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选择了一个有书架的位置,让书架为他挡了不小的撞击。
相反的,甯月雨没有他幸运,她除了一张来到她腰间的桌子之外,都没有其他可靠的东西。
愈星帆这次可是来真的,一点余力也不让,用劲他吃奶的力气把书朝她身上抛。
甯月雨一次又一次的反击,仍然占了下风,气不过来,干脆连桌子上的文房四宝也拿来当武器,
“喂,那东西不……啊……”愈星帆见她把那东西也拿在手上,还来不及阻止,她就把东西往他这边扔,敏捷地逃出了书架的保护范围。看了看落在地上成垃圾的文房四宝,回头对着她大吼,“你知道这东西有多重要吗?你这个河东狮,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凶狠的女人,简直不可理喻。”火气也蔓延了他全身,以前他老谦让她就算,现在她也太过放肆了吧,岂有此理,他不动怒,就可以随意被她欺负吗?
早就已经火遮眼的甯月雨,那会在意到他说的东西有多重要,唯一入她耳的,就是他骂她是河东狮。“我靠,你这个天杀的色鬼,干巴巴的小鬼,你才是个没人性的变态鬼……”
“你疯够了没?理智一点,别跟个疯女人一样疯言疯语的,很烦……”愈星帆一个狠劲,把手上的书拍到书架边,“嘭啪!”一声巨响,静止了所有的声音。
被他这愤怒的拍打声,吓愣了一会儿,很快她又恢复了,按着书本的手,颤抖的苍白,“你……好,我就疯给你看,你去死吧……”甯月雨直接拿起一大叠书,往他那边砸。
“吱!”“哎呀……”愈星帆躲开后,门的声音,以及一道声音同时响起,她抛出去的书,正好砸在推门而入的人身上。
甯月雨和愈星帆诧异地愣在原处,一动也不动,一致地看着从门外进来的人,心里叫着惨!
愈永稀斜视着最为狼狈的甯月雨,冷若冰霜地道:“可以说,刚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事出突然的早朝,他怀着疑惑的心思,来书房问清楚他本人。才到门外,就聆听到房内传出的物体跌落,还有其他撞击声,以为里面发生了重大事情。不犹豫地推开门,只见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叠有重量的书。
书落地,他睁开眼睛,就是一片狼籍的画面呈现在他面前,两房间里怒火冲天,衣装不整的两个人,只在原处对着他凝视。
“星帆,你说。”愈星帆向来乖巧,问他应该会比较合适。
愈星帆偷瞄了她一眼,赌气地说:“问她,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唷,你还会不知道?真娘的装B,哼。”动手砸到人是她,但是事情起因绝对不是她。
装B?他不懂她说啥,但是听她的口气,一定不会是好话。扳起眼袋,指天画地,“你才装B。”
“你懂什么叫装B?”不可能啊,这是英文带字的脏话,他不可能会懂的,哦,她知道了,“我看你连什么叫装B都没弄清楚,就急着鹦鹉学舌,哈哈,太好笑了。”
愈星帆睁大眼睛,她说的话,他一句也无法回应,无法反扑地向一旁冷眼旁观的愈永稀求救。
愈永稀注视着他们怒言相对的画面,还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倒是把他冷在一旁,各自对谈,他就耐心地等候着。至于愈醒帆投来的求救信号,他扬起一帘奸笑,回他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挑高剑眉,继续聆听着他们的‘战争’。
“哈,回答不出了是吧?我就说嘛,你都不知道装B是什么,就想来骂我?小鬼,我告诉你,装B就是装疯卖傻的意思。这你也不懂,就别只顾说我,哼。”
“我装疯卖傻?你这女人还真是够疯癫的,说话没一句好。”
“是啊,我是疯癫啊,那又怎样,关你屁事啊,死小鬼。”甯月雨两手插腰,对着他扮鬼脸。
他撇开脸,咕嘟地说:“才懒得管你,疯女人。”
“这你说的,要是你再管,我就让你死的难看。”她威胁地说,浑然忘记自己的处境何在,在愈永稀面前大言不惭,话已出,要收回已经完了。
“放肆,甯月雨,你居然威胁三皇子,你简直……无法无天。”她还是一样没变,说话总是那么明目张胆,从不顾及下自己说出来的后果。
“呃……”他的怒吼,她才注意到被忽略在一边的愈永稀。
说真,在她住进宫的时候,除了第一次碰面,他也是这样对她吼。
这次他突然出现,算是第二次正式碰面,除了对刚才自己的行为有所惭愧之外,她又被愈星帆给若火,都把他的存在给忘记了。他这样一吼,她想起来,之前所做的一切。
“我没有……”
“还想狡辩,你当我透明的吗?”
你才知道啊,她就是把他当透明的,呵。“不敢,对不起嘛,二皇子,你别生气,我刚才是一时说漏嘴的,对不起。”她现在是寄人篱下,只能委屈一下了。
愈星帆在一旁偷笑着,看样子,她应该是挺怕二皇兄的,因为二皇兄曾经要把她给抓进牢房,所以她才会那么低声下气的说认错吧。
“就算你现在是星帆的妃子,你也必须注意下自己的形象。在这里你可以随口说说,但是要是传进文武百官耳中,我看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自己的罪孽。”
汗,罪孽?说得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女人似的,还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妃子,呸,她一点都不稀罕呢!要不是为了保住命回去自己的时代,我甯月雨才懒得管你是天皇老子,还是玉皇大帝。