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功不受禄,她又没受过他的恩惠。
“姑娘不愿意接受我的礼?也对,姑娘一定会认为我无故送东西是有别的企图。”小贩失望。
“大叔,她不是这样的意思,你别误会。”骆许伦帮她解释道。
“嗯嗯,大叔,我看得出这玉佩价值不菲,这样平白无故地收你的礼物,而你有不肯接受我们的银两,我会觉得不公平,要是我有东西和你换,那我收的,也收得甘心啊。”
小贩祥和地望着她,又假装思索着,“呵,既然姑娘如此认为,好吧,那我只好收你一个铜板,够公平了。”
骆许伦掏出一个铜板,再另外给回小贩那一锭金子。“这钱不是买你的玉佩,而是答谢你告诉了我们玉佩的一段情缘。”
小贩本想拒绝,望着他秀气俊美的脸,微笑地接过。
一个铜板都是钱,“呵,谢谢大叔。”她拎起玉佩,凝聚在阳光的照射里染出了道道彩光。
“啊……姑娘,请等等!”小贩突然喊住离去的两人,“请饶我冒昧问一问,恩,我刚才见到姑娘手上的玉镯与我卖给姑娘的玉佩看似是来自同一块珍玉雕刻而成,色泽均匀柔和。不知道姑娘的玉镯是从哪处买的?”
甯月雨望了望手上的镯子,又望了望玉佩,才跫然发现它们的色泽真的是一样,难怪她觉得眼熟,“这镯子我也不知道是在哪买的,是太……是我家奶奶送我当嫁妆的。”
差点就把皇太后给说了出来。
小贩一听,神色有异地道:“敢问姑娘,你奶奶芳姓?”
“姓……姓黄,呵,对,我奶奶她姓黄。”她是皇太后,又怎么会轻易说出真名呢。
小贩失望地垂下眼眸,“谢谢姑娘,爷、姑娘你们慢走!下次有机会,再来帮顾哦。”
骆许伦察觉小贩失望的神色,在马车上,望着对玉佩爱不释手的甯月雨,“月雨,你想不想知道玉佩背后主人是谁?”
“骆大哥知道?”小贩都没说主人是谁呢,他却这么神奇地知道。
“这玉佩的背后情缘,其实应该是刚才那位大叔。”玉佩不是他本人的,他是不会说的如此清晰。
她惊讶地看他,“真的?哎呀,要是大叔自己本人,他不该把玉佩给我啊,不行,我要去把玉佩退给他。”
骆许伦适时伸手拉住起身的甯月雨,“现在马车在行,你别这么冲动。”
甯月雨歉意地望着他,“咚!”一阵强烈的震抖,让她歪了脚步,倒栽在他的怀里,吸收着他身上散发的体气,心突然怦怦地猛跳,她仓促的逃离他的身边。
“我也是猜的,所以你不用这么着急。”她平安的回到座位上坐好,他心情愉快的说。
感觉到自己脸在发烫的不敢直视他,“你怎么猜的,难道不是吗?”
“是他的表情,我一直都注意他的脸上变化,在说整个故事的时候,他脸上有出现了不少的变化。”特别是他问她手上的玉镯子的时候,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悲伤的失望。
她一直都在专心聆听着小贩说故事,压根就没注意到他的表情,“骆大哥,你也太厉害了,这些你也观察的这么仔细。”被他一说,她都忘了心怦狂跳的感觉,脑子里想到什么,又继续道:“不对哦,大叔不是说那个男的已经在皇泉跟她在一起了吗?而大叔却是活生生的在啊,不可能的,一定不是大叔他本人的故事。”
看来她比他还要细心吧,他不就只是观察对方的表情,都没留意到小贩说的最后结局。“呵,可大叔应该也故事的主人脱不了关系吧。”
一个不起眼的小贩,能够有这么名贵的玉佩买,甚至连背后的故事都一清二楚,就算不是本尊,也一定是玉佩上的主人的某些亲人或朋友。
“啊,对哦,你不说,我还不觉得呢。他刚才不是还说,这玉佩和我手上的镯子是来自一块玉的吗?你说,我这手镯子会不会跟这玉也有什么关联啊?”
原来她刚才第一看到这玉佩的时候,就是把它看成了自己的镯子。
“不一定,就算来自同一块玉,可不一定是有原因的啊。”他注视着她可爱的脸,她终于有回笑容,而不是之前一直在逃避着他的样子。“看来这玉佩不单是姻缘玉,还是友谊玉。”
“额?”甯月雨脸上满是吃惊,满是尴尬,她都忘了自己先前对他的态度。
玉佩的吸引力,让她忘却了自己的立场,目瞪口呆的低着头,搅拌手上的玉佩掩饰。
今天下午午饭时,小林放下手上的工作,进入到昙花院,她知道自己被叫来的原因。
自甯月雨离开宫中后,有一个人终日茶饭不思,总是心神恍惚,呆若木鸡地过日子。要人高喊至欲怒才晓知回头,吃饭不到三口无力地喊饱满,睡觉每隔一更在院子里打转,遇人只有点头没摇头,夫子教话当他说耳风话,洗澡欲把脏水当茶水……能够做出如此事情的,皇宫上下,也寻获不出会有谁那么有本事。而有这样本事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主子,也就是当下的三皇子愈星帆。
她想皇太后已经听闻,才会把她宣来。
半路上,她就遇见了屈嬷嬷,然后跟在屈嬷嬷身后,进入了昙花院落。
果然,在屈嬷嬷带领下,她面对了皇太后,而皇太后也有所准备,早已经把所有宫女,奴才给谴退。屈嬷嬷只负责把她带到门口,就已经离开。
“奴婢叩见太后。”她语气中带着深浓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