递到她面前,让她自己来审阅,“若然你还想继续停留在这里,我会另外荐一封回信告知他们你留下的原因。”
甯月雨每读一个字,心就开始慌,“不必了,我回去。”
“可……好吧,明天我和你一道回去……”
“不用了,骆大哥,你留下吧,我等下吃完饭就出发回去。”她也麻烦了他很久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信上只说叫我一个人回去,所以,你没必要再跟着我一道离开。”
“啊,不用那么急……何况你昨晚没睡好,我担心……”真要今天就出发,恐怕他是没办法陪同了。阿玛给了他一个新的任务,是很重要的,他不能就这样走开。
看出他的难处,为了给他安心,她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没事啦,我以前都是过惯苦日子,嘻,不就坐在车上赶个路,一定不会有事的,放心。”
“不过……哎,好吧,啊飞,立刻去准备好马车,护送三皇妃回宫。”他说不过她,只好对在外面守侯的手下发令,“对不起,月雨,都怪我没办法抽出时间,连带你去玩的机会也没……”
“不会啊,我们出来的时候,不是都逛了好多市集吗?我觉得这样就够了,就算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啊。所以,你不用太在意了。”下次?也不晓得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呵,也对,恩,下次我会好好的招待你和星帆。”
甯月雨苦笑的歪了歪嘴,会吗?下次她会和他一起再来甘霖国游览吗?
甯月雨坐在摇晃的马车上,把信再一次的拆开!
骆王子亲启:诚蒙王子对三皇妃的照顾,哀家有一事告知,希望王子能够代哀家转告给三皇妃。‘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三皇子因思念成病,卧床不起,太医束手无策,还请王子能够代为护送三皇妃回来照顾。当然,王子处外游历多时,必定会事务繁多,哀家也不会强求于人。那就还望王子派谴能干之士护送她回宫……
看着手中的信,她骇然发现里面还有这样的一首诗。
因思念成病?他不会是对自己思念出病,而抱病吧,若真如此,骆许伦对她说的那番话是真的?他当真的是对自己,有可能吗?
她不敢枉然断定以他这么年幼的岁数会懂得爱情,她依稀记得,她问他什么叫恋爱,甚至是多番问他为什么要亲吻自己,他的回答总是说不知道,还一副玩世不龚的态度来对自己。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会真的是喜欢她。
阵阵的昏熏自头部传来,她握起系在腰间的玉佩,另外一手揉抓着信纸,身子突然失去了力气,往下坠,倒在车子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甯月雨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脑袋疼的要命,昏昏的,浑身被拆掉骨肉一般,使不上力气,还有些痛,怎么回事?刚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张纯棉被,嘴巴上被压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怎么回事,甯月雨吃惊无力的张大眼睛。
发现她醒来后,一个身穿白衣,副色红润柔嫩,睫毛长长翘翘,五官精致如玉琢,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可爱至级的男孩。“你傻完了没?”
把张开的嘴巴合拢,唇微启,“你……”
她的声音骇停在他下一步的动作,他将自己的额头抵达在她被刘海遮盖的额尖,温柔地说:“恩,烧已经退了,你也醒了,看来,你应该没事了。”
“我……”他在干嘛呢?
“你发烧了,在马车上昏倒,是王子的人早早发现,急忙把你送回来的。”他抢先一步解释。
原来她发烧了。“那……”
“我见你没醒过来,只能这样喂你喝药,你别误会。”动手整理着药碗。
还好,他跟之前一样,只是在喂她喝药,“恩,这……”
“你已经都醒来了,我就不打扰你,我去把小林喊过来,让她来照顾你吧。你要是还有什么需要,就跟小林说。”端起盘子,准备离开。
“喂,你给我站住。”甯月雨忍不来,立刻对他大吼,“你就不能听我说一句话吗?老打住我的话,你这什么意思啊。”
她都没说上一句完整的话,他就把话题给盘开,甚至连多留下来陪她一会儿的时间也不给,正眼瞧也不瞧一下。
愈星帆轻笑,淡淡地道:“我不叫喂,我想你比我清楚,是谁不愿意听,不愿意见,我只是不想再惹人厌。”
“呃!”他的一夕话敲醒了自己,仿佛是她造成了他这样拒绝自己的行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用向我道歉,你没有错,是我自己不好,不该缠着你不放。你可以放心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他意思是,他不再来找她玩,不再陪她吗!
“皇兄答应了把我们的婚约取消,你自由了,我也会搬离这里,这样你就不会再见到我的出现了。”淡了,她选择了骆许伦,他不该再继续的缠着她,让她觉得困扰。在她没完全讨厌自己之前,还是早点放手,起码还留下最后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