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崔南平喊破喉咙,也没办法喊到他们放了自己。
她就这样被那帮奴才带到了一个脏兮兮的地方,“啊!”的一声,她的身子被他们往草堆里丢了去。
仰望着这四处阴森恐怖的墙壁,还有草地上的一些死翘翘的蟑螂,她害怕的走过去抓起木条,惊慌的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宗人俯,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等事情水落石出,自然会有人来放你。”
崔南平听到是宗人俯,愣了一怔,霎时她情绪激烈了起来,“你们凭什么把我关起来,放本宫出去,本宫犯了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把本宫抓起来,放了本宫,听到没。”
屈嬷嬷冷眼的看着她,“你试图毒害三皇妃,太后要对你进行调查,我们走。”
“毒害?本宫没做过,回来,你们给我回来。”
“吱啪!”门关闭的声音随伴着崔南平的呼喊而响起。
在确认到牢里无人下,她停止了尖叫,看来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接下来,就是等待她的醒来了!
被关进宗人俯的人,都是被示为罪大恶极的囚犯,不论是皇亲国戚,只要犯了法,依旧会被关进这里进行审查。
“吱啪!”一扇门,又开又关的,惊醒卷缩在角落处的崔南平,动身趴到柱子上,尖喊:“快放本宫离开这里,你们这班奴才,要是让皇上知道你们这样对待本宫,看皇上怎么治理你们。”
“母后,你不必喊了。”一道低沉冷漠的男声响在了整个牢房里,同时也克制了她的呼喊。
“原来是你。”她仿佛早料到他会来看自己狼狈的样子,放下之前的恐惧声,换上了冷若冰霜的美颜。
“你来这里,是要放了本宫。还是要看看本宫被人作践的下场。”
愈永稀冷眼的睨着她,“儿臣无权这样做,甯月雨的事情,又是母后你做的,是吧。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继续的错下去。”
“哈哈,本宫没有做过,你会信吗?你要是有证据就来指正本宫,如果没有,就回去继续当你的皇子去。”
她的冷言以对,他还能够忍耐到何时呢,“告诉我,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究竟目的何在?”
“住嘴,本宫不需要对你解释。”
“当然不用解释,因为你心虚?你做的事情,可以瞒得过天下所有人,但是却瞒不我。母后,及早回头,才方可得到解脱,你不该再错下去了。”
“本宫不需要你来教训,本宫一点也没做错,你不要在这里胡乱诬蔑本宫,你走,这里不欢迎你。”崔南平一生傲视地厉声喝他。
愈永稀对这亲母始终有着庇护,无奈的摇头,冷冷地丢下一句,“你自己好自为知。”毅然地离开了大牢。
他离开后,崔南平面露狡猾的神色,她做的一切,都不会是错的,没人可以阻止她继续对那女人的报复心。
愈永稀从大牢回到了寝宫,唉声叹气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忧郁,思绪凌乱地按着额头。为何他会有一个如此毒辣的母亲,在他的记忆里,他的父皇一直冷落着母后,但是他不知道母后会因此而成恨。还做了这么多让人畏惧的事,而他却束手无策。
“我早告诉过你,你去了,她也不一定会对你坦白。”
“我的事,不需要你多管闲事。”他收回失落的神情,冷视着从屏风处闪出来的男子。
男子勾起一帘浅笑,“总有一天,你会需要我来管你的事。”
他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来插手,包括眼前的男子,他更没权来提……
“小帆,你还是歇会,让我来。”小林从厨房端来菜,劝着他去休息。
已经两天一夜了,他仍然守侯在她的身边。
“你去吃饭,不用你来。”声音夹带着他的忧伤、失落,他的坚持,小林全看在眼内,心想不知月雨是否会为此而感动呢。
“恩,饭菜我就放在这里,你饿就吃,照顾她,也别忘记照顾好你自己。”小林在一旁关心地说道,她昏倒的当天,就吃了太医开的药,如今脸上的痛苦也消减了,就像在熟睡中的漂亮姑娘。
愈星帆抬起因为睡眠不足而些许微肿的眼睛,面对小林感谢地说:“我会的,你先去忙,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小林不多说,弯了个礼,直接默默的离开,把空间留了他们。
晚膳,小林再度端着菜进来房间,看到桌子上的菜连一口也没动,“你饭也不吃,这怎么行。”
“我还不饿,先放着。”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在她身上,连小林进来,他都不知道。等小林说话,他才晓得现在已经是酉时,又将近一日快过去了。而她还没有睁开过一次眼睛,他不敢离开她,他要等她醒来,她醒来后第一眼就可以看到他。
他的固执,她并非有所不知,叹气地为他替换过一桌的好菜,然后离开。
翌日卯时,小林端着在寅时煮的药,进到房间里,替他担忧的说:“都几天了,你这样会很难熬的住。”
愈星帆转过脸,憔悴的看着她手里的药,从椅子上站起来,接过她手中的药,“我来,你去帮我打盘水,让我洗把脸。”
看到他这个样子,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粉嘟嘟的小脸蛋没了红润,浑圆的眼睛盖上了细细的红丝,一身剪裁合身的蓝色长衫也显得有点松懈。才短短几天,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小林可真为他身体担忧。
“才几天,你看你,都瘦成这样,我看今天还是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